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叮叮澀笑了一下,坦言:&ldo;我都知道,隻不過我一直沒有遇到比他更好的人,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自從他之後,就沒法對其他人動心。&rdo;筱瓊搖頭:&ldo;恕我不能理解,我沒有愛過任何人,不知道你着的是什麼魔。&rdo;話音消匿,雙方保持了靜默,筱瓊握着銀匙緩緩地攪拌咖啡,餘光卻瞟到不遠處的一對男女,那位穿紅色針織衫的女孩騰地站起來,震驚地看着她的男伴,片刻後整個臉都漲紅了,提聲:&ldo;你真的太過分了!&rdo;說完,紅色針織衫拎着包,快步朝門口的方向而去,那位男伴沒有急着追回佳人的意思,反而坐在原位,低頭玩手機。筱瓊覺得挺有意思的,嗤地笑出來,鄭叮叮回過神來,順着她的目光而去,看見甯教授的相親對象疾走離開,甯教授一個人氣定神閑地留在原位,低頭翻手機。&ldo;親愛的,你看對面的大帥哥,那雙腿,啧啧,太誘人了。&rdo;筱瓊說,&ldo;優雅,修長,輪廓清晰,看上去很有力量。&rdo;被點評的甯教授擡起頭,目光正好和鄭叮叮撞在一起。鄭叮叮有些尴尬地側開,低聲說:&ldo;他就是給我做手術的男醫生。&rdo;&ldo;不會吧,這麼巧?是他給你動的手術?那你不是被他看光了?&rdo;&ldo;這很正常吧,躺上手術台後裡面都要脫光的。&rdo;&ldo;手術結束後,和他面對面,不覺得尴尬?&rdo;&ldo;還好吧,反正等複查完了後,我和他也不會再見面。&rdo;&ldo;對了,親愛的,他還在看你。&rdo;鄭叮叮悄悄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碰上甯教授那道沉靜,笃定的目光,他靜坐在那裡,坐姿很優雅,面色輕松,看着她的眼神很自然。&ldo;别說了,也許他聽到我們的議論了。&rdo;鄭叮叮說,&ldo;背後議論人家不好。&rdo;兩人收了攻勢,換了話題。過了好一會,鄭叮叮無意間回過頭,發現沙發卡座上已經沒有人了,台面上擱着兩杯滿滿的檸檬水,甯為謹不在了。撞見甯教授相親失敗的插曲很快被鄭叮叮抛之腦後,直到月初去醫院複查的路上,她才意識到待會見到甯教授可能會有些尴尬。她來得晚,正好錯過高峰期,門診室沒有其他病人,戴着口罩的甯為謹正低頭,專注地謄寫着什麼。鄭叮叮扣了扣門,甯為謹淡淡的&ldo;嗯&rdo;了一聲,也沒擡頭。&ldo;甯教授?我來複查。&rdo;鄭叮叮說。甯為謹聽到她的聲音,放下筆,擡頭看了看她:&ldo;這段時間傷口處有發痛嗎?&rdo;&ldo;沒有。&rdo;鄭叮叮說,&ldo;隻是有點暗紅,洗完澡後有點癢。&rdo;甯為謹沉吟了幾秒,站起來,指了指裡面:&ldo;我幫你檢查一下。&rdo;當鄭叮叮坐在隔斷間裡的床上,甯為謹背着她拉好簾子,她突然有些不适,雖然不是第一次檢查,但之前幾次有第三人在場,而今天,隻有他們兩個,感覺很奇怪。她速度很慢地解開毛衣的扣子,語氣随意地問:&ldo;甯教授,小陳醫生和小付醫生今天不在嗎?&rdo;&ldo;她們今天請假回學校考試。&rdo;&ldo;哦。&rdo;鄭叮叮笑了笑,試圖掩飾緊張的情緒,&ldo;醫學生果然很辛苦。&rdo;甯為謹不置可否,安靜地等她褪下衣服。當掀起貼身的棉衫時,前所未有的緊張從心底竄上來,鄭叮叮突然停下手指,輕聲地說:&ldo;其實洗完澡後傷口有些癢算正常吧,隻是一點癢而已,其他沒有問題。&rdo;&ldo;是嗎?&rdo;甯為謹的聲音平穩,專業,比剛才的語調更緩慢,&ldo;我建議你還是檢查一下。&rdo;聽出了他話裡的不容置疑,鄭叮叮暗暗吸了口氣,動手掀起了棉衫,解開了内衣的扣子,說了句&ldo;我好了。&rdo;甯為謹轉過身來,走近她,幫她做檢查。他彎下腰,先用目光審視她左胸上的傷疤,接着伸出食指輕輕摩挲了一下她的傷口邊緣,再有技巧地按了按:&ldo;痛嗎?&rdo;&ldo;有一點,嗯,也不是……還行吧,不算痛。&rdo;她感覺他的手一直流連在她的左胸上,在外緣按壓,因為離得近,他身上清冽的味道萦繞在她的鼻尖,他溫熱,勻長的呼吸也沾在她光溜溜的皮膚上,她的心跳一陣,一陣快起來。他的手從她的胸口挪開,命令她舉高左臂,他探了探她的腋窩,問她痛不痛,她搖頭,說沒什麼感覺,他加重了力道,她突然就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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