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槐眸中無奈,緩和了語氣,“也不算全然作假,朕在外行走,身份多有不便,‘劉晏’是從了我母後的姓氏,隻不過知曉的人比較少罷了。”
宋星槐說着垂下眸子,“朝中衆臣關系錯雜如樹大根深,朕登基不過一年時常難眠,唯恐辜負先帝期許,是以經常于民間走動探訪人才。對你也是一片愛才之心和誠心結識,通政一事也不是臨時起意,朕早先就已想過,隻是想着先把朕的身份告訴你,如今誤打誤撞也算天意,你願不願意襄助朕?”
說到最後一句,宋星槐擡起頭,眼中光芒亮眼,襯着如玉面龐,真可謂氣勢浩然。季沛霖聽宋星槐第一句心下澀然,都說皇帝好,可皇帝也不是好當的,再等宋星槐娓娓道來,季沛霖心中的氣惱消去大半,代替的是胸膛中的熱血沸騰。
“陛下待臣的好,臣都記得的,無以回報,臣定當盡心竭力就是。”季沛霖努力克服心中的别扭,輕聲道。
宋星槐一聽展顔一笑,“如此才是,你回去和李右年說一聲讓他有個準備,調官的旨意過幾天再下罷。”
“這會不會?”季沛霖雖然答應了,但有些遲疑。
“如何?”宋星槐面上一派從容,“難道連個四品官員的選用朕都做不了主?”
這時一旁的劉福看這樁事終于算是過去了,宋星槐心情大好,也敢上前回話了,“陛下該過去了,一會就開宴了。”
宋星槐看了一眼季沛霖,季沛霖當然不想跟他一起走,宋星槐因為隐瞞的事有一絲愧疚,也不勉強,讓季沛霖先去了,然後才起駕。
季沛霖落座的時候官員差不多坐滿了,還有人悄聲問季沛霖去哪了,有沒有看到韓從文,季沛霖也沒多說,隻說出去逛了逛。
等晚間季沛霖趴在大迎枕上,回想今日的事還覺得有點難以接受,自己的師兄突然成了皇帝,之前兩人還通了那麼久的信。
對了,信!季沛霖突然猛的坐起,自己之前還問師兄他和新帝誰面容更勝一籌,他是怎麼想的,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個蠢的,季沛霖懊惱死了,又無力的趴回去。翠喜和翠玉也不知道季沛霖是怎麼了,突然舉止怪異,也不敢多說,暗想找個機會和夫人說說才是。
*
第二天,季沛霖到工部的時候就發現大家都在熱議韓從文被罰的事,聽說是和侄子一同受的罰,但不知道是所為何事,又聽說吳國公昨日宴後就去禦書房請罪了。
季沛霖嘴角翹起,也沒參與,徑自去找李右年了說調官的事了。李右年自然萬分吃驚,季沛霖咬住了是陛下開的口,然後就低着頭裝死。
李右年眼中光芒明明滅滅,因為是皇帝金口玉言,加之也不好阻了季沛霖高升,李右年也沒多說什麼,隻說淮水一帶開渠引流的事還沒落定,希望季沛霖也能再搭把手。
季沛霖在這上頭也花了不少心血,也想跟大家一同完成。因為工部這次提前料準水災的事,朝中對于開渠引流的事反對聲也小了很多,最後還是定下了。
等一切商議好,這次前去監工的仍然是陽陵侯,也就是上次赈災的欽差。季沛霖之前沒和這位侯爺碰過面,隻是聽人說這是陛下面前的紅人,實打實以軍功封侯的。
倒是出發那日在宮門口碰見,陽陵侯主動跟季沛霖攀談了幾句,季沛霖一開始隻當是尋常同僚,不想冷場也就跟他話了幾句家常,等人走了之後其他官員問起季沛霖怎麼和陽陵侯關系那麼好了,季沛霖才知道他的身份。
元振一拍季沛霖的肩膀,說好哇,原來你認識那麼多達官重臣,不僅有鎮國公府,承恩侯府,還有陽陵侯。季沛霖隻能苦笑說以前從未見過陽陵侯,自己也不知道。元振笑了笑顯然沒當真。
晚間季如珍來看季沛霖,說之前給季沛霖從白馬寺求了道平安符忘了拿過來了,今日帶來給季沛霖。季沛霖也好久沒和季如珍說說話了,姐妹倆一左一右坐在榻上閑聊。
閑聊之時季沛霖就說起今日陽陵侯的事,季如珍明顯面色一僵,旋即恢複如常。但季沛霖還是眼尖的發現了。
“姐姐,你認識陽陵侯啊?”季沛霖說的小心,一邊不錯眼看季如珍的反應。
季如珍不自然的撇過頭,“之前發生了一些事,所以無意間見過幾次的,也不算認識。”
季沛霖一看就知道沒喲季如珍說的那麼簡單,但季如珍明顯不願深聊,季沛霖也沒逼她,隻是第二天就讓青羽查了查。青羽回話的時候是說陽陵侯已過三十,多年前喪妻,之後一直沒續娶。最近因為連辦了好幾件重要的差事,上門說親的人也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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