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仙的臉上首次露出了驚訝與凝重的神情,顯然對于『天眼』的探查被阻擋一事感到出乎意料。
她深深地注視着陳默,随後再次閉上了那雙令人畏懼的眼睛。
“是老身過于魯莽了,沒想到你還有所倚仗。”
她輕輕說道,語氣中帶着一絲贊賞。
陳默回應了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并未多言。
老神仙輕咳一聲,切入主題:“不知你昨晚在村子内外都看到了什麼?”
陳默心中冷笑一聲,看來這老神仙是覺得先前的下馬威失靈了,直接進入了正題。
“這裡可以抽煙嗎?”
“請便。”
他取出一根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那煙霧從他的鼻孔中緩緩噴出,在昏暗的屋内彌漫開來。
這股煙霧仿佛一道詭異的幽靈,直直地朝向房間的頂部飄去,盤旋了一陣後,接着便朝向門楣上方那尊地藏菩薩神龛飄去。
陳默目不轉睛地注視着煙霧的走向,目光随即落在了那尊擺放位置頗為詭異的神龛上。
此刻的地藏菩薩恢複了原本金光熠熠的外貌,眼中的血淚和身上的血迹已不複存在。
收回目光,陳默聲音低沉地開口道:“前輩希望我看到什麼?”
“哦?此話怎講?”老神仙臉上的皺紋微微顫動,帶着濃厚的興趣追問。
陳默毫不客氣地繼續道:“前輩叫我過來,必然是猜測我可能看到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既然如此,前輩不妨直言,何必遮遮掩掩。”
他的語氣中透着一絲挑釁的意味。
聞聽此言,老神仙那一直佝偻的身軀竟首次挺直,仿佛某種無形的力量在驅使她。
她的身體再次漂浮起來,猩紅的長袍在地上拖出長長的陰影。
那雙蒼白如雪的眼眸此刻全然睜開,猶如來自地獄深淵的惡鬼,冰冷且死寂,将陳默牢牢鎖定在視線之中。
“呵呵呵呵……年輕人,你很聰明……你看到了那些神龛?”
老神仙的嗓音變得沙啞而冰冷,與之前的和藹截然不同。
“自然是看到了。”
陳默淡淡回答,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易察覺的緊張。
“那你可看到神龛上的印記了?”
老神仙追問,語氣中透露出迫切的期待。
“你說那四元素的符号?也看到了。”
陳默回答,心中卻暗自警惕。
“哦?!你竟然知道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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