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君子一般拿起那本題冊,可它已經無法讓她投入,她站起來,猛然眼前一片漆黑,又是一跤,但也并沒有如經典橋段裡那樣暈倒,她跌跌撞撞的走到耿蓮那摞表皮紅紅的書前,随手抽了一本,看了幾頁,字在眼前,每一個都認識,卻怎麼都沒辦法想起它們組合在一起時的意思,好不容易讀懂一句,下一句時又忘了這句。腦子裡反反複複出現的總是那麼清晰的:以後!
她打開電視,把音量調得最大,盯盯的跟着演員一起念着字幕。
突然,她餘光中,出現了一個人。
家裡的燈亮了整夜
4
“啊,我……”或許她是想好了要幹什麼說什麼才來的,但敲了門卻沒有反應,取出鑰匙開了門,眼前看到的卻讓她把那些全然忘了。
等對方終于從與她的對視中抽離将電視關了,她才尴尬的進了屋,坐在沙發的一邊上。沉默了好久。
“上午,我收拾東西的時候,把這些帶走了。”她從包裡取出了一個藏藍色文件袋放在沙發上并向前推了推。“但我想,或許你會需要。”對方沒打開來看,她也不打算說明。短暫的沉默後,她站起身說:“火車不等人的,我走了。”
她出了門,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不是為了等屋裡的人追出來,隻是平靜心情,平靜她看似平靜卻翻江倒海的心情。
就在這個來曆不明的女孩穿着女兒的衣服站在女兒的家裡出現在她眼前的那刻,一個荒唐的想法占據了她整個内心,可縱然它再荒唐,她卻拒絕不了。
“她就是我女兒,是我換了一副皮囊的女兒!”
所以,經過幾次的對抗,她終于無視了丈夫的關心和質問,堅持改簽了車次。一反平常的沒有等公交而是打了車,甚至沒有等司機找錢,一口氣爬上了5樓。
把那個文件袋留給了她,把那個裝着女兒證件和一千塊錢現金的文件袋留給了她。
她相信這些東西會讓她離自己越來越近。
而命運,誰又說得清呢?好比那些突然而至的災難,比如這個女孩就真的走向了她。
女兒花了萬元的培訓費考了幾次都沒過的面試,她卻一次就考上了。一個月後接到了來自女兒手機号碼的電話:
“喂,是手機主人的母親嗎?”那邊問。
“……是。”
對方沉默了一瞬,開門見山道:“政審需要看檔案。”沒有恐懼也沒有歉意。
她沒有立即回答,反而問:“你現在在哪裡?”
又是一陣沉默,比上次久了一點。“在她身份證上的地址樓下。”
“你等一下。”
女兒大學畢業後在一家私企工作過一年,之後辭職檔案沒轉交勞動局,留在了自己這。她從衣櫃一個抽屜裡取出一個牛皮紙袋子,可以忽略不計的猶豫後下了樓。
遠遠的,那個看起來比女兒略小幾歲的女孩一動不動的倚護欄坐着,眼睛盯着前面空無一物的水泥地,側影如水中一株孤長的蘆葦。
“你好。”她有些尴尬的闖入了蘆葦的世界,覺得這個女孩既是自己的又是陌生的。
“哦,你好。”對方回過神來。
她從沒叫過她阿姨。但她一點都不在意。
“這是……檔案。”剛剛她甚至要将“你的”脫口而出。
可她還是收住了。
她的身體裡像是突然出現了兩個自己,一個清醒的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不在人世了,眼前這個無非是個撿了女兒包的來曆不明的可疑甚至危險可怕的陌生女孩。她也明白這樣做就是冒名頂替,而且冒名頂替是犯法的;但另一個自己又是那麼堅定:這就是我女兒,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顯然,後者控制着她,強烈的,不可轉換的!
“你……如果在這工作的話,還沒有地方住吧?”她看着女孩不顯喜悲的臉,試探性的問道。見沒答,又說:“年初都說房價要漲,我就在橋北邊買了個小公寓,想着……住也好,賣也好。”她又停下來,看了看對方依舊沒有與她對視的眼。“如果你暫時需要個住的地方,可以先住在那。我,我帶你過去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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