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筆墨。”穆靳手在紙面上一拂,紙張上面的墨迹重新排列起來,飛回到柳譽的手中。
柳譽将紙張小心的收起,途中還補着痕迹的碰了碰上面的文字。明明是剛剛出現變動的字,卻好似早就是如此從未發生改變一樣。
相處的時間越長,柳譽越是能感受到‘穆謹’的強大,他根本無力反抗。
“我們現在就……”雖說有了覺悟,柳譽說這句話的時候仍舊帶着兩分掙紮。這句話說出去,他怕是真的要‘與鬼同行’。
“現在就走。”穆靳将他未說完的話補全,邁步離開。
柳譽連忙運起内力緊随其後,穆靳的速度顯然沒有給他太多猶豫的時間。
地面上隻餘下兩座并排而立的碑文。
少有人能涉足的地下空間,‘鎮魂釘’碎成的金色的粉屑帶着某種規律飄浮在棺材正中,組奇異的紋路,紋路的某個角落,一眼看去似乎是個‘相’字,待仔細辨認時又覺得似是而非。
華貴的壽衣外袍内側的梵文閃耀了一下,棺木中出現了一縷輕風。那金色的粉塵被風吹拂,瞬間失了規律,四散在棺木中。
柳譽緊盯着前方的身影,不敢有半分遲緩,唯恐一不小心便将‘人’跟丢。
跟丢了這‘人’也許一時脫離了危險,但因此惹怒那已經計劃好行程的‘人’,迎來的恐怕會是更大的災難。
眼看着那人的身影越來越遠,柳譽的額頭上緩緩的浮現出了汗迹,強提起一絲内力将其加持到他已經疲軟的雙腿上。當真有了幾分成效,前方的身影距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又往前跑了十餘步,柳譽這才發現不是自己那僅剩下的一絲内力多麼有效,而是因為‘穆謹’先放緩了腳步。
柳譽稍微放松了一下,低頭微微喘息,不經意間看到了‘穆謹’的鞋子。顧不得自己的疲憊,連忙又向前跑了幾步,看得最清楚了一些。
‘穆謹’腳上的鞋子自然也是‘壽鞋’,款式花樣沒有什麼好說的。
柳譽在意的是,‘穆謹’的整個腳都是平穩的放在地面上的。
關于鬼怪的訊息他唯一能參考的就隻有那被當做消遣的鬼怪異談故事,在這些故事之中,無論是舍棄身體的厲鬼還是那怨念衍生出的‘活屍’,後腳跟似乎都是不會沾地的。
莫非鬼怪的能力高深之後,連這些和人類的差距都會逐漸消失,變得如同普通人一般,以便他們更好的混入人群?
柳譽想到自己每日從街市上走過,旁邊經過的其實不知道是人是鬼,他的心便是忍不住一跳。
‘穆謹’是人而非鬼怪?這樣的想法隻在柳譽的腦海中出現了一瞬便被他抛去。從‘穆謹’出現,他做的哪一件事像人?
“今天傍晚之前應該能趕到柳甯鎮,先在這裡休息一個時辰。”穆靳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氣喘籲籲的柳譽。“你可以趁着這個時間尋些獵物充饑。”
聽‘穆謹’這麼一說,柳譽忍不住将手放在了腹部。
傍晚他正在準備晚餐的時候便遇到了狼群,準備的食物也是一口沒有來得及吃,成為了狼群的點心。之後便開始與狼群的你追我逃,又消耗了大量的體力。
剛剛奔跑的時候精神緊張倒是沒覺得有什麼,現在一停下來,他的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了。
“勞煩兄台稍等片刻!”柳譽聽到源自腹部的聲音,面上沒有浮現出半分羞囧。
倒不是他不在意這些,相反越是有能力的文人越是在意自己的形象。柳譽這樣在家鄉有幾分名氣的文人,多少有那麼點兒清高,隻是這點清高在‘穆謹’面前完全不複存在。
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表現,柳譽也知道那因為第一次見鬼怪驚慌失措的模樣,根本沒什麼形象可言。此時再端起姿态,顯然已經晚了。
說白了,柳譽在‘穆謹’面前已經有了些‘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嗯。”穆靳阖上眼眸,借着此時的空閑梳理自己這次突破後可以使用的手段。
他之前距離這個境界太過遙遠,築基期的手段早就埋藏在了記憶中。不至于遺忘但也稱不上熟稔,梳理一下可以讓自己更加得心應手。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柳譽便拎着一隻處理好的野兔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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