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燕在娘家一住就是小半年,這小半年,李剛偶爾來看望,一直催曉燕回去,曉燕隻是一句話——離婚。
李剛是萬萬不會答應的,現在他終于知道了,能像曉燕一樣愛他的人不會再有了,而且他的家庭情況也不容許他離婚再娶,如果他離婚了,那可能隻能打光棍到老了。男人從來都是權衡利弊的。
曉燕也隻能嘴上說說過過嘴瘾,她是傷透了心,一心不想和李剛過了,但是在這個小山村,自古就沒有離婚的,她的父母是無論如何不會讓她離婚的。
這久,曉燕反而經常去王靈家玩,兩人年齡相當,本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現在王靈月份越來越大,肚子很沉,哪也去不了。王靈的瘋病似乎因為愛情,因為孩子,一下子痊愈了。她每天給孩子做小衣服,小鞋子,散發着母愛的光輝。
“靈兒,二狗對你好不好!”曉燕問。
“好,好得很!”靈兒滿臉通紅。
“怎麼個好法?”曉燕很好奇别的夫妻是怎麼相處了。
“現在我肚子那麼大,彎不下腰,每天晚上都是他幫我洗腳,我洗澡他也怕我摔跤,一直在門口守着。晚上隻要我說想吃什麼,他就馬上去弄,有一天晚上我想吃李子,他還去小娥嫂子家樹上偷,被大黃狗一吓,摔了下來,被狗追了幾裡地。”說着說着,王靈笑得前仰後合。
“靈兒,我好羨慕你,有一個疼自己的人,馬上要當媽媽了。”曉燕一臉羨慕的說。
“燕子,你就給李剛一個機會吧,他也會對你好的。”王靈說。這些天,王靈也了解了他們的一些事,她感受到曉燕其實還是很愛李剛的,隻是現在孩子沒有了,寒了心。
正說着,王霞來了。
“姐姐你來了!”王靈起身甜甜地喊了一聲。
“快坐下,靈兒,看見你現在這樣,姐姐真的好開心。哦,曉燕也在啊!我正想去你家找你呢!”王霞對着曉燕說。
“姐,你找我有事嗎?”曉燕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事需要聊的。
“是這樣,你和李剛的事,當初你要死要活要嫁他,既然結婚了那就好好過日子,鬧什麼離婚?我們村可沒有這個先例。”王霞拿出婦女主任的架勢。”
“姐,這是我和李剛之間的事,旁人不必再說。”曉燕一句話也不想多說,這樣的道理,她已經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王霞還想說什麼,隻聽王靈大叫了一聲,一股粘液弄濕褲子。
“呀,靈兒,你可能要生了。快,曉燕去叫二狗。”王霞忙說。曉燕有點慌忙,她沒有遇到過。曉燕跑出去,在田裡找到了王靈父母和二狗,她們趕回家。
“不行,嬸子,現在去醫院可能會生在半路。快去找村裡懂接生的人。”王霞趕快說。
王靈媽媽趕快去村裡請來有接生經驗的老人,曉燕幫忙燒水,王霞和王靈媽媽忙着配合接生婆。王靈在房間裡疼得直哭,二狗在門外也急得哭了起來。
“二狗,沒事,女人生孩子都這樣。”曉燕安慰道。
“她會不會死啊!”二狗邊哭邊問。
“二狗,快拍木頭,說什麼胡話!”曉燕大聲說道。
突然,裡面傳來嬰兒響亮的啼哭,“生了,生了,是個大胖小子。”
二狗忙推開門進去,她看見王靈躺在床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汗水浸濕了頭發,她拉住王靈的手,嗚嗚哭了起來。
“以後不生了,以後不生了!”二狗哭着說,旁邊人都笑了:“傻二狗,快來看看你兒子吧!”
二狗接過孩子,胖嘟嘟的小臉,黑黑的頭發,他也看不出來像誰。”他捏捏他的小臉:“小子,以後就讓我們一起保護媽媽吧!”看着這一幕,曉燕居然感動得哭了,要是她的孩子孩子,該有五個多月了。她默默退出房間,回家去了。
折騰了一大下午,大家都累了,王霞也簡單交代了幾句,就往家走去,她也很羨慕王靈,她也急切想當媽媽。
回到家,看見李輝正在寫教案,她走到書桌旁,說:“李輝,王靈生了個大胖小子,可愛得很!”李輝驚訝地擡起頭:“生了?”
“老公,要不我們再試試,說不定這次就行了呢?”王霞把臉靠在李輝肩上,李輝轉過頭看着王霞,月光正好照在王霞的臉上,顯出柔柔的美,李輝也有點動情了。他想到前久看見周英時的感覺,也許能行吧。
李輝深情地吻上王霞,奈何……李輝喪氣的躺在床上。
“沒事的,老公,沒事的。”王霞安慰道
李輝側身躺下,王霞主動靠近李輝的懷抱,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親密的待着了。她想起村長李志全,她綻放,歡愉過後,李志全總是起身,抽煙,離去。現在躺在李輝懷裡,她突然覺得,沒有比這樣更充實的,真切,那些沖上雲端的日子,如空中的雲,輕飄飄的,永遠飄飄悠悠,停不下來。
“老公,要不我們去看看醫生吧!”王霞試探着問。
“好,明天就去!”也許是今夜王霞異常溫柔,也許是王靈孩子的出生觸動了這對夫妻,他們不再劍拔弩張,此時,他們點多想抓住身邊的人。沒多一會兒,兩人就甜甜的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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