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茗心不在焉地答道:“看看你們訓練呗。”
李明突然伸手捏住蘭茗的下巴,把他臉擡起來,問道:“看我們?還是看我?”
蘭茗的臉雖然對着李明,但是眼睑卻自動垂下,并沒有直視李明,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蘭茗似乎對這樣的姿勢有一種恐懼,會讓他想起當時何蔚打他的場景,也許是條件反射吧。看蘭茗這樣,李明便嚴厲地,像發号施令似的說道:“跟我走!”
雖然隻有三個字,卻像是招魂幡一樣管用,蘭茗之就那麼十分聽話地跟着李明到了運動員休息室。蘭茗剛進門,李明便反手将們鎖上,徑直把蘭茗貼着牆壓住,左手依舊捏住蘭茗的下巴,咬牙切齒般問他道:“你他媽的是不是喜歡我?說!”
蘭茗依舊有些害怕,便微微點點頭。蘭茗知道他這點頭意味着什麼,他隻是想賭一把,反正不管怎樣,估計被李明扇幾個巴掌那是難免的了,大不了就像當年何蔚打他一樣呗,索性就随便吧。
令蘭茗意外的是,李明不僅沒有生氣,更沒有像何蔚那樣動手,而是壓得蘭茗更緊了,徑直把嘴唇貼到蘭茗嘴上,弄得蘭茗一下子不知所措,就那麼在休息室裡胡亂和李明搞了一氣。
聽到這裡我不由得會着急,忙問他:“你戴套了麼?”
蘭茗微微一樂答道:“你想哪裡去了,沒有到那一步,隻是‘動手動腳’,再說了他那個太大,我怕!”當時我還沒明白‘動手動腳’的含義,後來才真正知道,别有深意。隻不過當時的确被蘭茗說的“太大”吓住了,據他說,有20cm……
也許我把蘭茗當做破罐子破摔吧,那段時間真覺得蘭茗啥樣的新聞我都能接受,因為他的新聞我一點沒往心裡去,我覺得他自己選的路,自己去品嘗苦甜吧,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這樣的人頂多關鍵時刻給他伸以援手即可,平時我也管不了他許多,而且我也管不住他。但是對歐陽卻不一樣,畢竟我和歐陽除了共同的身份之外,還有就是我得輔導他上學、明理、做人,我擦,不愧他叫我娘親……
自從歐陽對我說“三位數”之後,我也不知怎麼了,對他看得特别緊,恨不得他24小時不離我的視線。
張先生說我是“閑的蛋疼。”
我告誡張先生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張先生說我是:“滿嘴仁義道德,一肚男盜女娼。”
我:“從今往後隻有仁義道德,沒有男盜女娼。”
張先生:“寶寶,咱回家就不要仁義,隻要男娼……”
歐陽看到我倆這樣鬥嘴,窩在沙發裡傻呵呵地笑,笑過之餘便說:“哎,要是我也能找一個真心想過日子的人就好了。”這個時代,好多人都喜歡“吃快餐”,想真正過日子的人,真難得!
為了給歐陽打發時間,我便安排他去參加了幾個社團,又覺得他嗓音不錯,就推薦他去廣播站和校電視台幫忙。歐陽逢人便喊:“可可師兄把我當牲口壓榨啊……”我心想:“累的你精疲力竭,看你再給我提什麼‘三位數’。”
我覺得我就像明代傳奇裡講述的那樣,老爺太太把小姐看官得很嚴,沒想到小姐卻暗度陳倉,和自家的表親或者傭人勾搭上了。這個亘古不變的狗血劇情,依舊适用于我和歐陽,隻不過,那人看上歐陽,歐陽卻一直沒有反應。
那段時間校廣播站和電視台要舉辦一系列活動,忙得歐陽東奔西颠,我去給他們打氣加油的時候,便格外注意歐陽的情況,開完會臨走的時候,歐陽便拉着我要我請他們吃飯,還說:“我們大家在這裡賣命,你們這些肉食者還不趕緊犒勞犒勞啊,非要我們說‘肉食者鄙’麼?”
沒辦法,隻好就這麼被宰了。吃飯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一個男生眼睛總會看歐陽,倒也覺得沒啥可驚奇的,這個學校裡兄弟愛不亞于男女情。吃晚飯散了,歐陽自然跟我一路回去,我分明又看到那個男生幾次回頭看我倆,我便逗歐陽道:“你小子沒好好幹活吧?”
歐陽被我這話問意外了,一愣,答道:“我?我最認真啦,我幹這幹那……”
我一笑打斷他道:“知道你幹活不少,我是說除了工作以為,是不是還幹别的了,比如談個情,說個愛啊?”
歐陽看周圍沒熟人,便放肆道:“娘親,你是不是巴不得把我嫁出去啊?”
我樂道:“那得先看看女婿咋樣喽,看看能不能過了我這一關哦。到時候給你找一個大鼻子如意郎君……”
歐陽一聽便急了,過來撓我,還說:“你才要大鼻子郎君呢……”
我笑答道:“快說說那個老看你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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