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隻是低頭,輕聲對林沫說:&ldo;噓。&rdo;他腳下不停,大步往前走去,對林沫來說必須走得小心翼翼的林地,他卻走得如履平地。&ldo;我的東西……&rdo;林沫咬了咬唇喚醒有些渙散的意志,看向不遠處被弄翻了的畫架和登山包。男人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抱着她走到登山包邊,将她放下,彎腰撿起早就收拾好的登山包背在背上。但登山包太大了,單肩背不住,一直往下掉。看他試了幾次都搞不定,林沫不願意再看着他折騰自己的包,忙上前,幫着他将包背上,然後扣上固定在腰部的帶子。此刻林沫才發現自己竟然比他足足矮上了一個頭,原本她一米七的身高就是傲視群雌的,甚至比好些南方男人的身高都要高,再加上她喜歡穿高跟鞋,所以她已經很久沒有仰視别人的感覺了。這種感覺……還不賴。當然,如果在她那麼靠近他的時候,他的頭發沒有戳到她臉上讓她癢得想打噴嚏的話,那就更好了。系好背包帶子後,林沫才感覺到背後火辣辣的疼。她看不到背後,想伸手去感受一下傷情,卻被男人一手抓住,緊接着又将她抱了起來。&ldo;哎,我真的自己能走!&rdo;林沫不自在地細聲叫道。男人沒理她,忽然将林沫擡高扛了起來,又輕輕松松地彎腰撿起畫架背在肩上,跟他之前用過的弓箭一道。天旋地轉的感覺并不好受,林沫隻能小小地拍打着男人被大背包掩蓋隻露出一小塊的腰,不适地說道:&ldo;喂,放我下來啊!這樣很難受啊!&rdo;但男人隻是緊了緊抓着林沫大腿的手,忽然加快速度奔跑起來。身上一個人加一個背包的重量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速度,他健步如飛,跳上一棵不高的樹,單手抓着樹上垂下的藤蔓,向前蕩去,去勢将盡的時候,他丢了手中的藤蔓,身體在空中停頓了将近一秒,又拉住另一根藤蔓,繼續向前蕩去。風吹動着男人淩亂的長發,巨大廣闊的森林中,隻留下男人快速掠過的殘影,以及……林沫失控的尖叫聲。頭向下離地五六米高快速蕩過什麼的,太刺激了啊!林沫不得不閉上眼睛,以減輕這種可怕的眩暈感。直到近十分鐘後,她才感覺到雙腳落到了堅實的地面上。男人抓着她的手一松,她便雙腿一軟往下倒去,還好男人沒有徹底松開,及時握住她的肩膀,将她帶到一邊趴下。诶?林沫掙紮着想坐起來,卻被男人輕輕按住肩膀。照理說他隻是輕松一按,并沒有用多大力氣,可林沫卻覺得自己肩膀上像壓了一塊巨石,竟無法撼動分毫。她無能為力,隻能乖乖地趴着了。見林沫乖了,男人放下背上背着的所有東西,到一邊拿起一塊腦袋大小的石頭,正中有一個下凹。他從牆上摘下一些藥草,放到石頭凹陷内,用另一塊橢長形的石頭敲了起來。林沫這才有機會打量起四周。這是一間全部用植物莖葉搭的小屋子,大概隻有六七平方米大。林沫仔細地看了看,發現牆壁和地面用的材料應該是一些小樹的樹幹,樹幹之間用藤蔓紮緊,空隙用樹葉填上。這麼小的一個空間中,隻有林沫趴着的地方比地高了三十多厘米,大概就是所謂的&ldo;床&rdo;了。她驚訝地發現自己躺着的竟然是灰黑色的動物皮毛,而皮毛下則是一些曬幹的長葉子。正對着&ldo;床&rdo;的就是他們剛剛進來的門,門簾是一些長葉子編織成的,手藝跟市場上賣的工藝品不相上下。林沫的視線透過葉子做成的簾子空隙看向外面的時候,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外面的竟然是大樹的枝桠?她現在竟然不在地面上?腦中思緒停頓了片刻,林沫才猛然間意識到,她現在應該就是在那傳說中的&ldo;樹屋&rdo;裡了。這種想法讓林沫興奮起來。樹屋這種隻存在于電影電視中的東西,可不是随時都能見到的。天啊,這可是樹屋耶!林沫興奮的視線在這間小小的屋子裡到處探索,最後落在了正在搗藥的男人身上。她的興奮就像是被潑了冰水,活躍的大腦稍稍冷靜下來。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曆?精準的射箭能力,強壯的身體,靈活的動作,住在樹屋,使用藤蔓作為&ldo;交通工具&rdo;,這一切的一切,都隻能讓林沫聯想到小時候看的一部動畫片‐‐人猿泰山。‐‐她不會是在被狼追殺的過程中穿越了吧?林沫狐疑地想着,不禁遲疑地開口問道:&ldo;我的名字是林沫,謝謝你的救命之恩,那個……你不會叫泰山吧?&rdo;剛剛搗完藥的男人拿着石頭容器走到床邊,從那長長的毛發中露出的那一雙異常明亮清澈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林沫,搖了搖頭,&ldo;不。趙雲深。&rdo;聽到男人‐‐趙雲深的話,林沫松了口氣,應該不是穿越了。但,他怎麼會在這裡呢?剛剛他在藤蔓上蕩了十分鐘,恐怕已經深入森林中了,這裡有狼也有熊出沒,在這個地方生存,真的沒問題嗎?但林沫還沒來得及問出自己的問題,趙雲深就将手伸到了她的後背上,掀起她的衣服。&ldo;等、等等!你幹什麼!&rdo;林沫心下大亂,忙直起身子以避開男人的觸碰,誰知又扯到傷口,痛得不停抽氣。怎麼好像……比剛剛更痛了?林沫悲憤,而更讓她欲哭無淚的是,趙雲深拉着她衣服下擺的手并沒有松開。他似是不解地蹙緊了眉頭,堅持着将林沫按在了床上。林沫自是不肯就範,可她的力量不如他,隻能大聲叫道:&ldo;男女授受不親啊!你、你别這樣啊!&rdo;似是聽出了林沫的不情願,趙雲深終于停下了動作,他低下頭湊近了花容失色的林沫,一張滿是毛發的臉上,隻有一雙眼睛熠熠生輝,&ldo;傷口,會感染。會死。&rdo;聽到男人的話,林沫稍有些錯愕,随即嘴角一抽道:&ldo;沒關系的啦,隻要我車子開快點,到醫院打個針就沒事了。&rdo;這裡離a市不過三個小時,這點小傷,撐一撐也就過去了‐‐雖然真的很痛……&ldo;打針?&rdo;趙雲深似有些不解,卻搖搖頭,态度堅決地掀起了林沫的上衣。&ldo;住、住手啊!&rdo;林沫驚慌失措地大叫道。但男人一手按着她的肩膀不讓她亂動,一手輕輕松松地将她的上衣拉起推到了肩胛骨上,露出了她背部白皙的肌膚,黑色的胸衣背帶,以及背上左右對稱的幾道猙獰傷口。阻止不了對方,又感覺他應該沒有惡意,林沫在反抗無能的情況下隻能像鴕鳥一般将自己通紅的臉埋在了臂彎裡。林沫的合作态度讓趙雲深放開了壓制她肩膀的手,沾了已經被搗成糊狀的草藥,抹在她的背部。趙雲深的手很溫暖,略有些粗糙,按在傷口的時候,一陣刺痛,但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這個藥草真的有奇效,在那種冰涼的感覺漸漸在傷口附近蔓延的時候,刺痛減輕了不少。林沫緊繃的肌肉便漸漸放松了。她輕輕淺淺地呼吸着,享受着按摩般的觸碰。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林沫快睡着的時候,趙雲深的動作終于停了下來。石頭容器裡的草藥已經全部敷完,隻留底部一些青綠色的草汁黏在石壁上。心中一直羞窘着的林沫立刻想要将衣服拉下來,當然還是被趙雲深阻止了。她隻好自我催眠:現在當趙雲深是醫生,醫生眼中無男女啊無男女……默念了好幾遍,她終于覺得心中舒坦了許多。側頭看着這個看不出面貌的男人,林沫情不自禁地問道:&ldo;你怎麼會在這裡?&rdo;趙雲深将石頭容器和石錘子放到一旁原先它們在的地方後,又走回床邊靠坐下,修長有力的雙腿随意地攤開。聽到林沫的問題,他似有些不解,卻說道:&ldo;我一直,在。&rdo;又不是猴子,怎麼可能一直在樹林裡呢?林沫不解,疑惑越來越深。雖然這個自稱趙雲深的男人說話有些停頓,但字正腔圓,絕對是标準的普通話,語序也是正确的,隻是大概是很久沒有跟人說過話了,有些不太流暢。&ldo;你的父母呢?&rdo;林沫又問。&ldo;死了。&rdo;趙雲深看向簾子外面,聲音低沉。林沫心中一驚,竟有些慌亂,&ldo;對、對不起,我不知道……&rdo;趙雲深轉回頭看向林沫,眼神一如過往的清澈,&ldo;你叫,林沫?&rdo;&ldo;對……&rdo;林沫點點頭。&ldo;沫沫。&rdo;他點頭道,然後又指了指自己,&ldo;深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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