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還在睡懶覺,一個聲音就從院子裡面傳了上來,“天宇,在嗎?””
我聽出來是吳紅梅的聲音,她怎麼摸到我住的地方來了?
我趕緊穿衣服起床,哪知道她就上了兩樓,問我在哪個房間,我應了兩聲,她竟然就直接進來了,搞得我手忙腳亂。
吳紅梅也紅了臉,她說給我打水去,拿了熱水瓶就下樓打熱水去了。
我穿好了衣服,她也把水打上來了。她真是自來熟,馬上給我倒好洗臉水,搞得我連忙道:“不用,我自己來!”
吳紅梅道:“天宇,我已經放寒假了,現在沒什麼事情,你有空去我家裡玩哈,我爸爸說想見見你!”
我問叔叔情況怎麼樣,吳紅梅說吃了進口藥好多了。
我說那就好,一時之間我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還是吳紅梅打破了沉默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你有沒有空來跟我一起慶祝一下,我約了幾個同學和朋友中午一起!”
我說沒問題,我反正現在也沒有事情,預先祝你生日快樂!
北京的冬天剛出了一點太陽,吳紅梅把我的衣服,鞋子,襪子全部洗了一遍,忙活了近兩個小時,搞得我挺不好意思的。
我站在二樓上,看着一樓正在洗衣服的吳紅梅,她的小手已經凍得通紅。我有點感動,雖然是我給她還了債,借錢給她爸爸治病,但這個女孩确實是很純樸的,也許隻有這樣的女孩子,才是現實中和我所般配的,那些什麼張美人,周玉潔,田小露之類的,和我根本就不是一個階層的人,和她們在一起想起了就不現實。
可這個女孩也是大學生,現在看起來很純樸,但幾年後呢,九十年代的大學生,尤其是京都大學的大學生,在京城都是香饽饽,一出來就要進體制内的。我一個盜墓賊可能嗎,想到這,這個年輕女孩的身影在我的視線中也慢慢地模糊起來。
哎,我從夢想中回到了現實,不是我自卑,這是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算了,她有她的前程,我有我的江湖,不就是給了她幾萬塊錢嗎,我就成全她一程。
想到這以後,我的心中也就坦然了。吳紅梅看到我在看她,朝我甜甜的一笑,這一刹那,是那麼的純真無邪!
我抽空去一條街給他買了一個索尼随身聽,作為給她的生日禮物,花了我1000大洋。
中午,我們去她們約好的地方,我們到了那個地方,是一個大排檔,裡面有幾個小包廂。
“給你,祝你生日快樂。”我就把随身聽送給了吳紅梅。
“謝謝你,”吳紅梅高興地收下了随身聽。
尴尬了一會兒,吳紅梅突然擡頭看着我,“天宇,你有女朋友嗎?”
我笑道:“我來京城才半年不到的時間,租住在出租房裡面,有那個女孩子會喜歡我啊!”
“你不要騙我啦,你那麼厲害,連老九門的人都怕你,你是幹什麼的啊!”
吳紅梅好奇問我道。
“我是從事古董買賣的,就是在潘家園跟着李老闆做生意!”我糊弄道。
“做生意也不錯啊,憑你的本事,以後肯定能賺大錢!”吳紅梅道。
我說這行當很苦,還要經常到全國各地去收貨,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吳紅梅又問道:“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啊!”
我差點就想說我喜歡像你這樣的女大學生啊,但我忍住了,大學生是我遙不可及的夢想,我還是找一個像李芸香那樣的比較合适,以後跟着我天南海北地讨生活。
我們正聊着,又有兩個吳紅梅的同學來給她過生日,這兩個人一看也是大學生,比我稍微大一點。一個戴着深深地眼鏡,一個則是很有個性,這麼冷的天氣穿着風衣,一股很灑脫的樣子,學的是當時剛剛興起的香港古惑仔。
“紅梅,生日快樂!”眼鏡男遞過來了一根鋼筆。
“生日快樂,紅梅!”風衣男笑道送了一個大包包,估計花了好幾百。
吳紅梅馬上接過來,“謝謝你們啊,讓你們破費了。”
風衣男一甩風衣,“不客氣啦,這算什麼啦。”這個小子看多了港片,學起了香港佬。
接着又來了幾個她的初中女同學,剛好湊一桌。
我們坐下來吃飯,這排檔的炒菜還真不錯,大油大鹽,大魚大肉,特别合我這個鄉巴佬的胃口,而幾個女孩子則沒怎麼說,看着一大盤羊蠍子沒怎麼下筷子。
一個女生問吳紅梅,道:“紅梅,聽說你借了雞哥的高利貸,還完了嗎?聽說那利滾利,很難還完啊!”
“借了多少?你要錢怎麼不跟我說啊!”風衣男道。
“借了2萬!”吳紅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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