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一次結合
王顔有些尴尬,他鬼使神差地把尚磊請進了房間,現在兩人在沙發上面對面坐着,竟然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王顔開門的一瞬間,腦子裡的第一意識是關門,但是手上的動作确實請人進門。後來王顔回憶這段反意識行為,強行解釋為他怕自己關門時對方會強行推門而入,然後把自己一個攔腰抱起,繼而丢到床上,最後不可描述。還好這個想法隻有王顔自己知道,不然肯定要被人嘲笑吧。
“你這房間靠海啊。”尚磊起身走到了窗邊,窗簾自動打開,窗外是半圓形的跳窗,遠處的海已經睡了,隻有近處的海還醒着,與海灘上的沙子玩耍着,發出簌簌的玩鬧聲。
王顔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現在的場景就好像王顔第一次在全班同學和老師面前發表自己暑假研究的曆史學成果一樣,有些興奮,但是緊張。空氣很重,壓得自己起不了身,也說不出話,甚至都不敢轉身面對身後的尚磊。海風裹着鹹濕的味道一股股地吹進房間,從王顔的背後開始,撩撥着王顔的發梢和鼻腔。王顔嗅到了暧昧的味道,然後換了第十種方法,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尚磊見王顔不說話,整個人崩得緊緊的,模樣甚是可愛。今天到了還算幸運,若不是咖啡館那兩個“備選”玩法太獵奇,自己也不會淪為交友失敗,然後被命運送到了“首選”的床前。
尚磊從身後攬住了低頭搓手的王顔,貼合的距離,讓尚磊可以近距離體會眼前的可人兒。尚磊直挺的鼻子在頭發與脖頸間來回輕撫,好像要吸掉王顔的靈魂一般。當雙唇滑過紅到發燙的耳垂時,順勢吐出的舌頭,靈活地舔過耳廓。原本隻是羞澀臉紅,還能忍受,但是耳廓被舔的一瞬,瘙癢帶動了整根脊柱,王顔一個鯉魚打挺,掙開了尚磊的擁抱,面對面地與眼前這個□□男子保持距離。
“我們……嗯……要不要……嗯,先,看個電影。”
啪!王顔在心裡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蠢貨!為什麼要說“先”!
“好啊。”尚磊一臉壞笑,踱步走到床邊,躺在了床的右側,擺了一個騷氣的姿勢,然後拍拍床面,“來啊。”
啪!王顔心裡又給了自己一巴掌!你個蠢貨!為什麼要提出看電影!那不是又要上床了嘛!
王顔尴尬的漫步到床邊,還是十分猶豫的,自己不是怕什麼,隻是覺得一切都來的太快了,自己沒有心理準備。昨天自己還在醫院看病,感覺自己不久于人世,今天自己就在夏威夷的海景房内,和一個陌生的男子一起看電影,不出意外接下來還要更為親密。節奏這麼快,節奏怎麼能這麼快!
王顔還在床邊猶豫不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時候,尚磊一把将其拉到床上,像擺弄樂高一樣把其放好,然後自己也躺下,左手扣住王顔的右手。對看電影來說,這是個沒必要的動作,但是尚磊還是做了。
兩人躺好後,尚磊聽從了王顔的意見,選擇了一個舊曆時代的老電影。兩人閉上眼睛,再度睜開的時候,兩人已經同時進入了電影的世界,這裡是舊曆時代的上海,視野很差,這要歸結于近乎可以嚼的空氣。高聳的樓房鱗次栉比,路上的行人摩肩接踵,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座城市都像極了一台精密運作的機器。尚磊這是第一次見到舊曆時代的上海,他在上海長大,新曆時代的上海樓房并沒有這麼高大,人就更别提,上海幾乎就沒什麼人。像上海這樣的港口城市,一般都是物聯網的中心,這樣的地方空間往往都被龐大的機械占據,上海的可居住面積要比一般的城市小很多,即使利用磁場力規劃的技術,也不能容納更多的人。而且上海是個公司聚集區,世界上最大的人類控股公司sin公司就在上海,公司意味着制造業,制造業就意味着不需要人類。人少地價低,這是尚磊對上海這個城市的固有标簽。但是眼前的上海确實另一番模樣,可以說是兩個極端。
王顔的眼中沒有這些,無論是新曆的上海還是舊曆的上海,他都熟悉,他也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他現在尋找的,是電影的主人公,隻有找到了主人公,并且追尋他的腳步,這樣才能看完這部電影,不然這逛下去不知道要逛多久了。
“尚磊,你快找一下主人公,人太多了,我一個人找起來費勁。”
“你自動鎖定一下不就好了。”
“那樣沒意思。”
尚磊不明白王顔的“意思”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知道這裡的人比他這輩子見的人都要多,真的找一個普通的主人公,恐怕會很難。
兩人在上海的街頭穿梭,兩人把呼吸的真實感關閉了,不然這惡劣的空氣恐怕待不了幾分鐘。他們經過了公園,和晨練的老奶奶們練太極;經過了時代電影院,坐在不舒适的椅子上看了一部動畫片;經過了外灘,感受人擠人的遊客,還幫别的小情侶拍了照;經過了科技館,當然在他們看來這裡的一切不過是曆史博物館。一天的遊玩下來,兩人還是沒有找到故事的主人公,反倒是在電影裡玩兒了一天。
夜晚,兩人散步在不知名的小路上,這是難得的恬靜空間,周遭的一切都變得安靜了。
“這電影是沒法看了,你把這兒當成情景遊戲了。”尚磊的身體挨近王顔,手伸到他的腰後,輕輕地一搭。這一搭十分的暧昧,但是因為尚磊比王顔要矮半個頭,所以這個暧昧有點可笑。
“挺好的,也隻能在這個時候,過過舊曆的生活了。”王顔繼續走着,雙手放到前面,開始玩弄手指。
“你喜歡舊曆的生活嗎?這裡的生活很不方便啊。”尚磊好奇。
“向往而已,談不上喜歡。一個人一生隻有一個伴侶,執子之手,與之偕老,聽起來不是挺美的嗎?”王顔一邊說着,一邊低頭,自己握住了自己的手。
尚磊見狀,停住站到了王顔的面前,伸出雙手将王顔的手打開,然後将其握住,含情脈脈地看着王顔,那個眼神裡揉着水,接觸到王顔眼睛的一刹那就蕩開了。王顔這才發現原來尚磊的眼睛是桃花眼,透着一股子的誘惑,一時間竟癡住了。
尚磊見大招起了作用,踮起腳尖,想要與王顔接吻,盡管這是在虛拟的空間,但是尚磊還是想要接吻。王顔閉上了眼睛,期待接下來的一刻,這是他第二個接吻的對象,且是第一個吻自己的男人。
就在兩人嘴唇即将要碰上一刻,一聲慘叫穿透了兩人思緒,兩人統一地向那個方向看去,一個黑色的人影向兩人跑來,不及反應,就“穿透”了兩人而去,黑影原先的方向上,一個身影順勢倒下,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血汨汨地往外流。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搞蒙了,等意識抽回的時候才回想起自己還身在電影中,而倒下的人影,就是影片的女主。
“你找的是部什麼電影啊?”尚磊問。
“可以斷定不是愛情片。”王顔答。
緊接着警察和男主就趕到了現場,女主的死因是心髒被匕首刺中,失血過多而死,從匕首插入的方向和力道來看,兇手是個身高175-180厘米的男子。警察通過對死者周圍關系的排查,鎖定了三個嫌疑人——男主、女主的男閨蜜、女主的男上司。
王顔看的很認真,很想知道這個案子的兇手到底是誰,兩人錯過了一天的劇情,但是好像剛剛趕上了高潮部分,所以王顔看的格外認真。但是尚磊就不同了,離的格外地遠,不敢看倒在地上的屍體,還用手帕捂住自己的口鼻,仿佛時刻都要嘔吐。尚磊雖然知道犯罪是個什麼,但是從來就沒經曆過犯罪,也沒親眼見過被殺死的屍體,這一段對他來說口味極重,不能直視。
王顔蹲到地上看着死去的女人,仔細研究了傷口和屍體上的其他信息,非常認真的研究,好像眼前這個世界才是真實的,這讓王顔都忘記了還有尚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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