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譽踏入狂風的一瞬,狼嚎聲再次響起,似有幾分不甘。
他不由的屏住了呼吸,沒過多久又一聲狼嚎聲響起,這次聲音明顯是從更遠的方向傳來。
成功逃過一劫,柳譽稍微松了口氣。他也不想在這地方多停留,察覺到狼群離開,便準備離開此地。
他打量四周,想要尋一個相對安全的方向離開。眼角不經意撇過了一個枝桠交錯間的縫隙,心下不由的一毛。
枝桠随着狂風晃動,兩座碑銘在枝桠的晃動之間隐約可見。
狂風仿佛有意識一般,讓其中一座碑銘上的文字一個個顯現,最終定格在名諱印刻之處。月光也極度配合,讓那名字在夜色中依舊顯得清晰。
‘穆謹’。
因為穆家的緣故,五年前這個名字不僅在‘穆謹’逝世的江安郡出了名,在整個崇國都小有名氣,身處臨郡的他也不可能沒聽說過。
不知多少人曾為這個早夭的穆家嫡子惋惜,亦有不少人在心中感歎過他生前身後受到的榮寵。
眼前這碑銘上帶着明顯的風雨痕迹,墳前也是一片荒蕪凋敝,顯然已是許久無人來此祭奠,與傳聞有諸多不符。
如若真如傳聞那般,家大業大的穆家不至于連個守墓人都沒有。縱是無人守墓,定期前來掃墓也總能做到。
腦中有諸多思量,最終定格在‘穆謹可能含冤而死’這個猜測上。這樣的猜測、這樣的場景,實在是太過符合某些鬼怪奇談的開場。
柳譽喉結不由自主的滑動了一瞬,下意識的想要轉身。
随後他便感覺到了自己的腿腳一陣虛軟,他在狼群的追逐之下本就疲憊到了極緻。若是隐藏在這裡的‘人’對他真的有想法,他顯然逃不掉。
盡力壓下腦海中繁雜的思緒,擡了擡手。“江甯郡柳甯縣柳譽,因狼群追逐不小心驚擾了兄台,還請兄台見諒!”
柳譽一身書生打扮,心中的些許恐懼使得他站姿格外嚴謹端正,當真有文人的君子風範。他身後背負的那柄長劍,讓他少了些溫和多了些銳利,也為他增添了幾分膽氣。
若是他胡思亂想自是最好不過,如果真的有那鬼怪,聽到他的歉詞說不定就能放他一馬。
下一刻,風中傳來了‘砰、砰、砰’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擊打極為厚重的木樁,然狂風籠罩的範圍之内,并沒有高聳的樹木。
距離狂風籠罩範圍最近的樹木,也有十餘尺。在月色的映照之下,不使用内力也能輕而易舉的判斷出并沒有什麼擊打樹木。顯然,這擊打聲并不是源自于旁邊的樹木。
幾尺之外,同樣品種的草木安然的站立在原地,葉子隻是偶爾晃動一下。兩相對比之下,那墳頭過于‘活潑’的草木越發顯得詭異……
在詭異場景的映襯之下,帶着規律的‘砰、砰、砰’,每一下都仿佛是敲打在柳譽心頭。他的心跳忍不住的迎合着這樣的旋律,跳的越來越快。
柳譽覺得他的心跳随時都有可能跳出喉嚨,卻不敢轉身逃離。
以這讓他心跳與周圍聲音同頻的手段,隐藏在這片區域的‘人’想要他的性命再容易不過,他如今就是那待宰的羔羊。
若是讓柳譽回到之前選擇的時刻,他甯可自己葬身狼腹,也不願像現在這般忍受來源于心理的酷刑。
他忍不住做了一件自己昨日還頗為抗拒的事,向那些曾經知曉的神佛祈禱。似乎聽到了他的祈禱,那要命的砰砰聲終于停了下來。
幾個呼吸之後,‘嘭’的一聲,聲音比之前不知大上多少。同時整個墳地塵土飛揚,狂風驟然加劇,吹得柳譽的身形都有些不穩。
柳譽擡起手掌擋在眼前,從指縫中隐約看到紅色的影子一閃而逝。下一刻他仔細打量,腦袋有一瞬間的發懵,那飛起的分明是棺材闆子!
塵土漸漸消散,卻不見柳譽有任何動作。他似乎想要用手擋住自己的視線不再繼續看,但同樣恐懼未知,動作便頓了下來。
略帶規律的腳步聲響起,柳譽忍不住放下手掌看向面前的‘人’,心中依舊存着三分僥幸。
看清之後心下便又是一涼,那衣袍分明是一件華貴的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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