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沨忽略大娘的問題,硬着頭皮問道:“您有什麼事嗎?”
大娘估計是江沨的哪個親戚,一張口又誇張又聒噪,“還能有什麼事啊!還不是給你相親的事情,這次是你大伯介紹的。”
江沨猛地一踩急刹車,兩人都順勢往前一栽,江沨管不了那麼多,手忙腳亂地拿過電話,切成了聽筒模式,“我不是說我不相親了嗎?”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隻聽到大娘一直在嚷嚷。
方沅澧揉了揉胸口被安全帶勒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他暗忖道,原來江沨在相親啊…
方沅澧轉念一想,人家老闆相親結婚,和包養自己又有什麼關系呢?什麼時候斷,還不是江總說了算。
左右也聽不清楚,方沅澧索性看着車窗外。
江沨想要挂電話,可大娘沒完沒了,他用餘光注意着方沅澧的動靜,方沅澧神色如常,像是沒聽到一樣,或許人家壓根兒都不在乎。
一想到這些,江沨心頭壓抑,敷衍道:“再說吧,在開車。”
第二十六章
挂了電話,車内一片寂靜,方沅澧見沒動靜,轉頭正好撞上江沨直勾勾的眼神。
“我…”方沅澧的不在乎,讓江沨心頭苦澀,可江沨轉念一想,有些話必須要說清楚,“我媽他們前幾年去世了,我大伯他們老想着給我相親…我…拒絕了好幾次…”
方沅澧古怪地看着江沨,江沨什麼時候結婚,又不是他能過問的事情,隻有金主喊停的份兒,他哪有對金主私生活說三道四的道理。
他承認他小時候對江沨有占有欲,可他那個時候,對很多東西的占有欲都極強,特别是那個特殊的夏天,在遠離城鎮的鄉村,他除了江沨,沒有别的能依賴。
說白了就是年紀小不懂事,不懂克制。
小時候膽子大,也不知道輕重,該說的不該說的,方沅澧隻憑着他心情來定,他想問就問,也不會顧及别人的感受。
特别是江沨,他尤其喜歡看着江沨手足無措的樣子,那時候的滿足感,難以言表。
那會兒方沅澧覺得,捉弄江沨,是他這輩子最為成功的惡作劇,以至于到現在他到分不清楚,他到底是真心實意的想要試探,還是僅僅隻是年少輕狂。
他和江沨太過黏糊,家裡人多不好待在一塊,江沨帶着他去了秘密基地,說是秘密基地,也不過是個綠茵叢生的地方。
沒有什麼好玩的事情能做,無非是方沅澧靠在江沨的胳膊上打盹。
方沅澧這人不能清閑下來,一閑下來他特容易找江沨的麻煩,最近他也發現,江沨很慣着他,那種慣着幾乎是面面俱到又不動聲色的。
一些個下意識的動作,江沨都在護着他,比如方沅澧翻到江沨身上時,江沨不會氣急敗壞叫他下去,而是用雙手虛托住自己的身體。
這種關心和照顧,體貼入微,哪怕方沅澧是一個面對别人的付出無動于衷的人,都能敏銳地發現。
但他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别人的照顧,更能心安理得裝做沒看見,因為他覺得,這是江沨應該做的。
方沅澧一直是以這樣的心理和江沨相處,以至于不管自己提出多麼無理的要求,都不會心存愧疚。
他閉着眼睡不着,用額頭抵了抵江沨的胳膊,軟綿綿道:“你找點事吧。”
甯靜祥和、緩慢悠閑才是鄉下該有的樣子,非要讓江沨這個木頭給方沅澧整出點花樣來,太難為人了。
“嗯…”江沨支支吾吾說不出句完整的話來。
這可急壞了被他吊着胃口的方沅澧,方沅澧現在也是純屬沒事找事,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腳上把鞋一蹬,穿着襪子踩在泥裡,把鞋扔得老遠。
“诶!”江沨伸着手沒攔下來,反正還是得他去撿,這一回頭,見方沅澧穿着襪子往馬上跑。
江沨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情況,急匆匆地追上方沅澧,手上有些沒控好力道,拉住方沅澧的瞬間,方沅澧朝身後一倒,兩人都一腳踩進了稀泥裡。
“哎呀你幹嘛啊!”方沅澧提着滿是泥巴的腳,尖着手指扯開襪口,裡面是他白嫩的腳踝,“我怎麼穿鞋啊!”
這要是放到以前,方沅澧非得撕下江沨一層皮不可,可最近和江沨相處的時間長了,他也就嘴上抱怨抱怨,沒有真的動氣。
方沅澧特能折騰江沨,擡腳将多餘的泥巴蹭到江沨腿上,一邊蹭,一邊笑罵道:“都怪你。”
背方沅澧回家成了江沨的主要任務,兩人幹幹淨淨的出門,踩得跟泥人似的回來。
江沨媽媽吓了一跳,江沨連忙解釋道:“剛剛沒站穩…媽,你給他打點熱水吧。”
“行,褲子上也蹭到了,小方你把褲子脫了吧,大姨給你倒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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