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點都不難理解,隻要知道這位系長先生的名字就全部理解了。阿爾洛·萊曼,系長先生姓萊曼,整個萊曼星都是萊曼公爵的私産,而萊曼系長先生,他是萊曼公爵的夫人。
沒錯,貨真價實,這位公爵夫人是男性。公爵和夫人賢伉俪情深,公爵夫人一生熱愛烹饪,最大的願望就是複興手工烹饪,用他的話說:隻有親手制作的菜肴才是真正有溫度的食物,它們傳遞愛。
烹饪如同所有的其他學科,不能脫離理論,更不能脫離實踐,需要日複一日重複單一的動作,才能修行至爐火純青,做出至美至臻的美味佳肴。
萊曼系長一直在為自己尋找入門弟子,看到季淩做菜影像的瞬間,他就動了心思。打動他的不是季淩做出來的菜肴看起來有多美,而是他專注的神情和娴熟的動作。他一定演練過很多次,才能把青薯切成等樣大小,這麼認真學習烹饪,除了因為熱愛,還能是因為什麼。
成績差點就差點嘛,這次補考不是挺不錯嘛。萊曼系長一邊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一邊不動聲色望着門口等學生前來。
季淩到達系長辦公室門口,還沒有敲門門就自動開了,裡面傳出一聲故作嚴肅的聲音:“進來。”可惜急切開門的動作完全洩露了他的心緒。
路上季淩多少猜到一點被系長傳喚的原因,多半是因為他上學期末到現在成績突飛猛進吧。他身闆挺直,神色自若的走進系長辦公室,禮貌問好:“老師您好。”
萊曼系長悄悄打量季淩,看了好幾眼才讓他坐下。
“謝謝。不知道您找我來有什麼事?”季淩坐下來,挺着依舊鼓起的肚子坐得端端正正。
“我看了你的補考,你暑假補習了?”
“是的,我暑假自己補習了之前的課程。”
“烹饪也是?”
季淩隻能照着許淮的狀況回答:“是的,暑假我做了練習。”
“兩個月就能學到這個水平,這絕對是天賦。”萊曼系長滿眼放光,興奮得臉都有些紅,“看你烹饪時的專注,你一定很熱愛烹饪!終于讓我找到了一個熱愛烹饪的學生!”
天賦?熱愛?多少算有一點吧,雖然更多的是幼時失去父母想給奶奶減負才學的,這會也隻能不說話認下來。他勉強算是他們大隊烤沙鼠手藝最好的?一到野外拉練,總有私藏調料包的戰友來找他組隊。
“太好了,以後我親自給你授課,你所有的實操課都由我親自指導。”
季淩翻看了一下許淮的記憶,很懂事的沒有當面點破系長先生槽點滿滿的話。伯納德學院烹饪系第一屆共招錄學生八名,教師隻有兩名,第二屆直接停招,所以滿打滿算他們全系就八個學生,别說實操課,幾乎所有的課都是萊曼系長主講,另一名教師是他的助教。不過之前許淮經常抄作業和逃課就是了,而萊曼系長烹饪起來簡直忘我,一般都是他做學生模仿的模式,說是沒怎麼指導也說得過去。
說到這名助教,據說是萊曼公爵府的管家,被愛妻心切的公爵大人打發過來近身服侍公爵夫人的,兼職教授一些餐桌禮儀課程。可以說俗務都是助教先生來操心的,季淩懷疑萊曼系長連他們系學生的名字都記不全,大概是沒發現優質學生,他對學生關注都不多。
作為被系長看重的學生,季淩被萊曼系長重重拍了拍肩膀才放走。他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沒想到第二天一上課就遇到了七名(全系)同學的排擠。
他們的排擠非常明顯,毫不遮掩,就是七個人都不和他說話,還在實操課前當面毀掉了他一個人的食材。當時季淩剛走進烹饪系專用星級教室(廚房),全系同學就排隊上去糟蹋他的食材。把齊肯獸蛋打進青耶菜裡,把深海銀梭魚切得亂七八糟,還把八角蓮和廣藿香搗在一起,分配給他專用的料理台立刻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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