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色黝黑的男人斜靠在樹上,“我為什麼要幫你?”
“難道不是很有意思嗎?”林柚理所當然地說。
他偏過頭去,對上林柚的視線,安靜了片刻後,兩人同時一哂。
耿清河:“……”
脊背一涼應該不是他的錯覺……現在要不要給對面那些人點根蠟燭?
“随你怎麼說,但既然現在是這個形态。”
奈亞拉托提普懶懶地說:“我不喜歡自己出手。”
他的話音落下還不過半秒,天空黑了下來。
不,這麼說并不準确,本來也是入夜,隻是這些邪教徒們點燃的火光映亮了周圍。可此時,連這點篝火也被壓下來了。
一隻,兩隻,然後是更多。耿清河認了出來,憑空出現在上方是他們見過一次的恐怖獵手,和另一種不知名的怪物,它們同時響應奈亞拉托提普的召喚而來。
“馬頭、鳥身、蝙蝠翅膀,”骷髅頭冷靜地說,“是夏塔克鳥。”
第一聲尖叫響起,有一名女信徒注意到這和她想象中截然不符的異象。她直愣愣地指着半空,很快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他們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忙于在侵襲中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腦袋。怪鳥們還在半空中回旋,它們渴求鮮血,時不時瞄準祭壇俯沖,這足以讓教徒們四散潰逃了。
“别着急,”奈亞帶着惡意的微笑,他一打響指,“這隻是道開胃菜而已。”
教徒們狂亂的呼喊聲中,這微不足道的聲響卻像是直傳到了飛在上空中的仆從們的耳中,它們立刻一改方才盤旋的架勢。大多數都朝着那四五米高的黑山羊幼仔撲去,後者被這些成群結隊的家夥攪暈了方向,跌跌撞撞地用觸手驅趕着它們。
有幾隻不幸中了這一擊,飛出去時連着撞斷了兩棵樹的樹幹,但馬上又有更多的補上。其中一隻尤為惹人厭,它在奈亞拉托提普的指使下,飛快地穿梭在觸手之間,時不時再用力啄它幾下。
被惹得狂怒的黑山羊幼仔揮舞着觸手,終于把握住時機,高高擡起它生在身下的兩隻巨大的蹄子,狠狠朝着前方落下!
“咯嘣”一聲巨響,足以肯定這騷擾它的家夥已經命喪于它的蹄下。
黑山羊幼仔得意地擡頭——
它呆住了。
那隻原本該被踏成血泥的夏塔克鳥拍打着翅膀,馬一般的頭顱在它跟前晃來晃去,“嘎嘎”地發出難聽的叫聲,像是在大肆嘲笑它上了當。
那它剛才踩的是——?!
黑山羊幼仔顫巍巍地再次擡起了前蹄,看見底下四分五裂的石塊。
……它把母神的祭壇踩碎了。
母神
同一時間的市區。
夜色漸漸籠罩而下,正該華燈初上。
這座城市的人口不多,市民們似乎也不怎麼喜歡夜生活。店内的鐘表才剛剛走過七點,路上已見不到有幾個行人。
街邊的一家飲品店還沒有收起擺在外面的桌椅,值班店員趁着空閑偷起了懶。他邊擦杯子邊打着哈欠,時不時往外瞄一眼,琢磨着坐在那兒的兩位客人什麼時候才走。
那位年輕姑娘還好,穿着打扮都正常,隻是多戴了頂鴨舌帽,眼下正百無聊賴地用吸管撥了撥玻璃杯裡所剩無幾的冰塊。但另一個可怪異多了。
那人用長風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頸後的兜帽也拉得很緊,盡可能地不露出任何一寸皮膚。即便是不得不從衣服裡露出來的地方,也都用繃帶纏着,就連臉上也全是。
覺察出櫃台那邊投來的視線,簡明佳壓下帽檐,試圖讓自己被關注得少一點,她這會兒多多少少有點心虛,隻盼着越不顯眼越好——雖然她知道隻要這人還坐在旁邊,這麼做就是徒勞。
不過,這麼容易吸引人注意力也不是壞事。等到杯底最後一塊冰塊也融成小球,簡明佳聽見有人急急忙忙地走近,一把拉開椅子坐下。
“一眼就看見你們坐在這兒了。”
那個人喘着氣說:“我趕緊過了馬路。”
不擡頭還好,她一擡頭就被對方的狼狽模樣吓了一跳。
“你怎麼搞成這樣的?”簡明佳問,“不是說打聽打聽消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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