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養”這件事,電視台的人比誰都清楚有多不正經,大老闆的桃色新聞,他們都略知一二。
包養,隻有一個比一個玩得花的。
江沨被方沅澧答應的他喜悅沖昏了頭腦,委身坐到方沅澧身邊,沙發微微下陷,方沅澧膽戰心驚地朝後躲了躲。
“那我可以來你這兒嗎?我不告訴别人,也不勉強你做任何事。”江沨覺得方沅澧的第三點有些多餘,本能地過濾掉了。
不去江沨那,就是因為不太想和他太黏糊,方沅澧抿着嘴腹诽,說什麼不勉強自己,包養就已經很勉強了。
猜不到方沅澧心裡的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江沨往方沅澧靠近,還想得寸進尺地提些要求。
“你不想别人知道,那我就送你到電視台的前個路口,接你下班也在那。”江沨習慣了萬事以方沅澧的便利為優先。
方沅澧古怪地看了江沨一眼,他不是嫌江沨粘人,他隻是覺得,他倆這不像是在包養,像是江沨費了好大的功夫把他追到了手。
方沅澧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個寒顫,其實他想不出那麼多的法子,讓江沨離他遠點,他現在隻能等着江沨玩膩了,大發慈悲放過他。
他轉身盤腿而坐,“随江總的便吧。”
江沨為什麼這麼執着于接近方沅澧,因為他很清楚,他需要和方沅澧獨處,方沅澧心氣高,隻有和他獨處的時候,傲慢和驕傲,才會變成軟綿綿的撒嬌。
自打有了涵洞的經曆,方沅澧越發的黏着江沨,江沨也近乎癡迷他倆的狀态。
他對學習沒什麼興趣,但方沅澧成績好,作業都得寫完了,才肯出門,江沨投其所好,邀請方沅澧到家裡寫作業。
兩個人擠在桌子的一面,江沨也沒真寫,抄幾排抄寫,就撐着腦袋摸魚偷看方沅澧。
方沅澧學習認真,能埋頭寫寫算算好一陣,直到感受到江沨熱烈的目光,他才會擡頭擠兌江沨一句,“你寫完了?”
寫不寫的,開學後也就是被老師罵一頓,還得繼續上課,江沨覺得方沅澧比老師可怕,心虛道:“沒…”
“沒寫完你走什麼神。”方沅澧伸着脖子去看江沨的作業本,一排大字寫得起起伏伏,都沒在一條線上,字也是越寫越毛躁,到最後幾乎快飛起來了。
方沅澧扯過江沨的作業本,“你怎麼寫得這麼難看啊?你們老師都不教的嗎?”
班上同學寫字都這樣,江沨沒覺得有多難看,隻是跟方沅澧比起來,确實潦草不少。
江沨幹笑了一聲,“難看嗎?”
“難看!”方沅澧就是這麼不給江沨面子,又特别愛在江沨面前逞能顯擺,“我教你啊。”
方沅澧的字比他的人規矩,老老實實一筆一劃地寫給江沨看,末了還得意洋洋地問江沨,“看懂了嗎?”
這樣方沅澧很有趣,江沨畢竟比他大幾歲,就像是在看小朋友一樣,小朋友想要炫耀,江沨會無條件滿足他的願望。
“沒…”他知道,方沅澧的虛榮心還有滿足。
果不其然,方沅澧故作生氣,“你怎麼這麼蠢啊,這麼簡單你都不會。”
說着,方沅澧将筆塞到江沨手裡,旋即又握住江沨的手,像是大人在教小孩寫字一樣。
不一樣的是,方沅澧的手并沒有那麼大,不能完全覆蓋住江沨的手,用起力來也很勉強。
他也沒有江沨高,隻能站起來,伏到江沨耳邊,慢條斯理地說道:“很簡單啊,就這樣…”濕熱的呼吸全撲在了江沨的耳邊,江沨忍不住想要回頭看他。
方沅澧還不耐煩道:“你看着本子啊,别轉頭。”
兩人艱難地寫完一個字,扭曲的樣子讓方沅澧看了心煩,他不覺得自己教得不行,他還是覺得江沨蠢,氣不過抓起江沨的本子,“還是寫得這麼難看!”
作業本翻動,正好落在封面,上面寫着江沨的名字,方沅澧手上一頓,眨了眨眼睛,喃喃道:“原來你名字是這樣寫的啊?”
他原先以為,江沨的名字就是土了吧唧的“風”,他也不想承認,如果不是因為江沨,他都還不認識這個字。
“啊?啊!”江沨目光沾在方沅澧的臉上,對方沅澧的話也是胡亂應和。
方沅澧批評道:“可是你名字寫得也很難看。”說着他已經趴在桌子上,重新幫江沨寫了個名字,莫名其妙地評價了一句,“一般…”
“啊?”方沅澧隔得太近,江沨已經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啊什麼啊?我說你名字一般。”一般在方少爺這兒,就是還過得去,還入得了他的眼,“誰給你起的。”
“算命的。”普通人家哪有那麼多講究,也就是算命的算一卦,然後挑個又好念又響亮的名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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