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裡頓時提心吊膽,生怕燕凜說是為他相親的事來的。
墨老班主說打斷他的腿可不是說着玩的,萬一真到那地步,他會心疼死的。
燕凜看了一眼緊張地吃手指的墨裡,對着墨班主一笑,道:“阿狸最近人氣越來越高,我想把他簽到我的公司下,他現在是自由人個體戶,好幾家公司虎視耽耽,我得先下手為強啊。”
墨老班主一聽說是為公事,臉色就好了很多,隻是仍舊不太高興。
就算他和阿狸沒什麼,多半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然怎麼網上不寫别人就寫他呢?
為了自己的寶貝兒子,墨老班主仇視所有不安因素,早把當初沖着燕家家世對着燕凜的熱情可親抛到九霄雲外。
因此燕凜頭一次領教了這位□□大家長的霸道不講理。
“行吧,你的事也沒什麼重要,至于大過年的跑那麼遠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麼。”墨老班主手一揮就要送客,“趕緊回去,趁着現在好買票。去吧,别耽擱了。過年不回自己家呆在别人家,下像話!”
燕凜有點懵,他一時不能習慣上一次見面還對他殷勤又慈祥的老班主突然翻臉不認人。連坐都不讓坐就趕他走,這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啊。
李少天露出一抹笑容,突然感到兩道視線狠狠瞪向他,小刀子一樣淩厲,讓他想忽視都不行。
他看向自己的師弟,墨裡白了他一眼就移開視線,一臉擔憂地看向燕凜。
李少天頓時有些笑不出來了。
從什麼時候起,墨裡對他已經有了内外親疏之分?
那個對他親密無間的師弟,仿佛不知不覺間就消失了。
而他恍然發覺,如今回到以此為家十幾年的墨家班,他居然是和燕凜一個待遇了。這個新起的戲院沒有他的房間,沒準備迎接他的回歸,他自認為是回到此處,卻不過是一個客人。
李少天不由苦笑,師傅嘴上說着不介意他的離開,還願意在公衆面前替他澄清,但終究是不一樣了。即使他每月給師傅寄來不菲的生活費,想要養着師傅和阿狸,也沒能挽回師傅的信任。
燕凜站在他旁邊,還在強辭奪理。
一個燕家養尊處憂的大少爺,一個一呼百應的當紅明星,在這個偏遠戲院裡連一杯茶水一個座位也混不上,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不瞞老班主,我和墨班主一見如故,也非常仰慕墨家戲班的傳統,所以才追随來到墨縣。不隻是為公司簽約藝人的原因,也是希望能更多地領略一下貴班的魅力。”燕凜恭維着,卻見墨老班主把眉頭越皺越緊,顯然是不滿意他的說辭。
他見機立刻調整語言策略。反正為了留下來阻止墨老班主逼阿狸相親,燕少豁出去了。
“……況且,就算我回去,也隻是孤身一人,年節下隻能看别人歡聚一堂,實在是——”燕凜說着,歎了一聲。
内斂含蓄式賣慘,連墨裡都被他蒙住了,立刻就心疼上了。
仔細想想,燕凜平常的确不常和家裡打電話,難道連過年都是他自己一個人過?那真是……太可憐了,就算有限量版跑車(?)做禮物,也是不能彌補的。
墨老班主卻不買賬,皺眉道:“那是你爸不像話,那麼大的産業還要掙多少錢才夠,就忙到過年都沒空回家?你也别在我們這浪費時間了,趕緊回去跟你爸聊聊天,溝通溝通。小春,送燕先生出去!”
燕凜:“……”老丈人也太難搞了吧,怎麼這麼頑固?!
墨裡走出來道:“我送燕先生出去吧。”
墨老班主瞪了他一眼,墨裡一副潑出去的水胳膊肘往外拐的架式,墨老班主瞪了半天,終究沒說什麼,眼不見心不煩地一揮手。
墨裡趕忙走過去沖着燕凜使眼色:“燕先生,我送你出去吧。”
燕凜隻能告辭出來,一出院門墨裡就拉着他飛快地跑到牆後的小路上。一邊是高聳的紅牆,一邊是白雪覆蓋的田地,路邊還有枯草逢迎,遠處是白雲高遠的藍天。
呼一口氣,鼻端都是清新冷洌。
“阿狸——”燕凜剛想開口,卻被一個溫熱的身軀撞了個滿懷,軟軟的頭發蹭着他的脖頸,輕柔的呼吸噴灑在他的皮膚上。
他連忙攬住投懷送抱的年輕班主,一顆心頓時滿滿當當,沉沉甸甸的,感覺什麼都值了。
“你怎麼說來就來了,知不知道會打亂我的計劃。”墨裡熊抱着他的腰背,臉埋在他的肩膀上,心裡開心得飛起,嘴上還要埋怨。
燕凜滿眼的繁花勝開,雲蒸霞蔚,都不知道墨裡在說些什麼,隻是胡亂地應着。
“阿狸說的是,是我不好……”
“我爸真的會打人,你别不相信。”墨裡皺着鼻子,搓熱了手心,捧着燕凜有些冰涼的臉龐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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