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起自己的官職,季沛霖有點小小的洩氣,才從七品,實在有點低。
不過這也正常,原身本就不是科舉入仕的。本朝入仕,除了科舉還有一個途徑--蔭補,這其實就是給某些世家,有功之臣的恩蔭。憑蔭補入仕可以不必科考,隻需要通過禮部的铨試或呈試即可。
铨試主要是給文官準備的,而呈試則是給武官設立的。由于蔭補本身性質,這兩類考試非常簡單,根據原身的印象,當初考試也就是抽背了《論語》,能口述大概意思就可以了。
季沛霖腹诽,這不就是明晃晃的放水嘛,還一點都不走心。不過朝廷也沒有那麼蠢,每年蔭補的官員都是有數的,并且蔭補官員不得擔任重要職位,一般都是從七品,從八品。
這樣的官員以後的發展也很有限,如果想改變的話也可以在進入仕途後參加禮部的考試獲得進士出身。
蔭補這種事本來也輪不到原身,且不說平昌侯府已經沒落了,就說京城裡那麼多世家子弟,原身也并不出挑。許是怕被人發現自己的女子身份,原身在書院讀書時總是畏畏縮縮。膽小,平庸,扔進人堆裡都找不出來,是大家對于原身一貫的印象。
但原身運氣好,當年老平昌侯以軍功出身,戰功赫赫。到了原身的父親季東升雖不如老侯爺,但也有些本事,季東升為人爽直,在朝中也有不少朋友,如今的禮部尚書劉鳴當年更是受過他不小的恩惠。
前不久在商定蔭補人選的時候,劉鳴突然想起這位故人之子,想起故人去後留下孤兒寡母也着實有些可憐,就順手提了一嘴。新帝對這倒沒什麼感覺,不過是個從七品,就當感念老侯爺吧。
這是件好事,隻是後來倒惹出些風波來。原來平昌侯府已經脫離權貴中心太久,都打聽不到這些消息,白氏一介内宅婦人,雖也覺得這事好像天上掉餡餅,卻也沒想太多,隻當是運氣好的緣故。當初原身第一次上值的時候倒是有人隐晦暗示過去拜謝劉鳴,隻是季沛霖根本沒聽懂,自然也沒什麼反應。
消息傳到劉鳴耳裡,倒讓劉鳴有些淡淡的不悅,想着這個後生不是機敏的。不過劉鳴轉念一想,算了,就當回報他父親當初的恩情,以後也就兩清了。
官場上都是人精,再加上光祿寺雖不屬于禮部,卻時常跟禮部打交道,劉鳴身為禮部尚書,也就是大宗伯,自然有不少人揣摩他的心意,有人就覺得劉鳴對季沛霖應該是不滿了,于是也就對季沛霖多加苛責,想以此讨好劉鳴。
可憐原身,從小扮成男子混在男人堆裡,沒養成大大咧咧,倒是越來越膽怯,敏感,不愛與人交往,自然也不善人情世故,這一番曲曲折折,她半點沒參透,隻以為是自己才不配位,礙了别人的眼,越發縮了手腳,隻低頭做事。
不過這其中彎繞目前季沛霖還不知道,原身下意識不想提起,季沛霖一想到光祿寺就隻記得周邊的人不友好,時常譏笑自己,多的也就沒有了。
季沛霖還納悶難道大家對于走後門的都這麼嫌棄啊?不過不對啊,又不隻有自己一個蔭補的?難道是自己是擠了某個世家公子上位的?這是他的報複?
而且在回憶光祿寺上值的記憶,季沛霖又發現了一個疑雲。自己醒來後翠玉說自己是下值路上自己不小心落水的,當時跟着的小厮被季沛霖叫去買東西去了,原身也沒坐馬車,自己慢慢回家,等小厮發現不對時,季沛霖已經落水有一會了。
可季沛霖的記憶裡,自己并不是失足落水的,而是有人在背後推了自己一把,這才落水的。這個人是誰呢?聯想到原身在光祿寺的遭遇,季沛霖不禁陰謀論起來,腦中越想越恐怖……
等到日後季沛霖搞懂了原委,不禁想吐一口血,原身你誤我!
正難受時,翠喜推門進來,兩隻大眼睛笑的彎彎的,“少爺,大小姐回來啦,夫人喊你一起去她那用飯呢。”
季沛霖回身,隻見翠喜兩隻大眼睛笑的彎彎的,她一直是季沛霖院裡的大丫鬟,也不用幹什麼粗活,臉頰圓圓的,襯着一雙笑眼,無端都讓人高興三分。
季沛霖好像有點懂為什麼她沒有翠玉那麼穩重,白氏卻還是放她在季沛霖身邊的原因了。
“知道了。”對于原身這個姐姐,對于現在的季沛霖來說也是個陌生人,但原主的感情還在,季沛霖能感到自己發自内心的那種喜悅。
說起這個姐姐,當年季東升得了女兒寵的不得了,為她取名季如珍,意為如珍如寶。季東升去後白氏獨自撐起侯府,又有季東禮一家時不時添亂,原本活潑的季如珍就漸漸沉寂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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