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離見了心下一跳,頓了頓,隻立即跟了上去。“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别鬧了,當心摔着了…”竹奚小院裡,眼看着兩人胡鬧着,差點沒将她這個小院子裡的所有屋頂都給掀了,紀鸢隻得趕忙上前勸阻着。這兩人…還真是兩個小冤家。紀鸢無奈又無語。鴻哥兒見了救星,隻立即朝着紀鸢飛奔而來。鴻哥兒拼命抓着紀鸢的裙擺直往後躲,霍元昭咬牙切齒的跟着追,兩人就如同第一次見面那般圍着紀鸢拉扯個不停,又開始水火不容了起來。“好了,行了行了,都給我停下來。”紀鸢怒喝一聲,霍元昭氣喘籲籲的撫着胸口,咬牙怒視的鴻哥兒。鴻哥兒彎着小身闆,将兩隻胖乎乎的手撐在大腿處,亦是大口大口喘氣。二人隔着十幾丈的距離,大眼瞪小眼。過了好一陣,隻見鴻哥兒反口沖紀鸢告狀道:“阿姐,表姐她耍賴。”霍元昭聽了頓時怒了,隻沖鴻哥兒瞪圓了雙眼道:“到底是哪個耍賴?你給本姑娘說清楚!”鴻哥兒指着霍元昭理直氣壯道:“表姐抓不着我,便沖我發火,她輸了便惱羞成怒了,鴻哥兒不陪她玩了…”霍元昭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了。過了好一陣,鴻哥兒隻拉着紀鸢的手撒嬌哄着:“阿姐,阿姐,你陪鴻哥兒玩好不好,鴻哥兒方才沒有玩過瘾,表姐太笨了,跟她一點兒都不好玩,我要跟阿姐往,我要跟阿姐玩…”眼看着鴻哥兒越往下說,那霍元昭的臉色便變得越差,紀鸢隻得趕忙将鴻哥兒的話給打斷了,琢磨着今兒個是鴻哥兒的生辰,想了想,便道着:“今兒個是你的生辰,便依了你這一回…”鴻哥兒頓時歡呼得直跳了起來。“不過——”紀鸢忽而微微眯起了眼,“你得答應阿姐,往後不可再淘氣了…”鴻哥兒立即小雞啄米似的直連連點頭。“還有,今兒個這遊戲本就是表姐頭一回玩,本就不知道規矩,便是不會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可是鴻哥兒非但沒有包容表姐,反而肆意奚落,此番行徑既狹隘又無禮,另外,方才阿姐分明瞧見鴻哥兒故意拿着小石子往表姐身上扔,這般行徑當真惡劣又陰險,此乃小人作為,絕非君子所為,今日這兩點,阿姐覺得鴻哥兒做的有欠妥當,鴻哥兒覺得呢?”鴻哥兒聞言,登時有些心虛,片刻後,隻低着腦袋,低低道:“阿姐說得極是。”“既然做錯了,那理當如何?”鴻哥兒伸手揪了揪袖口,想了又想,少頃,隻邁着小短腿走到霍元昭跟前,雙手抱拳向前一推,朝着霍元昭彎腰作揖道:“表弟知錯了,還望表姐原諒則個。”霍元昭聞言,瞪大了雙眼,過了好一陣,隻陰陽怪氣的哼哼了兩聲,然而還沒待哼哼玩,便見鴻哥兒高興地連蹦帶跳的轉身走了,立即跑過去拉着紀鸢的手歡呼道:“表姐原諒我了,阿姐,快快陪鴻哥兒玩…”這小臉變得忒快,哪裡還有半點方才虔誠的模樣。霍元昭隻覺得被這小毛孩給蒙了。紀鸢見狀,亦是一臉無奈的沖霍元昭聳了聳肩,後者直接賞了她一個大白眼。卻說紀鸢被鴻哥兒推到院子中央,菱兒上前給她蒙住了眼。隻聽到鴻哥兒一臉激動地直嚷嚷着:“菱兒姐姐,你得蒙得牢靠些,萬萬不許留縫隙…”又道:“阿姐,你要數一百個數字,數完了後才許過來抓我們…”說完,隻熟門熟路的尋了地方躲了起來。卻說霍元昭先是直直來到了庭院一角的涼亭裡,大大咧咧的往那亭子裡一坐,頓了頓,見鴻哥兒那個小屁精竟然躲到了大院門口,遊戲規則,不準出了院子,而然鴻哥兒這個機靈鬼,整個小身闆出了院子門,隻将一隻小腳丫子伸進了門内,整個躲得嚴嚴實實的,哪個摸得着。霍元昭見了,對比自個,隻覺得被個小孩子給打敗了,有些丢人,末了,轉了片刻,隻咬牙一頭鑽進了方才鴻哥兒躲的石桌子底下。然而剛鑽進去,又覺得自個真是傻透了,她堂堂國公府霍家三姑娘,竟然跟這兩個鄉下來的大傻帽玩起了這種鄉下鄉巴佬才玩的遊戲。一時後悔,正要重新爬出來,然而就在此時,隻聽到院子中央的紀鸢笑着道:“九十九,一百,好了,躲好了,我來了——”說罷,紀鸢探着雙手,緩緩摸索着前進。霍元昭躲在石桌底下,一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雙眼被蒙住了,隻覺得整個世界都黑暗了,壓根分不清哪是哪兒。其實紀鸢方向感極差,且往日裡玩這個玩得并不多,不過她人聰慧,隻見她先立在原地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邁步,邊走邊氣定神閑的引誘道:“鴻哥兒,今個兒姨母送給你的九連環好不好玩,你解到第幾環呢?且讓阿姐猜猜,别怕是連一個也解不開吧?”躲在院子外的鴻哥兒聞言,隻用力的捂緊了小嘴,唯恐稍有不慎便上了紀鸢的當。紀鸢倒也不氣餒,隻繼續笑着道:“表妹躲哪兒呢?不會直接往亭子裡一坐吧,哦,不對,應該是鑽進方才鴻哥兒鑽的石桌子底下了,表妹,我說的對不對?”一臉痛苦的歪在桌子底下的霍元昭頓時隻一臉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紀鸢笑了笑,她其實都是瞎說的。她連反向感都分不清,完全不知自個摸到了哪跟哪兒呢,不過是一頓瞎說罷了,蒙對了,便可惹得對方方寸大亂,錯了,也無妨。卻說紀鸢走了一陣後,忽而感覺前頭似乎有些壓迫感,像是走到了一道石柱子後頭,隻将前方所有的太陽都遮擋住了。紀鸢伸手探了探,想要扶着前方這根柱子探着走,然而手一伸,卻摸到了一片衣裳面料,紀鸢先是一愣,随即嘴上隻稍稍得意的抿嘴笑道:“咦,捉住了,這是哪個,不許動!”說罷,又伸着指尖往前探了探。鴻哥兒的衣裳都是她一針一線給親自縫的,手感如何,紀鸢自是曉得,且身前這人分明比鴻哥兒高上許多,自然不是鴻哥兒。冬日裡的衣裳厚重繁瑣,隻覺得眼前這人的衣裳有些發硬,面料倒是絕佳,衣裳上每一處面料上的紋理清晰可辨,絕對是出自最好的繡娘之手。隻是,紀鸢依稀記得那霍元昭分明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襖兒,外頭套着白色的短款鬥篷,摸上去,應該四處軟綿才是。眼前這人,隻不知此處是腰還是腹,隻覺得伸手探上去全都咯得慌,壓根分不清哪是哪?紀鸢隻覺得有些奇怪,手指往上撫了撫,頓了頓,又一路往下,越摸越奇怪,待順着腰腹再一路往下探時,隻嗖地一下,她的手腕瞬間被一隻巨大的鐵鉗給夾住了。紀鸢痛得嘴裡嘤咛一聲,疼得差點兒要掉出眼淚來,隻拼命的想要甩開手腕處那個鐵鉗,然而,無論她如何使力,那隻鐵鉗卻緊緊地禁锢着她,如何都甩不掉。紀鸢疼得一陣抽氣,隻吃痛道:“放開我…快放開我…”一時,氣得用另外一隻手直接将罩在眼前的巾子給一把扯開了,外頭日頭大,太陽晃眼,紀鸢微微眯起了眼,過了好一陣,待适應了外頭的光線,一睜眼,就看到了一張冷若冰霜的臉,那張臉猶如在冰天雪地裡浸泡過了似的,四處皆散發着刺骨寒氣。尤其是那一雙眼,像支毒箭似的,冷冷的朝紀鸢筆直射來。陡然面對着出現在視線中的這樣一張臉,紀鸢登時隻吓得驚慌失措,隻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粉嫩的唇上下抖動着,完全說不出一句話來了。完全忘記計較這人是誰?什麼時候,怎麼就進入她的院子裡來了。過了良久良久,隻覺得自個的手腕都快要被人給捏碎了,紀鸢這才疼的直抽抽搭搭的咬牙喊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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