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靈逐漸适應會所的工作,她開始學會了逢場作戲,輾轉于各色男人之間,也學會了如何自保。
現在的王靈,脫去了原有的清純稚嫩,她也能踩着幾厘米高的高跟鞋,穿着超短的領子開得極低的工作服,塗上厚厚的脂粉,跟客人們開着各種玩笑,不再會因為一句話面紅耳赤,遇到動手動腳的客人,她也不會動氣,隻要票子到位。
但是,她從來沒有和人去過三樓,三樓是過夜的客人,她覺得自己很幸運,從來沒有客人再提出過這個要求,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寬哥一直在背後默默保護着她。
紅姐辦公室,寬哥坐在沙發上,抽着煙。
“寬哥,今天什麼風把你吹來了?”紅姐看着寬哥。
“這個會所我們也有股份,不能來看看嗎?”寬哥把煙按熄,往沙發後一靠,說。
“能來,能來,吳梅最近怎麼樣了?”于紅好久沒有去看吳梅了,平日都是電話聯系。
“她還是老樣子,每天除了發脾氣還是發脾氣!”阿寬說。
“你多包容她一點兒,她腿沒了,心情也不好!”于紅說。
“知道,我今天來,是想讓你照顧個人。”阿寬說。
“誰啊?王靈?”于紅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嗯,她很單純!”阿寬說。
“寬哥,你和她……”于紅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我把她當妹妹!”阿寬說。
“行,你的妹妹就是我于紅的妹妹,放心,吃不了虧。”于紅心領神會。
“謝了,吳梅那裡就不要讓她知道了,免得節外生枝!”阿寬站起來,準備走了。
“明白!”于紅笑了笑,有些事,挑明了就沒有意思了。
今天中午起床沒什麼事,王靈去銀行查了查,寬哥當時給她的那張卡上已經存夠一萬塊錢了,她拿上卡,向阿寬賓館走去。
來到門口,看見阿寬正和新來的前台小妹說着什麼,前台小妹笑得花枝亂顫。王靈想起曾經自己在這裡上班時,也是每天都這樣開心的。
“寬哥,這個給你!”王靈走進去,把卡放在桌上,轉身跑了出去。
阿寬愣了一下,忙拿着卡追了出去。
“王靈,王靈……”阿寬追上跑着的王靈,一把拉住了她。
“你這是什麼意思?”阿寬把卡拿到她眼前。
“這張卡上的錢前久我用了,現在我存進去了,還給你!”王靈看着阿寬說,她感覺許久不見,阿寬憔悴了許多。
“說過給你就是給你的,拿回去。”阿寬把卡塞到王靈手裡,他感覺王靈變了,具體哪裡變了,他也說不上來,可能不再是我見猶憐的樣子了。
“寬哥,你一直把那天晚上當作一交易,但是我說過,我是自願的,在我心裡,那是最美好的回憶,請你給我留這最後的尊嚴。”王霞把卡放回寬哥手裡。
“寬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賤,很髒!”王靈停了一會兒說:“我以為你對我是有感情的,所以我多想你告訴我,不要去紅姐那裡,如果你說,我肯定不會去,但是你什麼都沒有說,塞給我一張卡,說是當作替我開張,你知道你這句話有多傷人嗎?”
阿寬聽着王靈說了一連串的話,擡手想去擦擦王靈眼角的淚珠,手到半空又停了下來。
“王靈,我的生活都是一地雞毛,我哪有資格讓你别去,我什麼都給不了你,什麼都做不了,我隻能放手,讓你去走自己的路。”阿寬終于說出了心裡埋藏已久的話。
“寬哥,我什麼都不要你為我做,你知道嗎,我來到這座城市,是你給了我溫暖,做什麼我都是自願的!”王靈不顧路人的眼光,大哭起來。
“王靈,你别哭了,這裡人來人往的,進去店裡說。”阿寬有點尴尬,聽着王靈的表白,他有點慌張。這條街都是熟人,再不走,馬上吳梅那裡就會知道了,吳梅的手段她是見識過的。
王靈蹲着不起來,一直哭,阿寬沒辦法,也不好再待下去,轉身回了旅店,他怕再待下去,自己會動搖,隻能空留王靈一個人蹲在那裡,哭累了的王靈,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回住處,倒頭大睡。從此,我們兩不相欠了,王靈想。
夜幕降臨,王靈又投入了形形色色的男人懷裡,她坐在一個男人腿上,手吊着男人的脖子,男人手不老實的從短裙下伸入,王靈笑得花枝亂顫,扭動着腰。
“李總,來晚了,來晚了!”突然有人對着男子道。蘇甯擡頭,看見來人正是孫總,旁邊還站着一個年輕的小夥子。
“要罰酒的!”李老闆放開王靈,站起來說。
“喲,是孫總啊,好久不見你來了!”王靈也跟着李老闆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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