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收回來,視線停留在他的眉心,告訴他:“我不想把你的生日過成這樣的。”
何雲遠的手心一空,唯一的熱源離開他,寒意又襲來,他輕聲說:“我知道。都是我的問題。”
她說:“我看到你們,我聽到她說踢了小扇子,我找不到小扇子,這些事情我反應不過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需要停頓好幾次才能順利說完,何雲遠看到她下颚幾度用力,但還是沒能止住眼淚彌漫在眼眶裡。
“你說讓我相信你,我願意相信你,我有心,你平常對我很好,對小扇子也很好,我都知道。”
何雲遠仰頭去吻她眼角的淚水,熱意滲透到他的肌膚,眼睛充血一樣燙起來。
孟溪閉上眼,隻放任自己片刻,再睜開眼時,她說:“所以我上來這裡,想等你回來。我不能不給你說的機會就把你推開。”
何雲遠重新吻她,卻被她擋開來,手上捏着的一張照片就在他眼前,“可我在地上撿到了這個,你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
是她和沈晉之用餐的照片,在青城那一家禅意餐廳。她已經沒有力氣作出任何的聯想。
何雲遠看着照片,頭疼欲裂。“溪溪,請你相信我。”
她終于看着他的眼睛,很慢很輕地說:“何雲遠,你不能這樣。你隻讓我相信你。你有這樣的照片,你不說照片怎麼來的,也不告訴我小扇子怎麼走丢的。你明知道你說什麼我都會答應的,你不能這樣。”
他沒有辦法回答,隻能把他的憂心說出來:“沈晉之在騰炎确有不良記錄,你和他走得很近,我會擔心。”
孟溪把照片無力地扣到桌上,滿是疲憊:“這是你擔心的方式?沈晉之現在在福星工作,一個人會差點絕望,也會差點走錯路,但他是可以有一次機會重新回到軌道上的。”
她給他時間,等他說話,不管他說什麼,她都會讓自己去理解。
但他沒有說,隻是這麼蹲着看着她。他這麼心無旁骛地看着她,會讓她産生一切美好的錯覺,所以她沒有辦法再坐下去。
“我要回去了,對不起今天過成這樣,但我要回家了。”
何雲遠抓住她的手腕,馬上又松開一點點,“你别走,小扇子不可能跑回家的,你住這裡,不要走。我住去别處。”
挂鐘的秒針歡脫地向前奔跑,他們沉默着,停滞着。
楊文和吳曉言仍在樓下花園裡找了一圈,除了一隻白色小野貓,并無收獲。
楊文說:“今晚不一定能找到了,我先送你回家。”
吳曉言沿着花壇邊坐下,心中郁結。她想起來問:“你不是要去買退燒藥,是你還是他要吃?”
楊文也靠着花壇,長腿随意伸展,活動了活動,“你就不能好好問,是我發燒了還是老闆發燒了?”
難得她沒嗆聲。楊文說:“沒人發燒,但老闆身體不适是真的,他又不會撒嬌,我看不過去他這麼一聲不吭的。”
“你對他還挺好的。”
“因為他對我很好,我剛剛工作的時候,大小失誤都犯過,第一年年末人事找我談話我才知道,何總幫我擔了很多問題,公司讓他換更有經驗的助理,他也沒換。這些我很有可能一直都不知道。”
吳曉言轉頭,安靜地聽他講話。她才發現,這個人其實皮膚白白的,五官嫩嫩的。很像一個小白臉。
楊文瞥見她稍稍柔和地笑了一笑,壓抑的氣氛也緩和一些。
“我的工作,見過這麼多——”他誇張地雙臂攏一個大圈,“愛表現的人,講大話的人,自以為是的人,沾沾自喜的人。”
吳曉言打斷他,“那你還見過好人嗎。”
楊文不理會她的打岔,繼續說:“何總大概是以上這些人的反面,我也說不上來,但我覺得你的好朋友是真正懂他的。”
“至少你最後半句話沒說錯。”
楊文還沒來得及送吳曉言回去,何雲遠已經下來了。
他眼裡滿是血絲,再度向吳曉言道歉和道謝:“麻煩你去陪一陪她,晚上不要再下來找了,讓她休息,如果找到了我會聯系你們。”
在楊文面前牙尖嘴利的人,此時沒點阻礙地應允了。孟溪曾告訴過他,吳曉言其人慫且善良,看來還真是。
楊文陪着何雲遠,去小區外圍搜索了兩圈,直到前面街上的早餐店開始點一盞燈,蒸籠裡升騰起熱氣。
楊文見何雲遠臉上已經大顆大顆冒冷汗了,這麼下去身體要扛不住,趕緊勸人回去休息。
何雲遠看看家的方向,沒有回去,去了附近的酒店休息。
家裡的人亦是一夜無眠。
吳曉言住客房,休息了半小時,孟溪抱着枕頭被子來敲她的門,“曉言,我能和你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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