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驟然碎裂,洛九江卻成胸在竹地一笑,他從水中拔身而起,嘩啦帶起一片雪白飛浪,飛身直向水牆頂端的血畫而去,将手按在血畫刀柄處,長聲笑道:“我友贈我金錯刀!1”
那一刻血畫終于被不斷湧上的水流徹底沖淡融入水中,然而作為此畫的主人,遊蘇卻猛然睜大了雙眼。
——他能感覺到,洛九江手中确實握住了什麼東西。
如果極目凝神去看,便能隐隐見到洛九江手中持握着一條血線。
洛九江揮着這把獨特的畫魂之刀,整個人由上而下如離弦飛箭一般直擊湖心。如果說剛剛他分湖一刀乃是在劈,那眼下居高臨下的一刀則是在刺。
那刀狀血線形随意動,一刺之下似乎能夠深探至湖底。随着洛九江動作,某種如地動般的隆隆之聲在湖底響起,随即肉眼可見的,一個陰影于水面下緩緩浮上,最終遽然拔出水面露出頭來。
與之相對的則是洛九江手中持握的紅線愈來愈短,直到那陰影徹底浮出後就完全被消減殆盡。
而直到此刻,在一旁觀看了全程的遊蘇才想起自己應該呼吸。
“洛兄你……”
即便親眼所見,遊蘇仍然難以置信,洛九江這回所做幾乎突破了他的想象力。
他本以為那畫消失了便算,能被洛九江看上一眼就好,激出畫魂既在意料之中,也算意外之喜,但他想不到洛九江竟然真去握住了這把畫魂之刀,還用這把刀作出了這樣的成就。
——洛九江用這已到直觸湖底,他生生在湖心中憑一刺之壓建了一座島。
當然這島面積不大,兩個人想同時站在上面都挺費勁,放在海裡隻能算塊礁石的大小。
而洛九江的驚喜還不止于此,他招手示意遊蘇再靠近一點,然後指着那島上的一處紅色的印記給遊蘇看。
那印記中空,邊緣由細線勾勒,顔色是純正的血紅,一眼之下便覺刀意撲面而來,顯然正是縮小了數倍的,遊蘇親手所作的那幅血畫。
“我就說何必要散,你看果然留住了吧?”洛九江有些得意地沖着遊蘇笑,過了一息後又溫和道:“你看,阿蘇,這才是真正的‘公子紅’。”
遊蘇隻覺喉間梗塞,鼻頭發酸,正要說些什麼,卻被洛九江擡手止住。
“感謝的話便别說了。”洛九江悠然笑着,示意遊蘇去聽遠處飄來的琴音,“你聽見那樂中怡然之意沒有?那琴意是‘聽也是我,不聽也是我’,你洛兄我麼,就是‘做也由我,不做也由我’——舉手之勞,想做就做了,沒什麼好謝的。你要喜歡,還不如留這話誇我。”
遊蘇被逗得邊搖頭邊笑,打心眼裡覺得洛兄簡直是個活寶。他果真不在道謝,反而開始誇起洛九江來,直聽得洛九江又想笑又無奈。
身後琴音淙淙越來越響,象征着他們之間得距離越來越近。兩人同時回頭看去,隻見一艘結着彩色輕紗的畫舫向這個方向開來。
“诶,這樂聲像是……”遊蘇喃喃道,然後下一刻,那輕紗之中伸出一把金泥折扇,挑開了在湖風中飄動的青簾。
“少年人三番五次惹出好大動靜。”那人緩步走上畫舫頭,半含着笑道。
畫舫中悅耳的琴聲仍然筝筝不絕,隻是在看清此人容顔的一刻,洛九江和遊蘇誰都沒有再聽琴聲的心思。
若論及容貌之盛,洛九江畢生所見諸人中,隻有寒千嶺能同此人平分秋色。然而寒千嶺氣質偏于冷淡,甚至幹脆就冰冷到置身世俗之外,與此人悠然含笑的神氣全然不同。
此人給旁人留下的的第一印象,就風雅宛如晚風吹過幽幽竹林時的一聲輕吟。
“公儀先生。”遊蘇行禮道。
洛九江也照葫蘆畫瓢地施了一禮。
公儀先生眼中盡是笑意,他先問了遊蘇近況兩句,便把目光轉向了洛九江,溫聲問道:“你剛剛用來殺魚的手法,是不是音殺?”
這沒什麼不好承認的,洛九江點頭稱是。
“你剛剛所用技巧有一部分是我獨創,我一聽便知。”公儀先生先笑着解釋了一句,複問道:“這功法我當初隻傳過一人,沒想到今天遇到你在用。孩子,‘音殺’之術是誰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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