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上衣脫了下來,圍在了林妹的腰上,給她當成了一條裙子。牽着她的手,我們來到果園旁邊。她伸手想要摘樹上的果子,但我攔住了她:“傻丫頭,不要摘,要是被人發現了不好。”
我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條小河:“走,我們到那邊去看看。”
我們兩個人站在河邊,能夠看到清澈的河水和遊動的小魚。她低下頭想要捧起河水喝一口,同樣被我叫住了:“你有沒有看到付博爺他們啊?走,我們去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
我們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付博爺他們。林妹一指前面不遠的村子:“你說付博爺他們會不會在那裡啊?”我點了點頭:“好吧,咱們就到那裡看看。”
順着河邊小路,很快就到了一處不大的小村子。村口立了一塊高兩米寬一米的石碑,上面寫着鮮紅的“白家莊”三個字,非常顯眼。村子不大,但非常幹淨。大部分都是土坯草房的獨門小院,幾個老人坐在村口的柳樹下正在下棋,小孩子則在場院上玩耍。
村子裡的人看到我們進來,紛紛和我們打招呼,一點也沒有見外的意思。但正值午時,整個村子裡卻沒有一家生火做飯,而且這裡的人不管老少,穿的都是唐裝。
我帶着林妹進了村子,走到最後一條街。林妹小聲對我說:“二木子,這裡的人好奇怪啊。”
就在這個時候,付博爺從胡同裡鑽了出來,看到了我們,對着我們點了點頭:“混小子,你對這個村子怎麼看?”
我看了看付博爺,又看了看林妹:“我覺得這裡的人生活得很好。我在考慮是否該告訴他們真相。”
付博爺的眼裡出現了贊許的目光:“小子,你很有眼光。這些人都是可憐人,但是他們不能一直這樣下去。雖然告訴他們可能有些殘忍,但這不是他們能夠決定的。”
林妹明顯被我們的對話搞糊塗了,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啊?”
我嚴肅地看着她:“我們進去看一看,你就知道了。不管遇到什麼,你都不能聲張,知道嗎?”
林妹好像想到了什麼,臉色變了變,然後點了點頭:“好的,都聽你的。”
付博爺來到了門前,敲了幾下門,說道:“路過的行人口幹舌燥,特地來讨杯水喝,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不久,門裡傳出一個洪亮的聲音:“是誰啊?我正在午休,等着,我給你們開門。”
咯吱一聲,門被打開了。裡面出來一個身穿唐裝的老人,一尺長的胡子飄在胸前,打理得幹幹淨淨。他手裡拄着一根黃梨木的拐杖,黃中帶亮。擡頭看了看我們:“遠道而來的客人,請進吧。”
由于我們之前有所準備,我并沒有太驚訝地看着眼前的老人,而林妹卻瞪大了眼睛,差點沒有驚叫出來。她低聲對我說:“眼前的這位老人是已經去世多年的白家老爺子白江,我們在白家祖地的墓碑上見過他的照片。”
白江對屋内喊道:“老太婆快點準備些茶水,我們家有客人了。”
房門被打開,一個戴着圍裙的老太太出來了。她見到我後臉色變了變,但随後很禮貌地示意我們進屋:“既然來了,就請進吧!”
這個老太太我不止見過一次,她就是已故的白家老太太李連。
進入客廳後,我們發現裡面的擺設非常考究,各種古玩字畫一應俱全。
白江讓我們坐在沙發上,他自己也坐下來,長歎了一口氣,臉上帶着傷感的表情:“我家老太婆和我早就說過,我知道你們遲早會來,隻是沒想到這麼快。”
付博爺站起身,背着雙手看着窗外:“白老弟,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白江喝了口茶,将茶杯放在茶幾上,與付博爺并肩站立:“付博爺,我聽說過你的大名。我這一生縱橫江湖,争名奪利,但最終還是死得黃土一抔。本想給子孫留下一份基業,卻沒想到落得如此下場,最終還是被人算計得死死的。”
我接過白江的話直接問道:“那塊祖地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怎麼能說是被人算計呢?”
白江苦笑了一聲,回頭對我微笑:“這位就是陸老哥的高徒吧,我聽我老伴提到過你。我也沒有必要隐瞞,當我看到我老伴被劉家的風水師送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這一切都是劉家的陰謀。他們不僅算計了我,還算計得蟲王同樣死得很慘。”
聽到白江的話,我頓時感到頭皮發麻:“好了,白老,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沒有必要繼續糾結了。今晚子時我們就回去準備,也許對白家來說,這是最好的結局。”
白江用贊許的眼光看着我:“我沒有其他心願了,不留你們了。你們出去後,給我老太太上一爐滿堂香,不知道方便嗎?”
我站起身,看着林妹,向付博爺招了招手:“老頭子,咱們走吧。我呆在這裡太壓抑了。”
付博爺點了點頭:“好啊,臭小子,咱們也該出去轉轉了。”
我們一路來到山頂,林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我說二木子,遇到鬼村你也不提前說一聲,差點吓死我,你知道嗎?”
我伸出一根手指做出禁聲的動作:“小聲點,我們還是想想怎麼出去吧!”
付博爺壓低聲音對我說:“小子,你是怎麼看出這裡不是現實世界的?”
我看了他一眼:“老頭子,你得想辦法了,我們馬上就得離開,否則如果被那幫二貨堂仙抓到,就糟糕了。”
付博爺不滿地說:“你以為我不想快點出去?可在子時之前,我們找不到出口。”
我立刻變得急躁起來:“老頭子,如果等到子時才能走,我們早就完了。你能不能想想其他辦法?我可不想這樣悲慘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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