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人進來時還不忘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門外,看見矢之悼還站在門外時将門屏氣關住。
一頭霧水的白玄蟬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廖芊芊緊緊地抓住了手,眼神中夾雜着慌亂、驚慌、無措與深深的祈求,廖芊芊嗓音顫抖着說道:“玄蟬姐,求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死在他手裡。”
“誰?”白玄蟬擡眼望了望緊閉的門,“矢之悼?還是誰?”
“矢之悼!”廖芊芊壓低着嗓音崩潰道,“玄蟬姐,矢之悼他就是個瘋子!他玩兒我不夠竟然還想動我的孩子,我真的受不了了!”
“什麼情況?你的孩子?什麼時候你就有孩子了?誰的孩子?”根本聽不懂她在講些什麼白玄蟬掙開她的手往後退了兩步,揉着被她捏紅的手警惕道,“你别靠近我,然後好好解釋你的事情,否則我就叫人了。”
“我”情緒激動的廖芊芊望着自己空蕩蕩的手又煩躁地抓了抓頭,來回又踱步了兩次後她堪堪維持着理智,深吸一口氣說道,“矢之悼,不,先說家,不,還是從程家說起好了,不對,這事兒和程家關系不大。”
見她實在冷靜不下來,白玄蟬先行自己冷靜,向眼前這個瀕臨崩潰的少女安撫性地壓了壓手問道:“你先冷靜,深呼吸,我對這三個家族還算了解,你可以直說,我應該能聽懂你要講的事情。”
“好,那我直說了。”廖芊芊稍稍冷靜下來,“家的基因生物工程你知不知道?就是棂枡生物科技公司,那家公司正在研究的基因生物工程,把一個人”
“ok,不用再說了,我已經了解了,再說下去這本文該被禁了。”僅聽了隻言片語後白玄蟬就叫住了廖芊芊,這些信息足夠她拼湊出來事情的全貌,矢之悼追求‘完美人’的執念已經有些偏執了。
估計是他已經不滿足于廖芊芊的改造了,他怕是已經在追求極緻的‘完美’,将未成形的胚胎進行基因改造成為‘完美人’。
“難怪京墨會讓我離他遠些呢,原來他是個瘋子啊。”想到這裡白玄蟬露出了一個詭谲的笑意,她擡頭看向廖芊芊,“所以你想方設法私下見我,是為了讓我救你?沒問題,我有能力救你,并且很容易。”
聽到她這番話,廖芊芊眼中露出了希望的星光,剛要開口答謝時卻聽見白玄蟬語氣陡然冰冷道:“但我為什麼要幫你?”
“路是你當初自己選擇的,是你選擇了矢之悼,是你自願簽署的實驗合同,是你把自己送上的這條不歸路,可現在為什麼要求着我救你?”白玄蟬眼中充滿了疑惑,“人類很奇怪,你更奇怪,你自尋死路卻要他人救贖。”
就像早前在西山地下賭場的後庭院,坐在賭桌前的那個女人一樣兒,明明是自堕深淵而自己則是向她抛去救命稻草的人卻被責備與辱罵。
“總之我的問題就擺在這裡,你如果可以回答出來我的問題,我可以選擇救你一命,反之你就自求多福吧。”說完,白玄蟬走到洗手池前沖了沖,抽了兩張擦手紙往外走。
門開啟又關上,關門的聲響出後,徒留在原地的廖芊芊被她的話搞得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白玄蟬的話看似很奇怪但細品很有道理,當初路确實是自己選的,并且是自己親手簽下的合同。
淪落到現在這般境地怨不得别人,當‘為什麼’出現時,一切的一切都變得現實起來。
回到大屏幕前的時候京墨已經回來了,白玄蟬回座位前也搭了下坐在右後方趙司賢的肩膀,語氣輕佻道:“你說的那個洗手間确實很有個性,鑒于這次我玩兒得很開心,昨兒個你對我說的那些話,我原諒你了。”
“謝、謝白小姐。”趙司賢讪讪地低頭回應。
“做什麼去了?這麼開心的樣子。”見她回來後京墨伸手接她。
“神使鬼差去看了個樂子。”白玄蟬擡手覆在她手中,牽着他的手坐到沙上,“至于是什麼樂子,你自己去調查,因為我覺得那個‘樂子’應該不太願意把這件事情告訴第三個人的樣子。”
“對方不願意被告訴你還讓我去調查?”
“所以才是調查啊,不然我就直接告訴你了呀,不說是我的本分,調查出來是你的能力,你的能力過強知道了這件事情,我也沒辦法。”
“家司法部沒有你這位詭辯天才的參與是司法部的損失。”京墨笑得頗為寵溺,搖了搖頭拉着她的手繼續看大屏幕上狩獵活動的進程。
屏幕下方名字後的數字已經呈現出了無比驚人的長度,并且還在上漲,監控傳來的分屏正在忽大忽小地變化着,d模型上的藍色光标已經有幾個标記了死亡訊号,人像光标則有兩個已經呈黃色。
對狩獵興趣不太大的白玄蟬命侍女送來了兩個果盤和點心,待果盤送來後專注盯着屏幕的京墨适時地松開了手,見狀白玄蟬驚奇道:“你竟然有聽到我說的話。”
“你的話,我總會聽的。”京墨勾唇笑了笑,“畢竟是你。”
“喲喂,大家主如此乖巧懂事兒,鄙人深感榮幸。”為做獎賞白玄蟬用水果叉插起了一塊水果放到他嘴邊,“賞你了。”
“長大了,竟然還會想着我。”京墨張張嘴咬下了她遞來的水果放進嘴裡,但不着急吞下去,假意地做着咀嚼吞咽狀實則将水果含着坐等她下一句話。
果不其然,看他有吞咽動作後白玄蟬放下果盤陪笑着挽住他的胳膊道:“吃了我的水果,你是不是應該答應我一件事情呀你放心,就很小很小的一件事情,你肯定能辦到的。”為了說明是真的很小,白玄蟬伸出兩指捏住放在他眼前。
嘴裡喊着東西不太方便說話的京墨擡擡手示意她說。
“就是——”白玄蟬湊到他耳邊輕聲道,“你戒煙吧,我想要個健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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