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淩的語氣毫無猶疑,若說他的聰慧沒有打動尤尼斯,他的自信倒是讓尤尼斯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但是這不足以讓她膽敢挑釁規則,她也沒有這個能力,畢竟她的異能隻是塑形。
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定,轉身去詢問車上其他乘客去了。
很快,其他幾名“列車員”也回到了車上,乘客們一一選定了目的地和身份等要求。選擇身穿的乘客由尤尼斯根據他們的要求為他們改變形象,選擇魂穿的乘客則在下車前由雙胞胎兄妹帶走了靈魂。至于他們的身體……季淩并不想了解他們是怎麼處理的。
列車穿梭過多個位面,乘客一個個下車,和季淩一同上車的幾人都已經離開,隻剩下季淩一人。
尤尼斯終于再次走了過來,她依舊是完美的微笑,說:“季先生,按照列車規定,既然您的要求我們無法滿足,我們隻能再次為您随機擇定位面和身份,請您做好準備,接下來我們将送您下車。”
說着,尤尼斯手中的光屏亮起,黑發少年湊過去看,雙胞胎中的女孩子也遠遠盯着尤尼斯手中的光屏。光屏中各位面的照片飛速輪轉,黑發少年興沖沖的在光屏上一點,轉動的資料停住,少年發出“哇哦~”一聲驚歎。
尤尼斯沒有将手中光屏給季淩看,她笑着說:“應該會是很精彩的旅程,我們就暫時保密了,接下來将由我們的靈師為您服務,祝您旅途愉快。”
季淩聞言臉色一變,看向那對雙胞胎,一直平靜無波的臉色終于有了一些波動,語氣也有點着急的道:“我拒絕,我要身穿。”
尤尼斯立刻就理解了他的想法,回複說:“作為老乘客,我們為您提供一項特殊服務,會為您保存好您的軀體,期待與您再次見面。”
尤尼斯話音落下,季淩隻覺得全身一僵,低頭一看,他竟然已經變成一個靈體。雙胞胎中的女靈師左手虛擡,右手舉起法杖,頂端的寶石閃爍出光芒,季淩随之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吸力,他的魂靈不可控制的往女靈師腰間口袋裡飛去。
落入口袋的瞬間他就失去了意識,等他醒來時,他身在一處荒郊,周圍除了一棟廢棄廠房就全是樹木雜草。那對雙胞胎站在他身側,黑袍女靈師摘下了兜帽,露出一張純真的笑臉,和她在人前的樣子完全不同,她正在和她的雙胞胎哥哥小聲抱怨,說還想在這個世界玩一會,不想這麼快走。哥哥輕撫她的秀發,溫言安慰,說下次來一定帶她去玩。
見季淩醒了,黑袍男人看向他漂浮的靈體,說:“你要成為的人就在裡面,他剛剛死去,我已經抽取了他的記憶。”
男人的聲音溫柔動作優雅,可那股記憶和季淩的魂靈融合的感覺簡直是撕心裂肺。任是季淩被毒販抓住時扛過無數毒打,也沒抵擋得住這種痛楚,再次陷入了昏迷。昏迷前他腦子裡最後閃過一個念頭,鬼魂也能昏迷嗎?
沒有人能為他答疑解惑,等他再次醒來時,就發現自己全身發麻,額頭劇痛。他首先感覺到的是冰涼濕冷的地面,然後就聽到一個兇神惡煞的聲音傳入了他還有些混沌的耳中。
“這大影帝長得啷個高,咋地不經打?真他娘的小白臉!”
作者有話要說:emmmm……求收藏求評論!
☆、被綁架的影帝1
“都這麼久了,怎麼還不醒?”說話的又換了一個人,這人沒有之前那人兇悍,聽聲音感覺還有點心虛的樣子,但也可能這人本來就有點怯懦
作為華國最頂尖的特種兵,季淩受過各種情況下的專業逃生訓練。他意識已經完全清醒,但并沒有睜開眼,甚至連眉毛都沒動一下,而是裝作仍在昏迷借以觀察狀況。
“還有氣兒,傷口也包紮了,應該沒事。”這聲音較為沉穩,不像第一個說話的人粗聲粗氣顯得非常暴躁,也不像第二個人說話怯懦小心翼翼。這人一說話就沒人再反駁,季淩判斷,這應該是他們的頭兒了。
季淩快速的梳理着原身的記憶。他占據的這副身體叫華章,金牛金月雙料影帝,入行八年來,憑着顔值和演技,可以說是名利雙收。華章不是科班出身,他連個大學文憑都沒有,一路走到現在,可以說是成功人士的典範、追夢少年的偶像了,可惜那都是在人前。
華章從一年前開始沾上了賭博,這一年中多次出入澳城,越賭越大,輸光了身家不說,還欠了一屁股債。本來他還有個金主可以傍,可随着他賭瘾越來越大,金主也對他棄若敝履。而他之所以會死,就是被追債的綁了,掙紮的時候撞到頭死的。
季淩對這位本尊的作為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一想起下車前尤尼斯和黑發少年那驚喜的樣子就腹诽不已,這麼個人,驚喜在哪裡?驚吓還差不多吧。
但是來都來了,就算他讓華章再死一次,他季淩也沒法換個殼子。他現在就是華章,這身體一死,他也就死了,再想回家也不可能了。
“昏迷”中,除了說話的三人,季淩從腳步聲判斷,除了說話的三人在屋内,應該還有兩人在門外守衛。他手腳都被捆着,血脈不通暢,但是他卻隻覺得有些微的興奮,在腦中模拟如何解決這五人。
這時,那頭兒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小白臉糊一臉血也還是挺好看。”
“好看有哪樣用,憨包,有錢輸沒得錢還,還不是遭兄弟幾個捆到這點來了。”那暴躁男人接話。
這人說完還不夠,又走過來拍了拍季淩的臉,邊拍邊說:“喊你聽話你聽不懂是不,抓的時候屁都不敢放,現在膽子肥了想跑。老子跟你講,你要是還想跑,老子弄死你,到時候外頭挖個坑坑一埋,木得哪個曉得。”
季淩倒是不計較他的态度,反正自己還在“昏迷”。沒人回應,那暴躁男人也就收了手,嘟囔一句“啷個還不醒”就走了。
又過了十分鐘,季淩才悠悠轉轉醒來。之前那人說糊一臉血,他隻有昏迷前的印象還沒在意,一醒發現他現在睜眼都困難,說一臉血就真的是糊了一臉血,眼皮都黏住了。不過能感覺到,他頭上的傷口已經止血,被簡單包紮過了,隻是沒人幫他清理血迹。
季淩并沒有刻意控制自己的表情,頭上身上的傷都疼在了臉上,整個人的氣勢看起來也很低落,他左右看了看,不動聲色的看清了環境(主要是看有什麼可以用的“武器”),這才把目光放在了廢棄廠房内的兩人身上。
兩個綁匪一高一矮,高的五官端正,若不是一臉猥瑣,倒也稱得上帥哥。矮的那個身高目測隻有一米六五,但是肌肉壯碩,一看就是個能打的。季淩很快就把說話聲音和人對上了号,知道這矮個子就是頭兒。
季淩隻是看了一眼兩人,他便繼續往後一靠,重新閉上了眼睛。
狙擊手出身,演習中經常三四天都不說一句話,季淩養成了話少的習慣,更重要的是他知道,這些高利貸打手綁他其實是要吓唬他還錢,不會真的打死他。他現在這幅尊容,這些人必不敢再動手,所以他根本不着急,看清了現下的情形,隻管閉目養神。
果然,沒一會那矮個子男人就親自端了一碗飯過來,态度也親和了很多,說道:“你一天一夜沒吃東西,又受了傷,先吃點東西吧。”
為了表明态度,他主動給季淩把手上的繩子給解開了。季淩心中一喜,面上卻仍是帶着懷疑和戒備望着他。但這也就是他僅有的演技了,等矮個子把飯碗和筷子塞他手裡,他沒有挑剔就吃了起來。
矮個子看着他和昨天判若兩人的态度,隻以為他是吃了教訓學乖了,也沒多在意。倒是矮個子身後的高個男人有點疑惑,可他不敢說,别人不知道,他可清楚得很。昨天是他趁着獨自看守的機會想占華章便宜,這才逼得他把頭撞了個窟窿。
季淩感覺到頭頂的視線,飯已經吃下去半碗,擡起頭,說了來這裡的第一句話:“能把我的腳也解開嗎?我全身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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