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年笑罵道:“鬼丫頭,我送過玄哥哥那麼多荷包,我哪知道是哪一個啊?”小寒急急地手腳并用比劃着:“哎呀,就是去年七夕你送的那個啊!繡着蝴蝶的,紫色的。我好喜歡那個荷包啊!我本來打算自己按樣子繡一個的,可繡出來的蝴蝶都像蛾子,難看死了……”錦年“撲哧”一下笑出了聲,聲音很是愉悅:“我知道了,我幫你鏽就是,穿些紫色的線給我。”小寒高興地摟住錦年的手臂,扯着一張見牙不見眼的臉撒嬌道:“小姐對我真好!”錦年白了她一眼,嗔怪道:“你才知道我對你好?”“嘻嘻,我早就知道我們小姐是最好的!小姐,你不知道,我以前好羨慕玄少爺啊!每次你送給他的東西都好漂亮,我啊,真想從他手裡搶過來呢!”錦年無謂地笑道:“你要打得過他,就去搶啊!”小寒擺出一副欲哭的臉,慘兮兮地說:“我也想過啊,但是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大梁有人能打過玄少爺?再說了,你送的東西,玄少爺哪次不是當寶貝一樣供起來?跟他搶,我不要命了麼?”錦年伸出手點了一下小寒的鼻子,寵溺地笑着說:“行了行了,看你這副可憐的模樣,我答應你,以後再做這些東西,都會算上你一份,這樣可以了吧?”小寒還沒來得及說好,就聽見大門“碰”的一聲被踢開了。聞聲望去,居然是和上次一樣的狀況,又是秦烈氣呼呼地站在門口。二人同時一驚,立刻起身向秦烈作揖。“臣妾參見皇上。”“奴婢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秦烈看着錦年,見她的臉比上次更加蒼白了,她都不會照顧自己的身體嗎?剛剛湧起的心疼,在想起她們剛剛聊天的内容之後,頓時消失殆盡,而且覺得火冒三丈。顯然她們主仆二人也意識到剛剛的對話被他聽到了,知道觸碰了他的死穴,都低着頭不敢做聲。秦烈的眉頭緊蹙,沒讓她們平身,她們就維持着叩拜的姿勢沒有動,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尴尬。秦烈忽然想起他來目的,才收起怒火,冷冰冰地說了句“平身吧。”二人這才直起身子,錦年示意小寒去泡茶,自己則走到了秦烈身邊。未待她開口,秦烈便主動問:“愛妃可知今天朕為何而來?”錦年不卑不亢,恭敬地回答:“臣妾不知。”秦烈盯着她的臉,一字一句地說:“三天後柔公主和程将軍大婚,朕是特地來通知愛妃你的。程将軍乃是愛妃的舊識,他的婚宴,愛妃不會不願出席吧?”錦年聽了先是一愣,然後波瀾不驚地道:“臣妾但聽皇上安排。”秦烈蹙了蹙眉頭,似乎不太滿意錦年的反應,不過還是說:“好,那三日後,朕派人過來接你。”錦年仍舊是那平平靜靜的聲音:“是。”看着錦年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秦烈覺得自己有些自讨沒趣,再加上錦年看着他時那一臉的漠然,讓他覺得渾身不自在,于是起身準備離開。錦年默默地跟在後面送他,一句話也沒說。其實他是希望錦年開口留他,但事到如今,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走到門口,他還是忍不住回頭了,卻是對着小寒,口氣不善地說:“你是怎麼照顧你家主子的?看她現在瘦成什麼樣了?”小寒沒想到秦烈會忽然和自己說話,愣了一下,才怯怯地跪下回話道:“回,回皇上,是您吩咐,小……娘娘的膳食要從簡的……”秦烈一怔,想起曾經因錦年養病時要忌油膩,确實下過一道這樣的命令,後來卻忘了恢複。原來錦年會這麼削瘦,是因為他的疏忽……秦烈頓時心疼不已,又有些窘迫,眼神複雜地看着錦年。錦年蒼白的面孔露出一個公式化的微笑,淡淡地說:“皇上,臣妾的身體是因為自身體質問題,與小寒無關,請皇上不要怪罪她。”秦烈歎了口氣,縱有萬千話語,看着錦年那莫名疏遠的笑容和格外恭敬的話語,也一句都說不來了。隻是靜靜地又看了錦年一會,才轉身走了。從他身後傳來錦年那萬年平淡的聲音:“恭送皇上,皇上慢走。”秦烈沒有回頭,心裡有個聲音在問:錦兒,讓你愛上我就這麼難嗎?心髒的位置又開始隐隐作痛了,他閉上眼睛,拳頭緊握。果然,每見她一次,心就會狠狠地痛一次。這也是他一直沒來見錦年的原因。盡管如此,第二天禦膳房送過來的食物就明顯豐盛了起來。三天之後,錦年穿上了秦烈派人送來的衣服,稍微粉飾了一下妝容,遮掩自己那日漸蒼白的臉色。過了一會,秦烈親自到冷宮來接她,兩人一起坐着他金黃的禦辇出發前往将軍府。一路上,秦烈一直緊緊地摟着她,二人一路上沒說一句話,但秦烈一直沒松手,像是怕她會跑掉一樣。錦年試着掙了幾下,感覺到他絲毫沒有松勁的意思,便也放棄掙紮了,任由他摟着。平日嚴謹的将軍府今天格外喜慶,還未到府前就聽到了喧鬧聲,除了程家親戚,朝中許多大臣都來了,好不熱鬧。一個太監尖着嗓子道:“皇上駕到,錦妃娘娘駕到!”一屋賓客立刻面朝大門口跪了下來。秦烈先下來站定,然後很自然地朝錦年伸出手。錦年詫異地看着面前的手,心中納悶:這種事不是該由随行的小厮做嗎?想看秦烈到底在搞什麼鬼,一擡眼卻正好對上了他溫柔寵溺的眼神。許久沒見他用這種眼神看自己了,錦年有些心跳加速。思量片刻,她還是握住了他的手,走下辇來。走進喜宴大廳,錦年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程玄書,他穿着一身鮮豔的新郎服,格外引人注目。像有心電感應一般,程玄書也忽然擡起頭,目光剛好與錦年的視線相觸。他怔了一下,就立刻轉開臉,錦年也迅速挪開了視線。秦烈默不作聲地将一切盡收眼底,心中冷哼一聲,伸手過去一把摟住錦年的腰,不顧她的驚詫和掙紮,就這樣走上了席。坐到上賓席之後,他仍然沒有放開摟着纖腰的手,還刻意将兩人的椅子拉得更近些。程玄書從容地走過來給秦烈請安,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愛卿今天大喜,朕知道你與錦妃是舊識,所以特地帶她一同前來。這份禮物,是朕和錦妃一起挑選的,看看喜不喜歡。”說着叫下人遞過去一個盒子。程玄書雙手接過禮物,也不急着拆開,遞給家丁之後,雙手抱拳對秦烈道:“謝皇上賞賜。”秦烈笑道:“愛卿不必客氣。”然後轉向錦年,帶着一臉寵溺地笑容對她說:“愛妃啊,你不是和程愛卿從小就認識麼?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你也應該恭喜他一下吧。”錦年詫異地看着秦烈,不知他到底想做什麼,卻見他臉上仍舊是那副甜得有些發膩的表情。錦年無奈地在心中歎了口氣,然後端莊地對程玄書道:“恭喜将軍喜結良緣,願将軍和公主永結同心,百年好合。”皇妃尊貴優雅的氣質盡顯無餘。程玄書恭恭敬敬地回道:“謝娘娘。”錦年對秦烈扔過去一個“可以了吧”的眼神,秦烈則是一臉的意猶未盡,要她再說些話。錦年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溫柔但十分誠懇地說:“柔公主性格直爽,天真活潑,将軍以後可要好生照顧,萬不可因為公務繁忙忽略了嬌妻。”她深知程玄書的性子,他一旦做起事情來,就連自己姓什麼都忘記了。所以她特别囑咐他,公主可不像她這麼好哄的。但這話在秦烈聽起來,就覺得有些其他含義。程玄書擡頭看了看錦年,眼中閃過些憂傷,但仍平靜地說:“是,臣定會謹記娘娘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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