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逆着刺入的方向擠了擠,刺頭不僅紋絲不動,還弄得痛覺更強了,他被刺得皺了下臉。
路榮行看他放下裝備去倒騰手,猜到他就是傷到了,立刻坐了起來,同時伸手捏住關捷的掌肚,往自己面前拉了一截,很快看見了他指頭上的小刺。
他用大拇指來回摩擦了兩下關捷的指腹,感覺紮刺的地方有些硬,但是不剌手,就知道刺是全進去了。
這倒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刺得盡快取出來,不然會疼,還有可能化膿。
擠剛剛他已經試過了,好像沒什麼用,路榮行保持着捏他的手掌的動作,看着關捷說:“你寝室裡有針嗎?有的話拿來我給你挑。”
關捷知道他會挑刺,李愛黎也是個中高手,但她白天基本見不着人,所以關捷小時候在外面紮到的刺,都是路榮行給他挑的。
不挑不行,因為路榮行不上,關捷就會去找他奶奶,老太太連針線都穿不上,路榮行總是有點怕她把關捷紮成破傷風。
但是很可惜,他們男生寝室褲子爛了也不補,沒有針線的用武之地,關捷自認倒黴地說:“沒有。”
路榮行放下模闆,調了下坐的方向,跟關捷被他拉住的手臂大概斜向平行,方便使勁地給他擠了擠。
然而木刺堅定地固守在原地,關捷說有點疼,路榮行沒什麼轍,隻好放棄了,看着摳到一半的拼圖說:“還拼嗎?”
“拼,”關捷覺得不碰就不疼,他還有興趣,而且路榮行摳得也挺放松的,說着又把模闆撿了起來,提醒道,“就是你慢一點,小心變成我這樣。”
路榮行這個工作做得可以用悠閑來形容,不過面對鄰居善意的提醒,他還是領情地說:“知道了。”
兩人繼續摳了十幾分鐘,零件這才湊齊。
路榮行的空間結構感不怎麼樣,面對上百片形狀各異的别墅碎片,隻要槽口配得上他就瞎卡,拼出了一堆不知所雲。拼了一會兒他沒找到成就感,把自己折騰出來的東西全拆了,打算退休了看戲,關捷又不允許,動不動就指揮他一下。
“我要這個東西,”關捷在路榮行這邊的盒子角上放了一片褲衩狀的木片,“你幫我找出來。”
路榮行半躺在被子上,捏着别墅的一扇門,嘩啦啦地在零件堆裡扒拉,找到目标了就往角落上撥。
關捷的右手食指紮了刺,他就不怎麼用,大拇指和中指打配合,食指像個蠍子尾巴一樣翹在空中。
路榮行不經意看見了,實在無聊,還拿八字形的房梁敲了他的翹指頭,誇道:“你這蘭花指翹得不錯。”
關捷就沒見過這麼不講禮貌的蘭花指,笑翻了說:“是你眼神有毛病還差不多。”
路榮行的眼睛好得很,那麼說也不全是調侃,他第一眼看見關捷這個手勢的時候,不知道是少見還是别的什麼原因,覺得還是挺可愛的。
兩人維持着這個幹活不累的搭配模式,一個試探一個看,慢慢拼出了房子的四周,就差一個房頂。
這時零件就剩幾樣,已經用不上路榮行了,關捷自己搗鼓,很快蓋上房頂,隻剩門匾就完事了。隻是拿起門匾往上拼的瞬間,他才遲來的看見,門匾上的黑色漆體字居然是“阖家歡樂”。
心理學上有種現象,叫做知覺的選擇性,粗糙地來說,就是人想看見什麼的時候,就會看見什麼。
關捷這瞬間就陷入了這種被巧合引發的幻境。
他剛聽說路榮行的家出現了裂縫,回頭就買到了這種帶有針對性的預言式祝福的玩具,就像小時候他無知地認為月亮一直跟在他身後一樣,這一刻關捷心裡也騰起了一種冥冥天意似的感召,覺得他買和拼半天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路榮行看見這幾個字。
雖然這可能是一種臆想或迷信,但迷茫的人願意追逐任何一種希望。
關捷喜色上湧地卡上門匾,接着将房子在拼圖蓋子裡轉了一圈,面向路榮行說:“搞定!來,看一下咱們的勞動成果,100分有沒有?”
這個門匾是路榮行摳下來的,看到的時候他就誤會了,以為這是關捷别有用心挑來的玩具,目的就是為了安慰他,他的家會繼續和美。
路榮行确實感受到了關捷的心意,那種無所不在的關心讓他摸着魚地拼到現在,腦子裡真的什麼都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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