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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湛已帶了人過來支援，讓人将那兩人帶走，車子也開了回去。路渺有些懵了，這是演習，怎麼就真槍實彈地幹上了？肖湛已朝這邊走了過來，邊拿出手機給劉副打電話：&ldo;安行邊檢發生突發，所有實習生需全部撤回。&rdo;挂完電話人已走到近前，沖幾個也被這突發情況吓到的實習生揮了揮手：&ldo;都先回去。&rdo;而後拽過了喬澤左胳膊：&ldo;沒事吧？&rdo;喬澤擰了擰眉心。路渺不覺跟着看向喬澤胳膊，那裡的風衣已經被刮破了一大半，滲着血。她一下擔心起來：&ldo;你沒事吧？&rdo;喬澤：&ldo;沒事。&rdo;肖湛卻是不放心，看了路渺一眼：&ldo;你陪他去醫院看看。&rdo;&ldo;啊？哦。&rdo;反應過來的路渺拽着喬澤就走。喬澤雖聽不到肖湛在說什麼，但能讀懂唇語，他反手拽住了路渺，&ldo;我沒事。&rdo;&ldo;沒事也得去處理傷口。&rdo;肖湛直接對路渺下命令，&ldo;告訴他，他有事我找你問責。&rdo;&ldo;……&rdo;路渺有些奇怪他找她轉述的事，卻還是将話原原本本地轉述給了喬澤。喬澤看了她一眼：&ldo;我沒事她也逃不了責任。&rdo;說是這麼說，卻還是轉身上了車。路渺陪他去了醫院。他手臂受了傷，但好在隻是刮傷，不是槍傷。他把她拽入懷中時胳膊磕到了車門，被邊角劃傷。陪他看病時路渺終于确定了喬澤的不對勁，他問了她好幾次，&ldo;他在說什麼？&rdo;拿完藥後，路渺終于克制不住困惑，扭頭問他：&ldo;你是不是聽不到别人說話啊？&rdo;喬澤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卻是将她帶上了三樓的耳鼻喉科。給他治耳朵的老專家徐冒升也在。路渺不明所以地被他推進了屋，然後看到他指了指她，對對面發須發白的老醫生說：&ldo;人我給你帶來了。&rdo;之後便看到老醫生以着一種研究外星人的眼神打量着她。&ldo;小姑娘哪裡人啊？&rdo;老醫生問。喬澤看她：&ldo;他說什麼？&rdo;&ldo;……&rdo;路渺壓着詫異，如實回他，&ldo;他問我哪裡人。&rdo;又眼巴巴地看他，有些忐忑：&ldo;這是要做什麼啊？&rdo;&ldo;隻是确認些事。&rdo;說話間喬澤已看向了徐冒升：&ldo;情況就你看到的這樣。&rdo;徐冒升也詫異了，又以着那種打量外星人的眼神打量她。路渺也約略明白了過來，暗示性地指了指自己耳朵，問老醫生：&ldo;他是不是聽力有問題？&rdo;&ldo;原則上不是，但實際是，實際又不是。&rdo;老醫生跟繞口令似的，繞得路渺有些轉不過彎來。他一下子也找不出症結，沉吟了半晌：&ldo;這事兒我得回頭再查查，我也不知道怎麼個情況。&rdo;被追問了好幾次&ldo;他在說什麼&rdo;的路渺很自覺地把這句話轉述給了喬澤。他點點頭，也沒再追問。下了醫院大樓，路渺攔了輛車便要送喬澤回家。喬澤有些莫名地看了她一眼，他隻是胳膊擦傷，沒傷重到需要人送的地步。路渺不敢不送。&ldo;剛肖隊說，你要有事，他找我問責。你沒回到家我不放心。&rdo;&ldo;……&rdo;喬澤很克制地看了她一眼，&ldo;是我救了你。&rdo;言下之意已經很明白，他不需要她保護。路渺也知道，要是沒他指不定她現在就躺太平間了，可肖湛的命令是在那放着的。&ldo;可你要是出事了他還是得找我問責的。&rdo;喬澤輕吐了口氣，上了車。他住的地方離醫院不遠，20分鐘的車程，半舊的小區，七樓的兩居室。路渺堅持送喬澤上了樓，在他家門口站定，門闆也有些年代感了。喬澤估計她沒看到他進屋是不會放心離開了，掏出鑰匙，扔給她：&ldo;開門。&rdo;路渺将鑰匙插了進去，習慣性往右擰，卻怎麼也擰不開。喬澤就在她身側，她有些緊張，她也不知道是他和自己領導不知名的關系讓她緊張了還是他讓她緊張了，擰不開門的樣子讓她有些窘迫，她本就害怕别人罵她笨，現在連個門都開不了尤其顯得她笨手笨腳，心裡一窘迫就越發緊張，越緊張就越擰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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