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玲玲兩手一攤:“我真的沒錢,别說這些賠償這些珍貴的酒,就是今晚的消費,我也付不起呀,我兩手空空出來的。”出門就沒帶包,誰能想到看個秀回來還能發生這麼多事呢?朱玲玲忽然想起來,伸手去旁邊夜寒時的口袋裡摸,夜寒時一動不動,乖得要命。還真摸出一個小小的牛皮錢包。但是朱玲玲捏在手裡就感覺沒戲,太薄了,完全不像裝了多少錢的樣子,打開一看,果然,隻有一張100歐的紙票和一張卡。100歐元相當于人民币800多塊,朱玲玲小心翼翼地遞到布利斯面前:“夠嗎?”布利斯的表情也由一開始的期待轉換成現在的沉重,他連手都沒伸,隻是堅定地搖了搖頭。朱玲玲同情地說:“那我也沒辦法了。”布利斯皺眉,想了想,道:“隻好請您和這位先生在我們這兒暫居一晚了。”朱玲玲怒了:“喂,禍是他闖的,留他一個人就行了,憑什麼要我也呆這,你們這是非法拘禁!”布利斯誠惶誠恐道:“女士,您誤會了,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您看您的朋友醉成這樣,半夜肯定需要有人照顧,住宿費用我可以給您打半折。”其實朱玲玲知道他什麼意思,留一個醉鬼是有風險的,萬一明早起來醉鬼死不認賬,還硬說自己身上丢了什麼東西,他們也是有口難辯。朱玲玲知道自己今晚是走不了了,趴在櫃台上生了會悶氣,最後說:“留下可以,但你得給我們開一個兩人間,獨立卧室的那種。”布利斯:“當然可以。”夜寒時醉了,但是說起話來口齒清晰,一點也不像醉鬼。布利斯安排了兩個服務生過來扶他,他袖子一揮,說:“别碰我,我不喜歡男人。”他用的是中文,整個酒館就大概隻有朱玲玲一個人聽懂了,她扶着腰差點沒笑到桌子底下去。兩個服務生又試了幾次,不行,醉了的人力氣比常人大,根本不讓碰,他們拿求助的眼神看朱玲玲。朱玲玲怎麼可能還敢過去,她怕他再來一次“玉山傾倒”,恨不得離他八尺遠。但是她也很困了,想睡覺,于是打了個哈欠,遠遠地對夜寒時說:“夜寒時,你給我起來。”夜寒時望向她。朱玲玲忽然發現他可能是混了一點點北歐人的血統,雖然是亞洲人的長相,但皮膚白,鼻梁高,輪廓深邃得有些過了。他那深灰色的眼眸清澈又無辜,長長的睫毛在眼睑留下一片濃重的陰影,懵懵懂懂像個小孩似的。朱玲玲想到了涵涵的眼睛,又有點心軟,走回來一些,說:“夜寒時,你聽得見我說話是不是?起來,我帶你去睡覺。”夜寒時輕輕眨了下眼睛,真得就站起來了。朱玲玲挺驚奇,有種訓狗成功的感覺,又試着招了招手,吩咐:“來,往我這走兩步。”他邁開步子,走向她,中途小小地踉跄了一下,又自己站穩了,簡直萌得不行。他停在她跟前,低下頭,伸手摸到她的小臂,往下一帶,握住了手,然後對她笑了笑。朱玲玲有點臉紅。侍應生把他們帶到開好的房間,插了房卡,笑眯眯地說:“小姐,你确定跟他不熟?”朱玲玲:“……”侍應生沒給她反駁的機會,關上門,一溜煙跑走了。朱玲玲磨了磨牙,牽着夜寒時來到左邊的房間,到床邊,像模像樣地命令道:“sitdown,坐下!”夜寒時看她一眼,乖乖坐下。她得意洋洋,繼續說:“自己脫鞋!”夜寒時兩隻腳互相一踩,把鞋踢走了。朱玲玲叉着腰哈哈哈笑出了聲,她還以為他會像電視裡演的那樣,高貴地拎起一隻腳,由衣冠楚楚的管家或者仆人半跪在地上畢恭畢敬地脫掉,然後再換上精緻的繡着族徽的緞面軟底拖鞋……沒想到他倒是簡單粗暴很接地氣,值得表揚!朱玲玲笑完拍了拍手:“好了,gosleep,睡覺去吧!”說完,轉身離開,準備去浴室好好泡個熱水澡。忽然手腕一沉。夜寒時把她往後一帶,朱玲玲一個重心不穩,倒在他的懷裡,還沒來得及罵人,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兩個換了上下位置,他把她壓在床上。朱玲玲炸了,一半是憤怒一半是害羞的,她還從來沒有跟哪個男的有過這麼親密的接觸,以這種邪惡的姿勢。她滿臉通紅地吼道:“夜龜毛!你他媽在做什麼,趕緊給老娘滾開!”一直聽從命令的夜寒時此時卻不理她了,小奶狗變餓狼,他俯身下來,一陣濃烈的酒臭味噴在朱玲玲臉上,差點沒把她熏昏過去。朱玲玲掙紮着把臉側開,他親了親她的臉,又挪過去輕輕咬了一口耳垂。朱玲玲腿都軟了。“做什麼?”他貼着她的耳廓,熱乎乎地說:“就做春天對櫻桃樹做的事情,好不好?”朱玲玲:“………………………………”wtf,聶魯達的詩還能這麼用嗎?夜寒時松開她,往旁邊一躺,半支着身體看着她,笑得唇紅齒白賞心悅目。朱玲玲深呼一口氣,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費了很大勁才抑制住給他一拳的沖動,爬起來站在床邊,扶着腰冷笑:“我竟不知道夜總竟會如此無聊,裝醉騙人很有意思?”夜寒時坐起來,盤着腿看她,文不對題地說:“你變漂亮了很多,我都快認不出來了。”朱玲玲狠狠翻了個白眼:“你少扯動拉西,别想轉移話題,我告訴,今天……”忽然頓住,“你,你剛剛說啥?”夜寒時撐着下巴笑:“我說你變漂亮了。”朱玲玲往後連退三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睛瞪得溜圓:“你……你……”夜寒時說:“别怕,我沒有告訴哥哥。”朱玲玲渾身一震,聲音抖了起來:“你……到底是誰?”夜寒時眼睛彎彎的,說:“我是小寒。”朱玲玲驚恐地望着他,她好像想到了什麼,不會真的……“小寒”點點頭:“你猜得沒錯,我就是他的另一個人格。”朱玲玲:“!!!”人格分裂?朱玲玲不敢相信,但面前這個人的表情動作真的一點都不像是夜寒時,而且,他居然能認出她?我的媽,這劇本超綱了吧!小寒繼續說道:“對不起,我不想吓到你,但我真的太想見你了。”朱玲玲虛弱地舉手:“這個,這個事情實在太難以接受了,我需要時間消化一下。”小寒拍了拍身邊的床,溫和地說:“沒關系,上來坐吧,地上容易着涼。”朱玲玲:“不、不用了。”小寒也沒強求,問:“我們的孩子還好嗎?”朱玲玲一陣心悸,“我們”的孩子?所以涵涵的父親是他,夜寒時的副人格?這賬怎麼算?她:“呃,挺好的……”小寒很有興緻地問:“他上學了嗎?叫什麼名字?”“在上幼兒園,”朱玲玲小心地看他的臉色:“叫安梓函。”小寒沒有問為什麼沒跟他姓,反而很開心地問:“han?是我這個寒嗎?”朱玲玲說:“不是,是桑梓的梓,涵養的涵,”說着連忙解釋:“這個名字是我媽去找大師求的,那大師說梓涵梓涵,木和水都有了,小孩子以後就能一生無憂……老實說,我也覺得挺爛大街的來着。”小寒說:“挺順口的。”朱玲玲:“哎。”一番迷之沉默後,小寒說:“你有沒有什麼想問我的,我能出來的時間不多,就該回去了。”朱玲玲想了想,斟酌着言詞道:“那個,你們還有其他的小夥伴嗎?比如姐姐呀妹妹啊什麼的……”小寒噗哧一聲笑了:“沒有,就我們兩個,”他頓了頓,用了一個詞:“相依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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