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明卿惶恐不安。
這幾天莊墨陪在他身邊,時不時就會給他這種壓迫感。莊墨從前也強勢,但掩飾得很好,言行舉止很紳士,還會與他插科打诨。
任明卿反省自己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夠好,想來想去,隻有這場突如其來的大病。照顧病人是件麻煩事,莊墨盡心盡力,但絕不會高興。任明卿想盡快好起來,回去為他工作,可是喉嚨裡突然發癢。他不敢咳嗽,盡量克制身體上的不适,覺得這樣能讓莊墨不那麼煩心。
忍耐的結果是,三分鐘後他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撐着床沿甚至想吐。
莊墨從背後貼上來,遞給他一杯溫水:“怎麼了?”
溫水流過喉嚨,和莊墨溫柔的語氣一起安撫了他:“沒、沒事。”
“是不是冷了?”莊墨拉他躺下,握住他的雙手,給他溫度也給他桎梏。他們面面相觑,躺在一張狹窄的床上,仿佛擁抱。
任明卿敏銳地覺得莊墨還是危險的。他雖然給他溫存,但依舊沒有笑,眼睛裡在盤算些陰謀詭計,還時不時精明地估量着自己。有好幾次,任明卿覺得他要咬自己,狠狠咬。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奇怪的聯想。
他是對的。莊墨很冷酷地打算把他就地做掉。任明卿生了一場大病,頭幾天很虛弱,所以莊墨沒有動手。今天大夫說他身體開始恢複,可以下床鍛煉,一點小小的運動對他很有幫助。莊墨對“一點小小的運動”究竟是什麼運動,有自己的想法。
他們日日夜夜共處一室,親密無間。莊墨又剛剛搞明白自己的心事,對任明卿有很多不禮貌的臆想。就在剛剛,任明卿咳嗽過後與他說沒事,“沒事”兩個字咬音格外沙啞,他就開始幻想任明卿用這個聲音在他身下呻吟。
莊墨是個特别清楚自己要什麼的人。确立目标,為此奮鬥,是他的人生信條。任明卿現在位列目标第一位,莊墨又素來具有行動力。他是個實用主義者,醫院的病床雖然很小,又不舒适,但如果有用,那就安排上。
莊墨就是這麼想的。
他當然不是一個莽夫,考慮過這樣做的後果。他認為後果十分樂觀。任明卿性格軟弱,對自己言聽計從。他可能會哭,不過他也很容易被說服。他們出院的當天就會去随便哪個可以結婚的國家或地區搞定這件事,他的愛情和婚姻都會很順利。表白-上床-結婚,幹脆利落。
任明卿的話打斷了莊墨的計劃:“你冷不冷啊?”
“不冷。”
“你躺過來一點啊,你這樣會掉下去的。”任明卿往後讓了讓,招呼他到自己懷裡,然後雙手穿過他的懷抱,費勁地替他掖了掖被角。
“好了,湊合一下吧。”任明卿收手,異常保護地摟住他,像是小孩子抱着一個特大号的布偶,喜歡得要命,“不過明天一定要去酒店睡,好不好?”
“好。”莊墨眼中深不見底的黑洞消失,他又變成了那個好的莊墨了。
男人可以奸詐,但絕不能下三濫。即使任明卿同樣是男人,也不意味着他可以不紳士。愛情之所以是愛情,因為那是自由意志的雙向選擇。他要是無法克制自身的肉欲,恬不知恥地占有任明卿,那就和他痛恨的那些人毫無區别,不論是不是出于愛的名義。莊墨不能讓自己,也讓任明卿蒙羞。
既然深愛,就應該給予最好的愛情,這才是一個紳士應有的擔當。
他把那個計劃丢到腦後,和任明卿一道埋在溫暖的被窩裡睡了過去。
——
烈火哥回家的時候,發現迎客毯上有雙s超火的老爹鞋,鑰匙碗裡有備用鑰匙,地上飛着一隻大書包,沙發上躺着一個懶洋洋的人。
久别重逢,烈火哥特高興地揉揉他的頭:“大美男,你怎麼回來了?”
葉瞬正在打遊戲,聞言送了人頭,攤在沙發上有氣無力道:“辭職了。”
“為什麼?企鵝不好嗎?”
葉瞬眼神恍惚:“在大公司做螺絲釘沒意思。”
“下家找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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