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紀輕輕手握權柄,在容城是說一不二的人物,令出如山,少有人敢違逆質疑他的決定,沒想到被顧茗幾句話就抓住了他的錯處。
況且小丫頭還是他的姨太太,面子上也過不去啊。
他惱了:“能一樣嗎?公西淵是男人你是女人!”
顧茗蹭的坐了起來,滿腹委屈控訴:“尹小姐跟周大公子吃飯,就是光明坦蕩,我跟公西先生出門就是龌龊下流,亂搞男女關系;誰人不知周大公子癡戀尹小姐,兩人瓜田李下,還是來往密切,少帥毫不懷疑;我跟公西先生初初相識,還是上司與下屬,誰人不知公西先生君子之風,怎麼就有問題了?”
她大哭起來:“難道就是因為我出身比不上尹小姐,又是小老婆,就天生品德敗壞,水性楊花,見到男人就勾搭,自輕自賤?少帥既然覺得我上不得台面,不如一拍兩散,各奔東西的好!省得回回質問我,也惹您生氣呢!”
馮瞿一句話,沒想到招來她暴風疾雨一通反駁,且句句在理,反讓他覺得自己小肚雞腸,真有些無理取鬧了。
尹真珠身為容城名媛,愛慕的男人不少,馮瞿卻從來不曾懷疑過她,有種說不出的笃定,連同她身邊的愛慕者周思益也能容忍,且并無不妥。
顧茗自從來到他身邊,對他處處小心逢迎讨好,表白的話說過一籮筐,他一度相信她的癡心,隻要他在容城大部分時間兩人都在一張床上并頭而卧,反而她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讓他怒不可遏,疑心她在外有了不軌舉動。
凡事就怕對比。
馮瞿忽然一笑,好像全都想通了:“乖,别哭了!都是我胡思亂想,怎麼會覺得你水性楊花呢?”
顧茗淚眼朦胧:“你相信我了?”
“信!怎麼不信?!”他再三保證,坐起來把人攬進懷裡哄了幾句,替她拭淚,又哄她睡覺。回到書房關上房門就吩咐唐平:“派人去徹查姨太太,不要放過任何蛛絲螞迹。”
唐平有些懵:“少帥,姨太太……以前不是查過嗎?”
她又捅什麼婁子了?或者認識了哪個男人?
兩人在一起的第二天,馮瞿起床之後就派人查過了,顧寶彬不受寵的大女兒,原配病逝留下的遺珠,家裡多餘的人,送出去完全不心疼。
當時他還心存憐惜。
馮瞿面上看不出什麼,唇邊忽而帶出一抹說不出的笑意:“唐平,一個哭着喊着離不開你的女人,會時不時把離開挂在嘴邊嗎?”
這丫頭已經提過不止一次各奔東西了。
第一次提他當自保,可是次數多了就忍不住讓他多想——如果真的深愛他,難道不是哭着喊着槍頂到腦袋上死也不願意放手嗎?
大齡光棍男青年唐平被他給問住了:“少帥,這是……在使小性子?”
聽說女人使起小性子完全不講道理,唐平隻有耳聞不曾親見,純然猜測。
馮瞿頭一回拿出在戰場上對敵的缜密認真分析一個女人:“表面上看是在使小性子,可是細品卻又不是那麼回事。前面送走的兩位姨太太進門之後,都安于現狀,過起了安逸的日子,衣服首飾置辦個不停,打扮的像個蝴蝶,恨不得我日日宿在她房裡,都好像一輩子要紮根在我身邊,完全沒有挪窩的打算。過段時間不去就想盡了法子要見我,可是阿茗呢?”
——他來則歡天喜地,去則安之若素,從來不追查他的行蹤,也不曾鴻雁傳情,離開數月兩人之間毫無聯系,如果不是林媽從旁描補,他都想不出她牽腸挂肚的樣子。
唐平不敢回答,怕一字不慎說錯了話。
少帥的神色太過難看,有點像戰場失利,憤怒無處發洩的模樣。
即使唐平不說,馮瞿也能想得到。
顧茗表面上天真純良,溫馴乖巧,可是骨子裡卻倔強的吓人。
她進門之後,早出晚歸,刻苦讀書,眼瞧着快要畢業就開始聯系工作,為了讓他同意,不惜一哭二鬧,想盡了法子不達目的不罷休。
馮瞿忽然有一種錯覺,她随時能夠從小公館走出去自立。
——她的所有努力,似乎都是在為有一天離開而做準備。
他終于想明白這種怪異的感覺從哪裡來了。
别的女人恨不得把一生一世都綁在他身上,可是哭着喊着離不開他的顧茗卻做好了随時離開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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