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桌前坐下,将堆成小山的奏折挪過一旁,有幾本掉在了地上也顧不上撿,把那一小碗酒釀圓子放在自己面前,滿心歡喜地拿起湯匙吃了起來。
褚彥青看到他這樣,松了一口氣,暫時把其他事情抛之腦後,柔聲提醒他:“皇上慢點兒吃。”
皇帝索性一口氣把湯喝完了,咽完後不好意思看她,傻笑着說:“我吃東西一向這樣,慢不了。”
褚彥青微笑着說:“看出來了,皇上是個急性子呢。”
皇帝慢慢放下了嘴角,忽然想到什麼,走到她面前,低下頭輕聲說:“前些日子,的确是我太心急了,做了好多糊塗事,還傷害到了你……”
皇帝羞赧的樣子,又讓氣氛變得暧昧起來。褚彥青的心裡不受控制地柔軟成一片,搖了搖頭,說:“不怪皇上,要怪就怪我先前生病,把最重要的事情都給忘了。”
最重要的事情?她是在說自己和她的過去嗎?
皇帝腦海裡一片空白,呼吸都不穩了,喃喃道:“你……已經原諒我了?”
褚彥青微微颔首,輕輕“嗯”了一聲。
皇帝乘勝追擊,連忙道:“那你可以把這枚荷包重新送給我嗎?”
褚彥青擡起手,将荷包遞到他面前,寬大的衣袖順勢滑了下去,露出兩節潤白如玉的小臂來。她看着他的眼睛說:“裡面的花瓣我換了新的,金钗也還放在裡面,請皇上笑納。”
皇帝背着一隻手,擡起另一隻來接荷包,看見那兩節小臂不自覺地晃了下神,内心一番糾結過後沒敢去握,隻是乖乖接過了荷包,連她的一根手指都不敢碰到。
“這枚荷包我打算收起來,你能再做一個嗎?我想随身帶着。”皇帝滿懷期待地看着她。
褚彥青點了點頭,“我也覺得這枚舊了,回頭用金線做一個新的給皇上送來。”
聽到這句話,皇帝的心裡比登上皇位都踏實,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問出心中所想:“你今晚就留在長安宮,好嗎?”
霎時間,讓人小鹿亂撞的美好氣氛煙消雲散。褚彥青咽了咽,緊接着拿手擋住嘴巴咳嗽起來,咳得滿臉通紅才說:“皇上,我、我有恙在身,恐怕無法侍寝。”
“我沒想讓你侍寝。”皇帝無辜地眨了眨眼,看着她。
褚彥青一僵,也不咳了,過了會兒才把手放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皇帝看她窘迫的樣子忍俊不禁,接着背起手在她面前來回踱步,慢慢道:“你進宮的第一晚,我也沒想逼你跟我圓房,隻是想和你說說話而已。可你當時完全把我當作陌生人一樣,我沒辦法不生氣,所以才摔門離去。”
褚彥青努了努嘴,關于不逼自己圓房的說辭,她隻能信一半。
皇帝腳下一頓,挑起一隻眉問她:“怎麼?你不信?”
褚彥青咧嘴一笑,說:“我信。”
“不信就不信吧。”皇帝嘟囔道,接着又說:“從那以後你就沒少被議論,算算也快一個月了。既然事情因我而起,那就讓它到此為止吧。”
原來留自己在長安宮過夜,隻是為了堵住悠悠之口,看來皇帝考慮得還挺周全。這一刻,褚彥青覺得皇帝這人不算太可惡。
皇帝見她不說話,問道:“你覺得呢?”
褚彥青蹲下行禮,朗聲道:“臣妾謝過皇上。”
皇帝向她走近了點,低下頭湊在她面前,壓着嗓子打趣道:“褚嫔無恙了?”
褚彥青一驚,對上他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想咳卻怎麼也咳不出來了,憋得滿臉通紅。
皇帝笑着扶她起來,又喊吳瑞林進來,讓他立即收拾好筱夢閣,帶褚彥青去安置。
吳瑞林領命後,先請褚彥青到偏殿休息,又叫來滿福替他在殿外值守,自己親自帶人跑去收拾筱夢閣。
筱夢閣緊挨着皇帝的寝殿,原來叫迎春殿,專供皇後來長安宮侍奉皇帝時居住。但因為太後在前朝當皇後時不受寵,久而久之就被閑置了。一個月前,皇帝命人将其重新修繕了一番,并改名為筱夢閣,裡面的陳設、擺件、地毯、花卉,一一都要經過皇帝的首肯。長安宮上下皆知,這筱夢閣就是皇帝專門為褚彥青準備的。
因為筱夢閣平時就有人打掃,所以不一會兒就全部收拾妥當了。吳瑞林一路小跑到偏殿請褚彥青,哈着腰道:“褚嫔娘娘,筱夢閣收拾好了,您可以進去歇息了。”
褚彥青打了個哈欠,這才發現眼皮子都發硬了,懶聲道:“今晚多謝吳公公了。”
吳瑞林“哎呦”一聲,說:“娘娘您可别折煞小人了!這都是應該的。您要是有什麼吩咐盡管說就是。”
“好,公公帶路吧。”說着,褚彥青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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