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前醒來了。
他還看了看時間:淩晨五點零三分,距離他平時正常起床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他打開了燈,仔細檢查過地闆、桌子……一切看得見看不見的地方,确定什麼不該出現的東西也沒有,就在他以為自己隻是普通醒過來的時候,他忽然感覺房間在微微的晃動。
仿佛腳下的地闆忽然變成了船闆,微微的晃動。
林淵靜靜的感受了一會兒,然後這陣晃動便消失了。
第二天他問過外婆,問過馮蒙,然而他們都說夜裡睡得很熟,什麼晃動都沒有,就在林淵幾乎以為淩晨發生的事隻是自己的一個夢境時,他看到了那天一條不起眼的新聞報道,大概是說有地震發生,地震發生的時間……
恰好是淩晨五點零三分。
從小到大,這樣的事發生的不止一兩件,次數多了,林淵的睡眠反而更好了,大概是心裡笃定自己對危險有天然的感應,确定自己可以趕在有危險的時候清醒過來,他平時睡眠很好。
然而昨天晚上,有人進入他的房間,在距離他不到兩米的地方拿走了桌上的一幅畫,這麼複雜的動作,他居然一點也沒感覺出來?!
林淵确定拿走畫的并非馮蒙、葉開、宗恒等室友,他們如果要過來拿東西,一定會通知他一聲,雖然相處時間不長,然而林淵卻對自己室友的性格有了比較詳盡的了解。更何況就算他們不說,林淵也能感覺得到他們的接近與離開。
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林淵先是去隔壁的衛生間洗漱,将自己打理好之後,他先是去了陽台。
确切的說是露台,開放式的設計,并沒有封起來,由于他們所在的房子恰好是巷子盡頭的最後一棟,所以陽台後面并沒有路,而是一條河。河面還挺寬,最近的房子在河對面有一段距離的地方。
林淵仔細檢查了一遍露台,然後像往常一樣下了樓。
就算折騰了這麼久,他仍然是整棟房子裡最早起床的人,室友們都在夢中,房子裡安安靜靜。
林淵下樓的速度比往常慢了許多,他的動作看似尋常,然而視線卻幾乎在房間裡的所有角落掃視了一遍,而樓梯更是重中之重,他仔細檢查了樓梯的每個位置。
最後,在出門前将大門和門鎖檢查了一遍。
在這之後,林淵開始慢跑。
由于在檢查房間這件事上耽誤了時間,林淵便減少了跑步的時間,這樣一來,他仍然在平常的時間準時帶着早餐袋返回了綠房子,然後一如既往的先是碰到了葉開,然後是馮蒙。
向他們問早,将早餐袋分别遞給兩人,送别了他們,對于畫丢掉的事情,林淵隻字未提。
吃飽了肚子,又在一樓的廚房泡了一壺濃濃的咖啡,林淵開始認真思考這整件事來。
是的,整件事。
在林淵看來,今天他丢畫這件事并不是一個獨立的事件,而是應該和馮蒙丢畫的事情聯系在一起的。
之所以這麼看,并非是因為兩起事件中丢掉的東西都是“畫”這麼簡單,而是“丢失的方式”。
沒有任何入侵的痕迹——就是兩起事件相通的“丢失的方式”。
不……
兩起事件的相通點不是隻有這一點,仔細想,或許應該還有一點。
深白笑嘻嘻的臉忽然出現在林淵的腦海中。
大概是忽然的靈光一現吧,林淵就這麼忽然想到深白了。
深白是馮蒙的學生,馮蒙丢掉的畫“恰好”是深白所在班級的作業,然而丢掉的畫中卻沒有深白的作業,因為深白“恰好”以修改作業為理由、趕在馮蒙将作業放入保險櫃之前,将作業拿走了。
林淵腦中瞬間出現了深白的那副畫。
就是他在馮蒙手機上看到的那副,雖然并沒有看多長時間,然而林淵卻記得那副畫的很多細節。
或許是同樣擅長繪畫的緣故,或許是深白的那副畫讓他想起外婆刺青的緣故,總之,林淵對那張畫的印象非常深刻,甚至,如果你現在給他一張紙的話,他還能現場将那副畫複制的七七八八。
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恰好”發生的事,當使用“恰好”做前綴的詞超過兩個的時候,就有必要懷疑這并非巧合——這是林淵長久以來一直的主張。
所以——
林淵有理由懷疑對方偷竊的理由……搞不好就是深白的那張畫呢?
如此小心謹慎,如此偷偷摸摸,如此的不直接……對方應該對深白的生活有一定的了解。這種了解……或許來自于平時的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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