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帕。”艾谷姐姐跪坐在地,眼淚一串串的落下。“阿帕,你怎麼才回來!”
嘎巴也死死盯着眼前的女孩,眼中含淚。
他斷斷續續的說:“你們去…去哪裡了?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你們!”
“啊嘛死了…嗚嗚嗚嗚嗚……”艾谷姐弟泣不成聲。
三人抱着哭了一通。總算緩緩停了下來。
“阿帕被抓走後,啊嘛帶着我獨自生活,一個月後才發現懷了弟弟。”艾谷姐姐邊說,邊給艾谷往嘎巴身前推。
“當時啊嘛以為你死了。我們開始的時候努力在村子裡做短工,啊嘛帶着我不方便,又懷着弟弟,肚子越來越大。”
“誰都不願意再用她做短工了。直到她生下弟弟,上天保佑。雖然難産但好心的巫醫幫了我們。”
“然後呢?你們啊嘛怎麼會死?”嘎巴臉上帶着不可置信,又好像做夢一般的神情。
“生下弟弟又多了一個孩子吃飯。啊嘛沒辦法。隻得想盡辦法沒日沒夜去做工。可是,可是……”艾谷姐姐眼淚不停掉。
“啊嘛是一個漂亮女人,又沒有男人。”艾谷甕聲說道。
艾谷姐姐看着弟弟,摸了摸他的頭。
“村裡有些男人,看啊嘛一個女人,開始總會嘴裡不幹不淨。後來……後來就總有人想欺負她。”
“直到有一次,兩個喝醉酒的男人闖進家裡。要當着我們的面欺負啊嘛。啊嘛發狂拿着刀追了他們很遠。”艾谷姐姐抹着眼睛淡淡的說。
“啊嘛在一次做短工時,無意間發現了密道入口。她害怕那些男人不死心的眼神。帶着我們倆偷偷躲到這裡來。”
“我們過着像老鼠一樣的日子。偶爾爬出密道曬曬月光,是我和艾谷最開心的時候。”
“可還是出事了……啊嘛偶爾會去村裡找食物。偶爾有好心的大嬸會給她點吃的。”
“那天晚上她很久沒回來。我和弟弟忍不住去找她,才發現她破破爛爛的躺在村後的空地上。”
“破破爛爛……”嘎巴輕輕接口。
“啊嘛身上全是傷,全是血!我和弟弟費盡力氣把她帶回密道!還是沒挺過兩天!啊嘛就死了!嗚嗚嗚嗚嗚……”艾谷姐弟抱頭痛哭。想要哭盡生活的不公!和委屈!
嘎巴臉色慘白喃喃道:“如果我能早點找到你們!如果我沒被抓走!她就不會!”
所有人看着悲泣的父子三人,幾個女人甚至抹起了眼淚。
“所…所以,你是被抓走了,不是抛棄我們對嗎?”艾谷抽泣着問。
“當然!我的好孩子!阿帕不知道有了你!有你和姐姐,阿帕怎麼會離開你們!”嘎巴抱着兩個孩子。
話音剛落。密道裡的氣溫驟然下降。
蘇葉眼睛一閃,來了。
萌萌幾人抱着手臂低聲嘟囔:“怎麼一下子冷了。”
艾谷姐弟拉着嘎巴站起來,懇切的望着大胡子說道:“大胡子叔叔,我們想帶我阿帕去看看啊嘛。你們如果不怕,可以一起去。”
大胡子看了眼諾阿,諾阿幾乎看不見的點了點頭。于是摸摸艾谷的腦袋說道:“去吧去吧。”
一行人跟着艾谷姐弟,沿着黑暗的密道,去往他們啊嘛埋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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