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鐘去給送了一回熱水,看着姐姐和蘇鶴亭侃侃而談,那一張娟秀的小臉上仿佛帶着一層光暈。
他們說什麼他不懂,他隻知道一點,如今姐姐大了,是不能随便和陌生男子獨處一室的,所以他才讓二妹抱着小妹帶着小弟出去,而他留下來。
談了差不多快要一個時辰,才把所有的細節都說遍。
蘇鶴亭抖了抖衣服,起身,“時辰不早了,我回去把這些整理出來,明日拿來給你過目,看看是否還有需要修改的地方,若是沒有,我們就可以繼續進行下去了。
“我知道你目前手裡沒有多少錢,前期的投入……之前你投入的這些自然也是要算的,但跟我要投入的比起來,應該沒多少,那麼我們就五五分賬如何?”
元甯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如今我可真的信你蘇公子是個生意人了,這算盤打得還真精啊!我不光投錢,還投技術……
“咱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那些織機全都是我買的就不說了,經過我一番修理之後,我保證使用起來比普通的織機要好上至少兩倍,你去找别人可是找不來這麼好的技術的。
“再者,做制造作坊也是我興起來的念頭,就算沒有你蘇公子參與進來,我不過是進展慢一些,最遲三年也能立起來。可那時候所有的盈利都是我自己的!
“如今我肯讓你參與進來,不過是看在蘇公子過去是真的幫了我大忙的份上。但若蘇公子這樣的簡單粗暴,那就恕我不能奉陪了!”
簡單粗暴?
這詞兒倒是新鮮!
蘇鶴亭笑了一下,“那麼,朱姑娘以為如何分配才公道?”
“三七吧,”元甯仔細想了想,“我七你三,沒得商量!若是蘇公子願意呢,咱們就繼續合作,若是蘇公子覺得不妥,那也沒辦法了。”
蘇鶴亭失笑,真是很難得見到這樣自信的人,不過元甯的自信可不是盲目自信,他相信,這小姑娘說到就能做到,隻不過過程會比較坎坷而已。
這女孩子怕艱難挫折麼?不怕的!
良久,他點點頭,“好,就這麼說定了。”
元甯臉上也露出一點笑容,“如此,就請蘇公子回去一并把契書拟好。”
蘇鶴亭一口答應下來,沖她拱了拱手,行了個平輩的禮,才起身離去。
伯鐘手心裡攥着一把汗,等蘇鶴亭走遠了才悄聲問道:“長姐,你沒吃虧吧?”
“我吃什麼虧?”元甯不禁笑了起來,擡手摸了摸他的發頂,“我原本的計劃裡所需要的時間,所要經曆的困難很多……”她的确是沒有經驗,但摸着石頭過河,就算是磕磕絆絆,也總歸是能做到的。
不過,有了蘇鶴亭的介入,她能夠節省大量的時間、精力,又不是占人家便宜,為什麼不合作?
伯鐘憂心忡忡,“可是這位蘇公子到底是什麼來曆,咱們都不知道……”
“人不大,操心倒不少,”元甯笑道,“隻怕人家對咱們也不是百分百放心呢!再說,咱們原本就一無所有,人家能圖咱們什麼?”
她不過是個長在鄉野間的小丫頭,突然之間有了不符合身份的能耐,蘇鶴亭能不起疑?隻怕已經在調查她了。
不過元甯一點都不害怕,她這個身份是實打實的,無論誰怎麼調查,也不可能出現問題。
這年頭,怪力亂神之說盛行,若是有人問起來,她隻說在夢中有奇遇就是了。反正類似的事件時有發生,某家的女孩子一覺醒來突然變成了男孩兒,便說是夢中神仙點撥他家乃是積善之家,不該絕後……
還有人被雷劈了,原本大字不識一籮筐,突然就變得滿腹經綸……
也有窮苦之家一天書都沒念過的孩子能夠出口成章的。
嗯,這麼算起來,她這種算不得多稀奇。但是出于謹慎,日後若是有人問起來,她該如何應對,她都已經想好了。
所謂,有備無患。
姐弟倆說了幾句話,便去趙六嬸家接了另外三個弟妹回來,季秀都已經睡着了,趙六嬸不放心,給裹了一層薄被,把人給護送過來,才拿着自家的薄被回去,臨走叮囑幾個人鎖好門窗。
元甯把人送到了大門口,趙六嬸看着她把籬笆門弄好,才回去。
元甯回屋把門窗都檢查了一遍,沒有問題,招呼一聲,和弟弟妹妹洗漱睡下。
次日起來,元甯收拾了收拾就去了果林裡,現在家裡的木柴還缺少一點,她也趁着現在天還不太冷,去修剪一下果樹,現在樹木都比較枯脆,比春天處理起來要容易得多,而且,主要的樹枝這個時候處理了,到春天就更省事了。
然後冬天沒什麼事的時候她可以在家裡和弟弟妹妹多做一些模具,來年不會有人模仿出來,她還能賺一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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