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生氣。”
按理來說,賀從容滴酒不沾,今天誰都攔不住他,黎峥給他擋酒他不要,一杯接一杯地喝,喝到淩晨,席間說話時他也不搭腔,隻是喝酒,但大家都能看出來他興緻高漲之極,楚文看,賀從容是談成項目高興,費承看,估計他跟黎峥有什麼新進展高興。
席洲坐在費承身邊,也沒少喝酒,酒好喝是一方面,氛圍是另一方面,分好了房,兩人一間,各自回房間去了。
賀從容不能喝酒,但酒品不差,不大呼小叫要酒喝,隻是腳步虛浮,東倒西歪,黎峥把他的手搭在肩上往前走,他們兩個人住三樓,還要爬兩層,賀從容好幾次險些撞在牆上。
那頭席洲也喝多了,但還沒到攙扶的程度,隻是把頭靠在費承的膝上,說靠一會兒再走。
打開`房門,開了燈,賀從容似乎尚存一夕理智,嘴唇貼着黎峥耳根,溫熱的氣息猶如酥麻電流走過:
“我先去,廁所。”
黎峥點頭,看他扶着牆慢慢走進去,舒了口氣,這才開始打量房間,标準間,兩張床,這裡地處郊區,看不見城市的繁華燈火,黎峥開了電視,什麼也沒看,當作背景樂,他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刷了十來分鐘,見賀從容還沒出來,一下慌了,他連忙起身沖進廁所,誰知賀從容坐在馬桶蓋上,一手擔在池子邊,頭枕在胳膊上,睡着了。
他走上前去,緩緩晃動賀從容的胳膊:“洗完澡再睡?”
“起來,别在這兒睡。”
他捧起賀從容的臉,手下的肌膚絲滑柔嫩,賀從容被迫仰起臉,眼睛還閉着,睫毛在眼底落下陰影,平穩呼吸被打亂,他漸漸睜開眼,手攀上了黎峥的肩,酒氣噴在他的臉上:
“幫我刮胡子。”
見他唇邊略微有一些青色的胡茬,并不影響,但怎麼樣都要順從賀從容的意思,黎峥道:“帶剃須刀了?”
賀從容點點頭,伸出手指向地上的包,兩天一晚,稍微帶了點東西,又不多,黎峥拿他沒辦法,隻好去他的包裡翻找剃須刀,找了半天也沒翻出來,賀從容的腳步很輕,沒讓黎峥察覺,便已經走了出來,他突然倒下來,重重砸在黎峥背後,兩隻手搭在他的肩上,一口咬上他的耳朵,言語暧昧:
“笨死了。”
黎峥怕起身把賀從容弄倒,于是兩手把着他的手腕,緩慢地将他拉到一邊,擔着他的手腕落在肩上,賀從容垂着臉,似乎說完那句話又睡着了,猶如毫無攻擊性的幼獸,柔軟地倚靠在自己懷中。
頭頂的聚光燈打在賀從容的臉上,睫毛上像落了一層霜,他皮膚白得透亮,喝完酒後,頸脖泛起一層淺薄的紅,細緻得如同被人精心呵護的洋娃娃。黎峥生怕把這滿懷精緻打碎,抱着他時動作輕緩,指尖不敢用力。賀從容一團爛泥地倒在他懷裡,一個掙動,賴在他的肩上,兩手穿過黎峥的腋下,緊緊地抱住了他,用力一推,黎峥的後背重重地靠在了牆上,在頸間的溫熱頭顱攢動着,互相摩挲着身體,賀從容渾身像條蛇,他僵硬地站着,一動不敢動,一硬一軟,同樣火熱的兩副軀體,隻是蹭了這麼幾下,黎峥便已經起了反應。
他感受到了,賀從容也起來了。
黎峥沒推開,他知道自己舍不得推開賀從容,他已經推開他太多次,每次推開,像是生生割掉自己身上的一塊肉,他舉起雙臂,用更猛烈的力氣将賀從容圈入懷中,他埋首踏入萬劫不複的幽深地獄,自此不回頭。
兩人的呼吸紊亂,彼此不可自持地顫抖着,賀從容不敢掙動,黎峥抱得他極緊,他從來沒有這樣摟着自己,這一瞬間,賀從容覺得自己變成了黎峥的所有物,這種感覺妙不可言,他希望自己是黎峥的,他願意把一切都給黎峥,隻祈求他狠狠地占有、掠奪,予取予求。
賀從容被黎峥摟在懷裡,輕輕地呼了一口氣,他快呼吸不上來,微張着嘴,想獲取更多氧氣,可他不願意黎峥放開他,即便呼吸不上來,他也願意窒息在黎峥的懷中。癡迷甚至癫狂,這份愛超出賀從容的掌控,他從未如此愛過,這樣的愛像炙烈的火、厚重的土、瓢潑的浪,生生要吞噬他們兩人的所有靈魂,才肯作罷,這樣深沉貪戀的盡頭究竟是什麼,他不知道,黎峥也不知道,如果要毀滅,那便毀滅了吧,他不在乎。
兩人抱在一起許久,黎峥久久不動作,賀從容兩手剛要解開束縛,黎峥卻抱得更用力,頭埋在他的頸窩處,低啞的嗓音在醉酒的賀從容聽來迷幻虛無:
“你叫我一次,弟弟。”
第二十七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黎峥沒喝多少酒,但當他聽見賀從容在他耳邊叫了一聲“弟弟”,他卻如釋重負,此刻一切桎梏都被他沖散,他跟賀從容倒在床上,他怕壓着賀從容,左臂撐在床上,賀從容躺在他身下,半睜不閉的眼眸愈發誘人,他本就生得好看,此時半遮半掩的朦胧更挑起情`欲,黎峥卻舍不得,他伸出手一遍遍撫過賀從容的發絲,賀從容像嬌柔的貓,順着他的手掌,遊走肌膚,直至雙唇觸碰到掌心,賀從容仰着臉,不輕不重地吻了上去,黎峥大腦裡所有的弦在此刻,徹底崩斷。
可是他一點都不猛烈,即便這樣,也隻是俯下身,輕輕啄吻賀從容,從額頭、眉心、山根、眼角、人中,吻得認真虔誠,房間内的氣溫陡然升高,賀從容被他吻得輕輕哼了一聲,舒服得快要勾起腳背,他不斷掙動,想獲取更多。
黎峥忍得住,賀從容卻忍不住了,他主動湊上來,黎峥壓下去,碰到了那瓊漿玉露似的雙唇,吸吮着所有甜蜜,賀從容快要呼吸不上來,黎峥舔舐他口腔裡每一處,要把他整個人吃幹抹淨的吻法,像是從未嘗過鮮的老男人,舔法笨拙,又深情可愛。
黎峥不是沒有做過,隻是在面對賀從容時,他慌了神,兩個人邊吻着,邊互相脫衣服,衣服被扔到床下,賀從容又纏上來,他褪了褲子,隻留一條緊貼私處的三角褲,低腰,那處蓬勃得快要撐開,他岔開腿,主動跨坐在黎峥的腿上,雙手搭在他的肩上,索取屬于黎峥氣味的吻。
黎峥從來沒見過賀從容這麼瘋過。
看他那吻法,黎峥大概也能知道他沒怎麼跟人接過吻,可熱情掀翻了理智,此刻赤條條地脫了衣服,露出光滑細膩的白肉來,昏暗的房内,仍然能見他瘦窄的細腰如同靈蛇緩緩晃動着,黎峥沒有過同性`經驗,他不知道該怎麼做,可是他知道自己想要,賀從容也想要,隻好按照他的想法讓賀從容舒服。
濕滑的吻一路從腹股溝吻到那處,黎峥俯下身一口含住了龜`頭,賀從容渾身過電般顫了起來,他酒快醒了,又沒醒。
低頭就看見黎峥抓着他的腳踝,埋首在他胯間,勤勉地吞吐着,含了大半根陰`莖在口中,來回進出。賀從容從來沒被人這麼對待過,隻能忍着不出聲,黎峥口腔火熱緊緻,動得又異常劇烈,整根被他吮得油光水滑。
不過顯然,黎峥也沒給人做過這種事,牙齒經常碰到,雖說沒有太舒服,但含了整根下去,他還在往下抵。
賀從容一把推開黎峥,他怎麼舍得讓黎峥給他做這種事,捧起他的臉就吻了下去。
兩人又交纏在一起,沉重的影子交疊在賀從容身上,他睜眼就看見這個冷峻男人的眼眸裡起了一層情`欲的血紅,黎峥摟着賀從容,指尖走過的地方勾起了電流,賀從容不知道怎麼樣才能纾解這份情熱,他隻好更用力把黎峥往自己身上壓,兩個人解決不了這樣痛苦的情`欲,壓抑的低吼、喘息此起彼伏。
抽了一隻手出來,黎峥把兩人那處昂揚緊緊握在一處,火熱堅硬的兩根陰`莖簌簌地抖動着,賀從容舒了一口氣,他的指尖快要陷入黎峥後背的肌肉裡,隻能感受到男人肌肉的彈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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