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一天中午,偶然又談到了這個話題,戴橙就一邊吃飯一邊說:
“就像做了一場長夢,夢裡變成了一隻貓,還不是什麼名貴品種!最有趣的是,養我的是個小姑娘,你們猜我想被誰養着?”
林楠看着同桌的應浡笑了一下,反問:“被小姑娘養着有什麼意思?”
“我也很奇怪啊!正常來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就成了貓這件事吧,我确實是想過,可這個人吧,我還真沒什麼印象,怎麼就能入了我的夢了呢?我覺得我昏迷之前都不知道有她這個人存在!難道是潛意識愛上了?”
“誰啊?你說了半天。”
“就是最近火了的那個女明星,叫湖月。”
“湖月?就是演了那個超尴尬的電視劇的那個?”
“嗯,而且夢裡她也有個姐姐,我懷疑自己是什麼時候看過那個電視劇的原作小說!”
“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這事還真挺奇的。”
“是啊,剛醒的時候一時都接受不了這落差了。”
“您做貓還做上瘾了?”
“你不知道!本公那可是做到了貓生巅峰了!”
“本gong?呵呵,您這‘本gong’是娘娘啊還是太監啊?”
“就是覺得做了太久的夢一不小心就容易走嘴。”
……
耿蓮就坐在邊上,安靜的聽着她們你一句我一句的熱鬧,視線相對時就笑着回應。這種狀态,她們也差不多已經習慣了。若說還有人不适應,那大概就隻有她自己了。
記憶中,這樣的“乖巧”自初四開始就再沒有過了。
這樣功利、恐慌、極具表演性的“乖巧”。
像大多數女孩一樣,耿蓮,不,不該用這個名字稱呼她。那時,她還沒遇到這樣一個人生模闆,她還對未來一片茫然。她小小的世界裡隻有母親,甚至,沒有父親。
那時,她叫馮荻。滿月照上寫着的小名是“小笛子”,但她已經不記得母親是不是真的這樣喚過她了。而父親,從來都是叫全名:馮荻。因為取名時他說自己聽過的最美的名字就是“荻”。
印象中,母親開心的時候并不多,初中之後就更少,曾經引以為傲的母親的拿手菜慢慢變成了奢侈。她總是很小心的觀察着母親的臉色,很努力的表現乖巧,小心翼翼的不去惹她生氣。即便是在同學們都熱衷于動漫、遊戲或是變美的時候,母親會高興幾乎成了她一切行為的出發點和目的。如果母親笑了,誇她了,那麼那天都會是不一樣的,她會像習得了防禦本能一樣,記住那個行為,并重複。
即便,并不是每次都奏效。
但母親還是經常哭,把自己一個人鎖在那間父親不怎麼進去的卧室裡,幾個小時幾個小時的不出來。每當這個時候,馮荻就會去鄰居家。鄰居家的阿姨和母親是朋友,雖然她并沒有經常見到她們在一起,但她好像從出生起就知道她們是朋友似的,對此從沒懷疑過。
阿姨總是很熱情的招待她,安慰她媽媽隻是有事在忙,不用擔心。她會給她拿吃的,留她在家吃飯,甚至過夜。如果她要回去,也會舉家送她回家。雖然隻有三分鐘的路程。
隻是有一點,就是每次見面她都要異常熱情的說:“哎呀,兒媳婦!”
不像愛,像偏執
6
大概因為從有記憶起母親就總是這樣半開玩笑的說,也不覺有什麼不對。直到她說:
“那不過是他們的玩笑罷了,你不用當真的!更不要就真的強迫自己去履行!”
直到那一刻,他才第一次去正視。
鄰居家大他一歲的小姐姐——他叫她“荻姐姐”——總是像個洋娃娃一樣漂亮恬靜、多才多藝。因為兩家住得近,她的母親芷姨又和他媽媽是結婚前就相交的朋友,所以他們倆從小學到初中上的都是同一所學校。老師和同學幾乎無一不喜歡她,有男生為了看她會特意在周末來他家玩,盼着她會來。
可她卻鮮少為這樣衆星捧月的狀況而開心,她總是很努力的做好每一件事。當然,他也從不會覺得這樣有什麼奇怪,她是他的榜樣,和要超越的目标。可慢慢的,不知是他自己的認知提升了,還是她的表現更明顯了。總之,她愈發的不開心,愈發的謹小慎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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