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沛霖一聽張明誠要走有點驚訝,馬上恢複如常,“大人若是沒什麼事,下官就先回去了。”
尹恒剛得了季沛霖的準話,态度好的不行,“去吧,老夫也還有事。”張明誠要走,良釀署署令的位子就空了,自然還要再提拔個人上來。
季沛霖往自己的辦公處走,剛推開門就看見有個人背坐在自己的案牍前。
“明誠兄?”季沛霖一看身形就認出來了。
張明誠一聽季沛霖的聲音就轉過身,有幾分激動,“沛霖,我剛才來找你,下面人說你去寺卿那了。我有話想跟你說。”
季沛霖自發坐到他身邊,笑着推了推張明誠的肩膀,“什麼事啊?我還沒恭喜明誠兄,聽尹大人說你要去翰林院了。”
誰知張明誠一聽這話更着急了,“沛霖,我不是故意瞞你的,我也是剛知曉我爹直接替我跟尹大人說了---”
季沛霖聽的下意思蹙眉,“沒事啊,這是你的選擇,我為你高興來着。”
張明誠叫季沛霖說的楞了一下,“我來就是想問你,沛霖你要不要也去翰林院,這樣我們還在一塊。”
季沛霖輕輕呼了口氣,搖搖頭,“明誠兄,我已經跟尹大人說我會留下來了。”
張明誠不解,擰着眉頭,“為什麼?翰林院不是更好?”
季沛霖搖了搖頭,“明誠兄你腹有詩書,但我知道我不是,我詩作隻是平平,文章也更偏向實處,比起在翰林院呆三年,我更願意留在光祿寺做事。”
季沛霖心知自己不是那種一出口就能旁征博引,曆數古今的人,實在不是很合适待在翰林院,還不如腳踏實地做實事,這才是自己擅長的。
張明誠臉上突然暗淡下去,看張明誠的神情,季沛霖就明白了,轉念一想也是,他本身也不喜歡當官這種生活,當初是被張太傅逼的,後來卻是為了義氣。
季沛霖突然覺得心裡沉甸甸的,“明誠兄,你是不是不想過這樣的日子?”
張明誠突然擡頭望天,含糊的開口,“也不是,就是這種整天琢磨别人的心思,我覺得累。但我爹說了翰林院這種情況少多了,更何況向學士很喜歡我的文章,這次也是他向我爹提的建議。但這樣我們就不能一塊了。”
季沛霖也有些不舍,畢竟張明誠是自己在光祿寺遇見第一個對自己好的人,但季沛霖也知道去翰林對張明誠是個很好的選擇,更何況以後有張太傅……
季沛霖忍住眼睛的澀意,假意捶了張明誠一下,“這不是好事嘛,明誠兄你一身才華,去翰林才不算辱沒了。再說,我們還是兄弟啊,難道出了光祿寺明誠兄就不認我啦?”
“怎麼會?”張明誠又打起精神,“下值後去我家坐坐吧,昨日休沐本想找你的,誰知道你出門去了。”
“行啊。”季沛霖沖他微微笑,起身坐到中間整理文書,“事情也不多,午膳過後應該就能下值了。”
張明誠也站起來揮揮手,“那我也回去了,還有些事交接一下。”
等下了值,季沛霖同青羽說了聲,讓他回去跟白氏報個信,自己就同張明誠走了。
張府就坐落在皇城外頭,外頭瞧着就和邊上的房舍一般,但進了内裡,亭台樓閣,廂庑遊廊皆是小巧精緻,季沛霖看的贊許,不愧是翰墨詩書之族,低調卻内有乾坤。
張明誠一邊帶路一邊向季沛霖介紹,“我爹還未下值,我們先去見見我娘。”說着張明誠又古怪的和季沛霖說一會無論張母如何,不要驚訝。
季沛霖一聽有些迷糊,隻是剛說完這些兩人就到了張母的院子了。自有人挑簾,兩人依次進了屋。
一進去,季沛霖就看見羅漢床上坐着個年約五十多的老婦人,她頭上戴了個秋香色抹額,身上穿着同色系的裉襖,兩鬓微霜,正笑吟吟的看着兩人。
“這就是沛霖吧,真是個俊後生,怪不得明誠老提起你。聽說文章也不錯,看着就叫人歡喜,不像我們家這個,也不知我上輩子做錯了什麼事,生出個不省心的。”張母一看季沛霖就招手她到自己身邊來,态度親切的不行。
張明誠冷不丁就被自家老娘賣了,不禁讪讪的,“娘,您說什麼呢?”
張母人雖上了年紀,精神還是很好,飛了個眼刀給張明誠,“怎麼?在沛霖面前不好意思啦,那你就少讓我操心。”
說完轉過身又是一副笑臉,示意身邊的人遞了個盒子過來,“沛霖第一次上門,我也沒什麼好東西,這是昔日先皇賞的松煙墨,給你正合适。”
季沛霖還沒從剛才張母的表現中回過神來,一聽“松煙墨”立即推辭,“多謝伯母厚愛,隻是這松煙墨如今也算少有,如此名貴,我怎敢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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