光環效應使人盲目,于人于己都不妥,還容易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就像他擔心王九龍那樣。
進了門,穿過走廊,上樓梯的時候王九龍終于拽住他袖子,往自己身邊拉過來,“你腳底下踩的風火輪嗎,怎麼了這是?身體哪兒不舒服了?”
這個點兒還沒什麼人,張九齡擡頭望了眼攝像頭,推了推他肩膀,讓王九龍松開,“放下,拉拉扯扯像話嗎......這不是着急嘛,也給你留出簽名的時間。”
“師哥,你還騙我。”
王九龍壓根不信這些鬼話,擡手摘掉張九齡臉上的墨鏡,兩人視線終于清晰對上,短短的距離,卻隔着遙迢山水,點漆的瞳裡那一點缥缈的情感如霧裡看花,終隔一層。
“别鬧了,我就是有點累了。有什麼話等下班再說吧......大楠。”張九齡低頭,搶過眼鏡,轉身三步并作兩步上了樓,仿佛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
王九龍靜靜站在原地,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面無表情,音節從緊閉的齒間頂出來,寫滿了字迹的心紙抖到陽光下看看,全是被濃墨沾濕洇透的,張九齡。
“餅哥,跟你商量個事呗。”張九齡戳了戳正在換衣服的五隊隊長,感覺像戳到了鋼闆,肌肉硬梆梆的,常年舉鐵練出來的好體格。
“怎麼了?借錢是沒有的,其他都好說。”燒餅笑眯眯地問道,那一把嗓子比張九齡還破鑼,調起高了就成了公鴨嗓,據說是變聲期的時候沒注意,傷了聲帶。他不是普遍意義上的美男子,乍一看還有點剽悍,笑起來又很親切,從頭到腳别具魅力。
我社逗哏視财如命,大家也樂得當包袱往外使,張九齡被逗笑了,幫他扯了扯大褂,說:“不是,一會上台,你能不能幫我查查大楠的作業,跟他搭一回。”
他現在的狀态實在不适合跟王九龍搭檔演出,台上容易出事。
燒餅眉頭一皺,發現事情并不簡單:“那你幹嘛去,他不是一直你負責的嗎?”
搭檔如夫妻,現在小夫妻找個外人橫插一杠,明顯是置氣。
隊長協調好隊員關系是日常重點,但是這倆人鬧别扭實在是奇哉怪哉。除去戲校的基本功,王九龍算是張九齡一手調教出來的,雖然台上打得熱火朝天,私底下吵架都屈指可數,關系親密得不止一點半點。
“我跟四哥搭個活兒,賣估衣,我看大楠容易燈下黑,剛好也讓四哥練一下我。”張九齡眨眨眼,他倒沒說假話,關系越近越挑不出毛病,有時比粉絲濾鏡還厚八百米,不利于共同進步。
一句話說得滴水不漏,根本沒理由拒絕,燒餅心說這小黑小子道行可以,跟曹鶴陽換了個眼神,點了頭,這事算是定下了。他瞥了眼王九龍,大白鵝朝他比了個手勢,表示聽張九齡的。
唉,真煩看到這些子秀恩愛的狗男男。
沒捎帶誰,就說你們呢,吵架都不忘了秀。
燒餅忍不住揶揄道:“你現在這嗓子還賣估衣啊,小心一會兒上去了下不來。果然個子高的都是禽獸。”
作為一個已婚人士,燒餅可謂是經驗豐富,倆人昨天請了一天的假,今天張九齡聲音就不行了,總不該是陪王九龍坐過山車喊的。
張九齡楞了下,臉刷地就紅了,從耳朵根到脖子燒起來,跟醬豬蹄一個色兒。雖然有被調侃的心理準備,冷不丁被提起來還是有點招架不住,他下意識瞥了眼王九龍,白塔也有些羞澀,臉上的笑藏不住,跟隊長甩甩手,說了句去你的吧。
曹鶴陽在旁邊聲情并茂抑揚頓挫配着旁白,化身趙老師,把場景從湖廣挪到了大草原:“啊,春天到了,萬物複蘇,又到了動物交配的季節......”
“無聊,真無聊。”張九齡鬧了個紅臉,邊搖頭邊笑,也顧不上燒餅的隊長身份,手指頭指指點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帕金森患者。“你們淨這個。”
王九龍從櫃子裡拿來了兩人的大褂,挂在架子上,唇角的笑怎麼也壓不下去。
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一會記得把領子拉高點,别再被拍到了。”笑歸笑,隊長還是稍微提醒了下,在台上畢竟要注意影響。
張九齡擡起眉毛,眼睛睜大,像隻濃眉大眼的小貓頭鷹,喉嚨裡發出了個有點可愛的疑問:“嗯?”
“你沒看微博嗎,昨天炸了都。”燒餅拿出手機,給他看上一場的返圖,博主頭像張九齡很眼熟,攝影硬件和技術都很棒,在粉絲裡面比較有名。精修圖白了一個度,愈發好看,除此之外并沒有什麼可吐槽的地方。張九齡想了下,兩人确實沒再上熱搜。
燒老師點開一張圖,放大,手指圈了一小塊地方,“看這兒,隻要不瞎都能看出來,現在相機像素也太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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