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位宗師的确如此,眼前這位卻是不同。”林樂賢坐回到座椅上,“宗師若想從江南回返京師,可是輕而易舉。這位沒有自行回返,反倒是随嚴威的車隊而來,可能與嚴威等人有所牽絆。當然,他也可能隻是尋個方便。若是後者我們隻能盡力而為,若是前者……”
林樂賢沒有繼續說下去,從他面上卻不難看出他的期待。
“我這便傳信給嚴威,詢問是何緣由。”穆華榮随後又想到了什麼,面上有幾分擔憂。“嚴威之前傳訊,并未提及這位宗師。他與這位宗師縱有牽扯,恐怕不會太過深厚。”
“傳訊于他,請他引薦這位宗師。”林樂賢放在扶手上的手微微一頓,“情況如何,見面後自會知曉。”
“好。”穆華榮連忙應下。
接到來信,嚴威第一時間将信件交給了郁承淵。
“不出所料,他們果然想要嚴威引薦師尊。”郁承淵看到信中的内容并不意外。
他平日裡對林樂賢的态度也稱得上友好,對其的提議也時有支持。但他對百姓的看重,卻一直是林樂賢心中的一根刺。得知他突破宗師,林樂賢一脈必然會有些警惕。此時出現的另一個宗師,怎麼也不會的被忽略。
“嚴威可以安排一下時間,我與他們見上一面。”穆靳面上的笑意收斂。
這兩人之中,讓穆靳有幾分興趣的倒不是這次邀請他前去的禦史大夫林樂賢,而是必然在一旁作陪的穆華榮,他這具身體的生父。
林樂賢因自身問題子嗣艱難,膝下隻有三女,并無男嗣。三位女婿裡,又數穆華榮成就最高。據他所知,林樂賢一直将穆華榮當做接班人培養,平日行走常将其帶于身側。
原身與穆家的因果,穆靳通過原身的記憶與‘逝世’後的見聞得知了一些,但并非完全了解。剛好借着這次機會見上一面,探尋一二,他也好斟酌日後下手的輕重。哪怕同樣是死,亦有極刑和緩刑。
“師尊,我自身是宗師又有一位宗師支持,也隻是讓他們多幾分警戒以他們的能力還翻不了天。您不必親自前去與他們虛與委蛇。”郁承淵忍不住開口。
他還未正式拜師入門,穆靳便已經為他做了不少。
這一次還未等他們開口,穆靳便提前告知他們,若是林樂賢與穆華榮要嚴威引薦,他願意前去與他們見上一面。
以穆靳對百姓的看重,想必最讨厭林樂賢這樣的貪官污吏。穆靳的身份,本可以毫不猶豫的拒絕與他不喜的人見面。如今不僅不拒絕,反倒親口提議,顯然是不想提前引起林樂賢他們的警惕。有穆靳的配合,對他們來說更為有利。
隻是……郁承淵看穆靳為了朝堂清明,亦或是為了他這個弟子,做自己不喜的事。心下便有些複雜難言。
不等他梳理自己的情緒,勸導的話便已經說出口。
“世人對宗師向來恭敬,帝王都無法成為特例,禦史大夫更是如此。我隻當是換個地方喝杯茶水。”穆靳随意的很,像是隻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聽穆靳這麼一說,郁承淵有瞬間的怔楞。他很快反應了過來,微微垂下眼簾掩下自己心中複雜的情緒。
他在做什麼?
引谪仙入凡塵,讓穆靳這位有能之士為崇國謀利,不正是他最開始的打算?
如今得償所願,他為何卻成了開口阻撓的那個?
穆靳為國為民的心态動搖了他?還是弟子這個身份讓他對‘師尊’有了發自内心的尊崇?不勉強、不違逆,這樣的心态,實不該為一個帝王所有。
郁承淵将眼底的情緒壓下,面上恢複了那淡定自若的姿态。“這次便有勞師尊了。”
穆靳的視線在郁承淵身上停駐了片刻,随後便若無其事的離開。“嚴威,準備回信。”
嚴威看了郁承淵一眼,見他點頭,方才應下。“是!”
将之前準備好的言辭書于信上,随後交由郁承淵審閱。
郁承淵卻未翻看,而是交于穆靳之手。“師尊,您看這樣可好。”
穆靳從信上掃了一眼,将其放回到桌案上。“有理有據。”
在描述之中,穆靳與嚴威之間的牽絆依舊極為淺淡,卻是着重提起了柳譽。信件中稱穆靳和柳甯縣柳譽交好。
在赈災之中嚴威對柳譽多有看重,與柳譽關系也不錯。故而柳譽得知穆靳要回返京師之時,便将人托付于嚴威。穆靳随車隊而來,是因不願意拒絕柳譽的好意……
縱是有人前往江南查證,也不會察覺到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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