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見過?”羅婧瑤跟着複述了一遍。
“嗯。”林嘉凡輕輕颔首:“他們幾個是川省那邊人口販賣組織專門派過來負責津市盧德黍這條線的,隻要是盧德黍這夥人拐帶出來的孩子,百分之九十九都被這幾人帶回川省,之後再轉賣到全國各地。”
“有的孩子甚至通過一些渠道被賣出了國。”
被賣到國内好歹還有幾分能找回來的希望,真出了國那就是徹底斷了念想了。
聞言,羅婧瑤的心往下沉了沉,但還是懷有希望的仰起了頭:“剩下那百分之一呢?是不是就留在津市了?”
林嘉凡欲言又止,還是他身後的龐光無情的戳破了她的幻想:“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那百分之一很可能是‘貨品’在運輸過程中産生的折損。”
簡而言之,小土豆很有可能已經死亡了。
身體健康的孩子尚且禁受不住這幫畜生的折騰,更别提那些本就帶着點殘疾的被救助兒童了,做人口販賣生意的全都是冷血之人,一條命在他們的眼裡根本算不上什麼,沒了就沒了。
羅婧瑤慢吞吞的垂下了眸子,沉默了許久才伸出手攏住了身上的棒球服:“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吧?”
難道說她這回見到的案發現場是很久以前的了?可按照之前的經驗,她所見到的案發現場大多數都是很有時效性的。
而且就算是有的孩子半路遭受了各種意外從而導緻了死亡,盧德黍這夥人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就把人丢在路邊,總應該有個歸宿的。
“負責兩邊接應的刀哥和豪哥倒是對這個孩子有點印象,但怎麼說都過去半年的時間了,他們能夠提供的線索十分的有限。”林嘉凡無奈的擡起手捏了捏跳動的太陽穴。
“一個說貌似是送上了川省過來的車,一個說把這孩子帶去了永莊的老窩裡,然後突然就不見了。”
“沒有問問盧德黍嗎?”羅婧瑤面上滿是疑惑。
“問了,但這貨從一開始就什麼都不肯說。”龐光有些喪氣的倚靠在了旁邊的桌子上:“丫的這是知道自己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想着保全上家呢。”
“他倒是講義氣了,留下我們在這裡急的亂轉。”
“不過羅教練剛剛說的一點我倒是挺贊同的。”林嘉凡忽然來了這麼一句,在羅婧瑤不解卻又異常專注的注視下,他略有些不自在的移開了視線。
“那就是死要見屍,既然刀哥吳強說記得把小土豆帶回了永莊老窩,不如再回去仔細查查,剛好帶着盧德黍等人回去做一個現場指認。”
聽到這話,羅婧瑤和龐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是沒人提出什麼異議來。
最後,她還是被林嘉凡強壓着上了樓,回到了特殊案件調查組的辦公室。
組裡的幾個人算是拿出了最高禮儀來招待羅婧瑤,十分熱情的讓她獨享了平日裡最為搶手的沙發,至于他們則是紛紛從桌子底下掏出了折疊床,動作熟練的令人心疼。
還沒
幾分鐘呢,整個辦公室裡就已經鼾聲四起了,除了林嘉凡依舊在辦公桌前翻找着卷宗外,其他人似乎都已經昏睡了過去。
瞪着眼睛望着天花闆上不甚規則的圖形好一會兒,羅婧瑤緊了緊身上的棒球服,思緒逐漸迷蒙,直至眼前徹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第二天一早,天邊剛透出了一些微亮,她就在沙發上醒了過來。
坐起身觀察了一圈睡的正香的衆人,羅婧瑤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輕手輕腳的出了辦公室的門兒。
在不遠處的洗手間裡洗了兩把臉,她驚訝的發現鏡子旁邊的儲物架上竟然備有一次性的杯子和牙刷,一邊震驚于林嘉凡等人的加班強度,她還一邊刷了個牙。
憑借着記憶中調查組衆人的喜好,羅婧瑤從早早就開了門的食堂裡拎回來了幾大兜子的早餐。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早上她和龐光等人一起吃過飯的原因,食堂門口那個負責看管工作的大爺竟然全程沒有對她做出任何的阻攔,甚至在她離開的時候還十分熱情的和她問了聲好。
待到她再次返回辦公室的時候,那幾個人雖然都已經起了床,但明顯都正處于一個身體動了,魂兒卻在後面拼命追的狀态。
好在一頓豐盛的早餐過後,衆人稍稍恢複了一些狀态,收拾收拾便準備出發前往永莊了。
除了拐帶被救助兒童,盧德黍團夥還涉及到多起津市範圍内未破的盜竊案,之前逮捕他們的時候從廠房裡搜出了不少還沒來得及賣掉的贓物,所以這一次幹脆順便帶他們一夥人回去進行現場指認。
依舊是浩浩蕩蕩的幾輛警車,和之前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這會兒是白天。
車輪傾軋過永莊村裡狹窄的土路,揚起的陣陣黃土成功的吸引到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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