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妹俯身看了丁韻一眼,然後嚴厲地看了我一眼。“王拐子我以前見過,看上去是個正派的人,不過,他的技術有些欠缺,而且太固執了,我覺得這情況并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我們還是去看看吧。”恐怕出了什麼問題,王拐子就處理不了了,還會波及整個村子。”
我瞪了她一眼。“你這個魯莽的女人,什麼事情總是一個人承擔,你現在懷孕了,不方便去這種地方,我去吧!”
林妹點頭。“那好吧,我會盡力聯系我父親,讓他過來一下。你小心點,别逞英雄,聽見了嗎?”
我将丁蘭的尺子和鬼頭劍背在了身後。“放心吧,我這一生經曆過很多風雨,老丁能拿我怎麼樣?”
天亮的時候,我跟着丁韻到了她家。由于葬禮是昨天下午才舉行的,院子裡的靈棚還沒有拆除。一進院子,一股燒紙錢的刺鼻氣味撲面而來。丁家的家人都穿着喪服,還有幾個前來幫忙的村民,坐在靈棚内。
丁爸爸看到我連忙跟我打招呼,讓我坐在木凳上。他開口道:“二木子,侄子你能幫我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自從我因偷看丁韻洗澡而被毒打後,我對丁家人産生了強烈的厭惡感。不過既然來了,至少也得搭個門面吧。我問:“丁叔叔,你能告訴我詳細的事情經過嗎?”
丁韻的父親名叫丁傘,兩個哥哥出生後不久就去世了。于是,他從小就被稱為“老三”,這個名字就這樣流傳下來了。他在生産隊工作時就學會了做豆腐,後來在村裡開了一家豆腐店,靠專營生意生意興隆。
他有兩個孩子。大兒子從小酷愛武術,曾在部隊服役三年。出院後,他投靠了城裡的一個大哥,在一家名為“久久玫瑰園”的夜總會當保镖。另一個孩子是丁韻,她也被認為是當地最漂亮的女孩之一。不過她性格大大咧咧,精神有些不穩定,所以才發生了我偷看她洗澡的事情,引起了這麼大的騷動。
丁傘重重地歎了口氣。“就在三天前,我的父親去世了,死在磚竈上。前一天,他身體還很好,但第二天,當我母親叫他起床吃早飯時,卻發現他的父親已經死了。”身體僵硬。當時你和付博爺都在二道溝,我就進城把王老師請了過來。他先拿出一根紅繩子,一端綁在我媽媽的腳踝上,另一端綁在桌腿上。。
然後,他指示我們把門拆掉,在下面放一塊木闆,我們和幫手們一起,把磚竈上的父親平放在木闆上。”
村裡的幾個木匠也來了,帶來了電刨,在院子裡制作棺材。中午時分,棺材完成,上面裝飾着木紋、蓮花、日月符号等圖案。然後屍體準備埋葬。王老師讓我扶住老人的頭,六個幫手将老人的屍體擡到一塊優質絲布上。王老師解釋說,使用絲綢象征着許多子孫的希望。
然而,剛走出門,優質的絲布就四分五裂,險些讓老人的身體跌落在地。幸好救助人員反應迅速,抓住了他的四肢。就這樣,我們成功地将他放進了棺材裡,但他的屍體卻無法正确定位。王老師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把屍體擺到正确的位置。”
我仔細地聽着丁傘講述了處理後事的過程。看來每一步都執行得很正确,所以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然而,當丁傘提到送葬隊伍時,我卻皺起了眉頭。
他解釋說,在昨天的送葬隊伍中,八名擡棺人一擡起棺材,就發現他們的臉色變得蒼白,雙腿開始顫抖。更重要的是,棺材兩側的龍柱開始龜裂,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王老師說,棺材一旦擡起,就絕對不能接觸地面。如果是這樣,死者将不得不被埋葬在它所接觸的任何地方。所以,出現了棺材壓人的情況,根本無法将棺材擡出去。他們必須在下面放兩個長木凳。
我看向丁傘,問道:“遇到這種情況,王老師是怎麼處理的?請詳細說一下。”
丁傘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當時王老師把我們都趕走了,自己一個人搬運棺材。大約一個半小時後,他把我們叫回來。我們一回來,棺材就被輕松地擡起來了,然後就到了。”一直到下葬都沒有什麼問題,但到了給王老師付錢的時候,他隻收了一百塊錢就走了。”
聽着這種看似合理卻又不合理的處理喪事的方式,我無法擺脫一種不對勁的感覺。然而,我還沒有發現漏洞。我站起來說道:“丁叔叔,我現在方便去見一下老人嗎?”
丁傘點點頭,站了起來。“走吧,我帶你去見他,他在東屋。
以這一個月的經曆,我明顯能聞到空氣中淡淡的金屬味。我皺起眉頭,環顧四周,最終将目光鎖定在了老太太腳踝處系着的那根細紅繩上。在葬禮上,如果一位老人去世,另一位配偶應該用紅繩綁住,以防止死者帶走他們的伴侶。
老太太仍然昏迷不醒,平躺在燒熱的磚床上。我走過去,解開她腳踝上的紅繩,湊近鼻子聞了聞。果然,這根繩子上,散發着金屬般的血腥味。
從繩子的顔色來看,我知道上面沾滿了人血。我看着丁傘問道:“丁叔,你确定這根繩子是王老師帶來的嗎?”
得到确認後,我有些生氣地說道:“快把那個王老師帶回來給我,我有事要和他商量。”
丁傘看出我臉上的不悅,問道:“二木子,你能告訴丁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那個姓王的人是故意傷害我們家的嗎?”
我歎了口氣,回答道:“這個我也不确定,我隻是有些問題沒有解答,想當面和他商量一下。”
我擡頭看着老人的屍體。他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拳頭緊握。我爬到磚床上,用力撬開他的雙手。那一刻,我驚呆了,因為他手裡握着一顆玻璃彈珠大小的木珠。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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