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起吃一起吃,快起開。”
張九齡抓住他手腕,努力掙紮了下,正常狀态下都掀不翻,更别說現在。他烏黑柔亮的眼睛有一絲水汽,黑發淩亂的散在枕頭上,剛睡醒的臉頰上還有一絲未褪的紅暈,像一出漸漸褪色的春宮圖,蝴蝶死去翅膀殘存的豔麗。
王九龍本來沒想那麼多,直到張九齡被撓到癢處時叫了一聲,又啞又奶,使用過度的嗓子笑的時候帶了股色氣,羽毛一樣在他掌心裡掃了一下。
Alpha的動作慢了下來,睫毛垂下,動作仿佛調情。
熟悉的雪松香飄出來,張九齡好歹已經二十五歲了,察覺到變化,用力推了下壓在身上的人,“......你是要死啊,需要粉絲衆籌買腎寶片嗎?”
王九龍俯下身,在他脖子周圍輕輕嗅了嗅,動脈在皮膚下經過,仿佛可以聞到血液中的香氣,“你不是上過初中嗎,生理課是郭麒麟教的?”
Omega的發情期怎麼可能隻有一天。
今天還會出現第二波情熱。
張九齡當然知道。他就是不想再和王九龍牽扯下去,結果這位死活不入活,硬是要攪合到一起。
“我自然有辦法,這你就别管了。”
“我弄的你不舒服?”
“王九龍你是真的想死。”張九齡耳朵慢慢紅起來,被他的直白臊到了,豐潤的嘴唇抿了抿,下垂的眼尾暈出一抹不太明顯的海棠色,“想找炮友就去找,總有志同道合的,說不定還能遇到真愛。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别把我當成外邊兒那些人。”
小哥倆十五歲相識,十七歲搭檔,王九龍小他兩歲,縱使個子高些,張九齡也一直把他當弟弟照顧,相互扶持着走過來。都說七年之癢,三書六禮的夫妻尚且感情消磨殆盡勞燕分飛,他們相處的年歲又何止七年。師父都說找個合拍的搭檔比娶個好媳婦都難,他們能遇見,是彼此成就的緣分。
這樣的情,張九齡舍不下,也後悔昨天鬼迷心竅,把王九龍帶上了床。
他們是要一輩子走下去的,直到七老八十牙齒掉光,變成弓着背的白胡子老頭,依然攜手站在舞台上。
王九龍楞了一下,沒想到張九齡會這麼想,他這個師兄平時樂呵呵的,一副心大的樣子,實際上比他們都要成熟沉穩,想得也更長遠。
他翻了個身,當個肉墊子讓張九齡趴在身上,隔着薄薄衣衫一下一下撫摸着他的後背,像是安撫一個焦慮不安的孩子。
王九龍擡起眸,難得叫了聲哥,問他,“你說這話是在糟踐自己還是糟踐我?”
張九齡在他心裡,是山是海,是知己是兄長,是往之不谏,是來者可追。
九字科大師兄張了張嘴,看着他,隐隐約約有一絲預感。
“我做錯過一些事,因為太傻,竟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好在現在清楚還不算太晚。”王九龍慢慢地說,他的眼神又亮了起來,一筆一劃,寫滿深情。昨天張九齡能用手捂住,不肯細想,今天卻不得不聽他剖開心迹,牙齒開合,一字一字吐露真心。“我很久沒出去過了,你發沒發現?”
“都成年人了,我天天盯你幹嘛。”張九齡有些不自在,縮了縮脖子,想從他身上爬起來,下一秒就被按住腦袋,耳朵貼在王九龍心口上,聽着他急促有力的心跳。
砰。
砰。
強勁的心音帶動胸腔,重重砸在鼓膜,張九齡莫名紅了臉,想起來十幾歲時第一次和喜歡的女生出去約會,也是這樣的春天,河岸夭桃秾李垂柳如煙。對方的面容早已模糊,但是自己年少慕艾的心跳聲,和現在的王九龍如出一轍。
一隻滾燙的手握住他,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一句話裡包含了千言萬語,脫了繁花錦簇的情話包裝,隻剩下最單純的内核,皎若雲間月的向往。
“你是獨一無二的......九齡。”
王九龍很少這麼喊他,像是揭開了什麼封印一樣,釋放出洶湧如潮的内心。
張九齡正準備說什麼,就被推開了,有點呆的坐在床上,看王九龍穿上衣服,連洗漱都忘了,捋了把亂翹的頭發就跟他揮手道别。他不肯給正臉,但是張九齡還是看到了那绯紅的臉色,從鼻尖暈到兩頰,像書生屋裡挂着的畫中美人,低眉垂目時顯得柔弱而美豔。
色不迷人人自迷。
張九齡看他真的要走,終于提高音調,問道:“你剛剛......什麼意思?”
房門晃了一下,鎖扣咔哒合上了。就聽見一句話卡在門縫裡飄進來——
“自己琢磨去。”
腳步聲漸漸遠走,張九齡耳尖一動,聽到外間的門也啪地帶上,才艱難地從床上爬下來,進浴室洗漱了一番。然後帶出一身清爽的香味,濕着頭發,脖子上挂着毛巾,小倉鼠一樣去摸冰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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