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呢?
是感激嗎?太過肉麻。
是陪伴嗎?不必多言。
是親情嗎?似乎不對。
于是他決定用最簡單的方式對自己進行發問。
[我對他的感情,已經深厚到無法分割,很難面對離開的可能性了嗎?]
是的,他想象不到沒有艾爾海森的世界會是怎樣的———或許是太過孤單,太過愁苦,走向無人理解的彼岸。
[這樣的無法離開想法]
已經可以稱之為“愛”吧。
想明白之後,卡維開始奔跑。
他從很高的樹頂平台,跑到中段的樓梯。
一些熟悉的長輩和後輩向他打招呼:“跑這麼快,有急事啊?卡維。”
卡維喘着氣,邊跑邊回複:“對!是很重要的事情。”
他那紅色披風便伴随着金色的頭發飛舞,給旁人留下一個遠去的身影。
長輩和後輩笑着談論卡維,說他還是如此風風火火。
他從樓梯旁跑到更矮的地面。
常常與他交談的商人見他跑來,招呼着他看看新進的玩意兒。
卡維跑到花攤,突兀地停了下來,大聲請求:“請給我一束須彌薔薇!”
老闆笑着包好花,遞過去又輕輕祝賀一聲———學者們常常用這束花表達隐晦的愛意。
卡維再是感謝一聲,便迫不及待地抱着花束又跑起來,讓花香随着他奔跑時的風飄散在須彌城的空氣中。
他跑向那個屋子。
今天帶了鑰匙,所以他直接進去。
“艾爾海森!”
他從門口跑向客廳的沙發。
艾爾海森坐在那裡看書,他也沒緩過來,難得請了個長假在家裡調節心情。
“艾爾海森!”
卡維跑上前将花撲在他懷中,然後抓住自己耳邊的羽毛,放上艾爾海森的耳邊,最後則站在前面,緊張地攥着雙拳。
“我思考了很久未來的生活裡,沒辦法缺了你!”
卡維嘴裡的話語有些混亂,似乎是因為太過激動,也似乎是因為跑得太久了,他一直是個介于理智與沖動之間的家夥,這次是沖動占了上風。
“”
艾爾海森想斥責的話語就被堵進喉嚨裡,就算再遲鈍,也不會不知道這花配着這話時所表達的意思。
卡維在向他告白。
艾爾海森低頭看着手裡的須彌薔薇———香得内斂而沉靜,再看看卡維———激動得面色泛紅。
他是個思維很快的人,常常堵得卡維啞口無言。
現在,他突然間有點轉不動,現在發生的或許是連他也沒預想到的事情,他大腦的卻不知不覺地催促發出回複的信号。
“好。”
說出口的話是收不回來的,更何況兩人都耳聰目明。
“是不是還少了一句話?”
卡維的腦袋降下溫度,終于想起了最重要的确認。
“我愛你。”
“嗯我也愛你。”
理想主義者縱身一躍,将智者也拽入了愛河中。
——happy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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