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一旁一直沒說話的老闆開口了。
杜松挑唇笑了笑,有些得意的道:“沒錯,就是《飛天》,這幅畫就是我這個才十七歲的小師妹畫的!”
聞言,老闆和吳許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我老師年紀大了,他曾經說過以後都不會收學生了。而我這位小師妹了,能被他破例收為學生,那就證明了,她真的是個天才。”杜松雖然心裡不痛快,也不得不承認姜瑜是真的有本事的人。
“你這話,怕是在為自己開脫吧。上次你帶着天天那孩子,不也說能讓你老師收為學生嗎?還讓老闆白白期待了一番!”吳許完全不放過嘲諷他的機會。
杜松的表情有些難看,他道:“我不是為自己開脫,我說的就是事實,你們也看過《飛天》這幅畫,那你們應該很清楚,這幅畫的水平究竟有多高。憑借我小師妹這樣的畫工,要是她能加入我們,對我來說絕對是如虎添翼的。”
“可是你那小師妹并不願意和你同流合污啊,不是嗎?”
“……”
杜松咬了咬牙,道:“我也沒想到,這丫頭年紀小,卻是軟硬不吃,任我說盡了好話壞話都不松口。”
原想着姜瑜年紀小,心軟,所以他剛開始才會賣慘,誰知道姜瑜卻是完全沒有什麼動容。後邊他又利誘,哪知道這人也完全不為所動,這得是油鹽不進。
吳許坐直的身體又躺了回去,他道:“那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她又不能為我們所用,天賦再好,那也不是我們的。”
“現在不是,不代表以後不是啊。”杜松看着老闆,不和吳許嘴炮了,他知道這事最後的決定權還是在老闆手裡,便道:“老闆,憑借我小師妹的本事,要是讓她來畫,絕對能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到時候我們賺的錢就不止這麼點了。”
這時候,老闆終于開口了,他道:“可是,你那小師妹,并不願意啊。”
聞言,杜松卻是精神一振,他知道,老闆這麼說話,那就代表了他是有所心動了。
“她現在不答應,并不代表以後不答應,我們完全可以想辦法讓她答應啊!”杜松冷笑,他道:“你們不知道,我這小師妹無父無母的,又心高氣傲。這樣的天才,隻要稍微受到打擊,就會一蹶不振,到那時候我們再對她抛出橄榄枝,何愁她不動心?”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他那小師妹現在不動心,那不過是利不夠。天才嘛,他見得多了,隻要折掉她的翅膀,她就隻能趴在泥塵裡,畫得再好,又有什麼用。
吳許看着他,搖頭道:“你還真是狠心,那可是你的小師妹啊。”
杜松譏諷的笑了一下,道:“小師妹?我和她才見過幾面啊,怎麼能談得上狠心?我隻是給她選擇了一條,更能賺錢的道路,到時候她應該感謝我才是的!”
“這事,你看着辦吧,如能讓她加入我們,那就再好不過了。”老闆開口,這事也算是定下了。
杜松應了一聲,臉上帶着勢在必得的表情。
年後沒多久姜瑜就得回s市了,學校開學了,她不得不回去,因為三月份lour畫展她又得來,所以老爺子這次沒跟着來——他老人家年紀大了,也不适合頻繁的來回奔波。
回去的前一天,龐師姐過來替她收拾東西,因為還要回來,大東西就不必收了,就把要穿的衣裳鞋子收拾一些帶回去。
“你這些畫就不必帶回去了吧?”龐師姐看着牆上挂着的畫,開口道。
姜瑜瞅了一眼,道:“不收了,拿着也占位置。”
龐師姐點頭,看見她卧室裡放的木箱子,伸手打開來,道:“這裡邊裝着的是什麼?也是畫嗎……唔,我就說肯定是畫。”
有人小腿高的木箱,原是用來裝衣裳的,被姜瑜拿來裝畫了。
龐師姐随手拿了裡邊的一幅打開來看了一眼,然後咦了一聲——這畫……
“怎麼了,師姐?你怎麼站着不動?”姜瑜走進來,看她拿着畫杵在那裡不動,便開口問。
龐師姐扭過頭來看她,目光十分複雜。
姜瑜:“??”
她低頭看了自己一身打扮,沒問題啊,幹幹淨淨的。
“阿瑜啊……”龐師姐叫她,表情十分糾結,道:“你……我覺得,陸先生的年紀,是不是大了點啊。”
陸先生?
姜瑜不明白龐師姐怎麼突然提起陸明深了,她腦海裡閃過陸明深的一張臉來,回答道:“還好吧,陸先生今年也才24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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