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點大門一開,人群便一擁而入,迅速找好各自的擺攤兒的地點。
鬼市開市以後,雖然人多,但卻并不喧嘩,因為大家的交談都是竊竊私語。
顧客幾乎人手一隻手電,本意是為了把貨看得更清楚,也是傳下來的規矩,雖然市場現在的燈光也很亮,但手電筒是必須要帶的,這是一個标志,說明買家專業,懂行,賣家想忽悠着漫天要價的話,多少也得悠着點。
而天隻要亮了,鬼市也會随即結束,市場便開始白天的營業,此時就可以看清楚大家的表情了。
賣家的動機都一樣,倒貨,賺錢。
而此時的買家們,卻是人人各不相同,有專心緻志真心來淘貨的,也有來打探自家的藏寶值個什麼價錢的,還有些是來附庸風雅,當然也有沒事看熱鬧的。
盡管逛潘家園人的身份,動機都千差萬别,但多年下來,還是默契的形成了一定的規矩。比如,别人拿在手裡的東西,你不能問價,要等别人放下,你才能再拿起來問價,也不能因為被人撿漏就惱羞成怒,要認栽。
既然是江湖,就少不了傳奇般的發迹故事。
潘家園裡老頭老太太很多,他們年輕時也許根本沒想過當富翁,本來隻是想找個營生,有一搭沒一搭地做,結果就成了先富起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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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很多人90年代中期就靠一塊破布擺攤起家,到現在房車都有,而且身家數百萬的人比比皆是。
如果提起傳說中的發迹故事,那簡直就沒邊了。
比如說,有人花“50元”買了一副麻将,結果賣了“6萬”,有人花“80元”買了把寶劍,結果賣了“10萬”,也有人花“200元”買了個碟子,經鑒定竟然是元青花,結果賣了“40萬”。
所以很多行内人都說,潘家園是一個傳奇。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是我在燕京生活了很多年之後才慢慢知道的!
言歸正傳。
我和猴子下了車之後就沿着路走進了市場,剛進市場就眼花缭亂了起來。
那簡直是古玩市場的天花闆,東西也是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我看傻眼的同時還問了一句:“猴子,今天我不管挑中什麼你都買單嗎?”
“我靠,大哥,你要是把市場打包了,我肯定是買不了,不過呢!隻要是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内,我絕不推辭。”猴子自信的說道。
我看了猴子一眼,見他認真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便對他說道:“好嘞,不過百萬以内的,我有錢,超出部分由你支付,回頭有錢了我會還你的。”
“兄弟,不是吧?你要在這地方消費100萬?還以上?”猴子驚訝的大聲說道。
“不行嗎?”我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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