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跟我說說。”蘇謹琛不緊不慢的擰動着銀針,時不時擡眸看一眼蘇皎月那沉迷的小表情。
蘇皎月靠着迎枕,把書按在胸口,阖眸想了想,最後才睜開眼睛,看着蘇謹琛道:“兄長是讀聖賢書的人……像我這樣的小人書,還是少看一些為妙,省得影響你做大學問。”
蘇謹琛便低眉笑了笑,擰在銀針上的指尖微微一動,蘇皎月的身子忽然震了一下。
“啊……”那被銀針紮到地方似乎牽動到了她身體的某一根神經,讓她疼得喊了出來。
蘇謹琛的神色頓時緊張了起來,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問道:“哪裡疼?”
這半個月多月他雖然耐着心思為蘇皎月針灸,但看着她原本光潔的腿上多了無數的針眼卻不見效,蘇謹琛心中也有些郁悶煩躁。
“裡……裡面,好像有東西咬了我一口。”蘇皎月也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感覺。
蘇謹琛的指尖又輕輕的觸到了那根銀針上,動作很輕柔的往裡面又擰了一下,蘇皎月的身子都直了起來,反手按住了蘇謹琛的掌心,水汪汪的眸中已經蓄滿了眼淚。
“疼……”
這一回是真的疼。
但蘇謹琛卻高興了起來,杜太醫跟他說起過治療的幾個階段,現階段的針灸就是要重新找回蘇皎月雙腿的感知,如今她感到疼了,那就說明她的知覺正在一步步的回歸,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不要怕,疼是好事。”他迅速的又拿起一根銀針,刺入另一個穴位,蘇皎月忍得眼眶都紅了。
“嗯……”蘇皎月咬了咬唇瓣,視死如歸道:“兄長沒關系,我不怕疼的。”
她一邊說着不怕疼,一邊淚珠兒在眼眶裡泫然欲泣的模樣,讓蘇謹琛覺得心疼極了。
但他并沒有因為這個分神,而是把青杏喊到了身邊,同她一步步的講着以後蘇皎月慢慢恢複起來,會遇到的各種情況。
……
丫鬟已經去正房給徐氏傳喜訊去了。
蘇謹琛正在收拾銀針,還沒從蘇皎月的房裡離去,徐氏就已經詢問趕來了。
聽說蘇皎月的雙腿有了知覺,徐氏高興的不得了,仿佛用不了多久,蘇皎月就能站起來了。
“可算是有些好消息了。”徐氏用帕子壓了壓眼角,拉着蘇皎月的手問道:“怎麼個疼法,你倒是說說看?”
“其實也不是很疼。”蘇皎月已經穿好了衣服,隻是還靜坐在炕上,在蘇謹琛面前,她也不好意思承認自己連這麼一點點小小的疼也忍不了啊。
而且,按照方才蘇謹琛和青杏說的,她現在才剛剛開始有感覺,以後肯定會越來越疼,現在這些小小的痛,根本就不算什麼。
蘇謹琛卻是不經意擡眸看了她一眼,還說不疼……剛才也不知道是誰,拽着他的手掌不肯松開,到現在他的掌心裡,還有她的指甲印……
“沒有别的事,我先走了。”蘇謹琛站起來道,現在徐氏來了,他也不好在這裡久留。
“今日你就留在這裡用午膳吧。”徐氏忽然就開口道:“明天就是二月初二了,你父親說你已經整理好了行李,明日就要去書院了,今日就讓嬌嬌為你餞行吧。”
蘇謹琛明日就要去書院了……而蘇皎月的腿今日也有了知覺,這實在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兄長,你就留下來吃飯吧!”蘇皎月也跟着道,蘇謹琛平常很少進正房用午膳,隻有蘇政休沐的時候,他會過來,可有蘇政在,沒有人敢在餐桌上說話,吃飯也顯得很沒有意思。
吃飯對于蘇皎月來說,實在是一件需要好好享受的事情。古人這個食不言、寝不語的規矩,在她這裡很難适應。
她想了想,吩咐丫鬟道:“你現在就去廚房傳話,讓她們今日除了送我平常喜歡吃的,再炒一碟豬肝來……湯也要豬肝湯……”
蘇謹琛聞言,原本舒緩的眉心頓時又擰了起來。
蘇謹琛覺得她一定是故意的。
這一個月來天天給他送豬肝湯也就罷了,連宵夜都換成紅棗羹、豬肝羹、當歸枸杞湯之類的補血食材。
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哪裡經得起她這樣補?
便宜給了阿福,卻讓他吃得流了幾日鼻血,最後連阿福對那些宵夜都看也不看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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