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道:“茯苓鎮除妖魔,莊生曉夢破迷陣,高山之頂滅鬼太子,這樣算不算?”我避輕就重地選了這些個事兒來說,而直接掩蓋了“受人錢财替人消災”的事來說。面對這些轟轟烈烈的大事和點點滴滴的小事,“墨白丸子”也變得無言以對。我接着道:“在我看來,小事無一不是道。”“墨白丸子”作揖,道:“小道受教了。”我也跟着他作揖,客氣客氣道:“不敢當。”我安然坐下後,對阿濂眨了眨眼,他還是那副溫和的模樣,笑眯眯地看着我。而他的青袍師弟,似乎也繼承了他的溫和,師弟的笑稍微淺一些,但是依舊給人以沐春風之感。經曆了方才的那個“墨白丸子”的質問,我本以為寫論道大會的論題又可以回到正軌了。如今看來,似乎是我太小看了“墨白丸子”們之間的勾心鬥角了。論道大會上,太極陣眼的位置坐着阿濂和他的師弟,而第一圈圍着太極陣的是淺青衣者,都是阿濂的師弟師妹,放眼望去,“嘤嘤”師妹也在其中。而第二圈之後的都是白袍弟子,地位較為次一等。而就是在這一圈淺青色衣服坐着的弟子之中,偏偏空了一個位置。如今正逢論道會中途休息時間,遠處才來了一個懶懶散散的年輕俊俏道士。此人身穿淺青色道袍,長發披散,長了一對桃花眼,笑起來可不知道要多少少女為之瘋狂。啧。這個慵懶的道士優哉遊哉地走來,敷衍地作了揖個,哂笑了一聲,對着阿濂說:“掌門師兄,聽說你要入世了?诶,師兄不要見外,能否引見一下你的道侶呢?師弟也頗想見識見識姑娘的風采。嗯?掌門師兄可還受得了你為她受的冰戒?”“冰戒?!什麼冰戒?!”我霍然擡頭,心中浮出了一個極其不祥的猜測。作者有話要說:ps:關于這個所謂的論道大會,因為我沒有閱讀過有關道法的書籍,不敢瞎扯誤人子弟,所以這個“論道大會”的詳細内容省略不寫。在此緻歉。☆、道骨融情4論道大會結束後,我這一顆懸着的心并沒有放下。什麼“冰戒”不“冰戒”的,我壓根不知道他們這麼多規矩。隻不過我應該早些察覺才對,阿濂的親師父當初也是墜入紅塵,但是聽阿濂的師叔們講,他似乎并沒有什麼好結果。而阿濂這一回,又怎麼會這麼容易給放過呢?我這一驚一乍的性格饒是沒放過阿濂,直想揪着他問個清楚。好似阿濂他自己也心虛,說是他的師叔們找他去了,還得必須去,還躲着我來着。阿濂讓我去偏殿的一間格局小卻十分雅緻的小房間裡候着,候不到阿濂,卻候來了方才處處維護阿濂的青袍師弟。他好似個白月光,溫和,讓人看上去舒服極了。見了這位師弟,我且把我那準備興師問罪的心收了收,畢竟是師弟,好歹我也要有個師嫂的樣子。“咳咳,這不是方才那位師弟嗎?”我跟他打了個招呼。青袍師弟溫和而恭敬地回答道:“正是,師弟李幸墨,見過師嫂。”我擺了擺手道:“诶诶,師弟好生客氣,你與我說話,直接叫我隐兔好了。”李師弟一本正經道:“這……都隻是掌門師兄可以叫的,師弟不敢逾越。”我打趣道:“他還吃醋呢!”李師弟忍俊不禁,但他很快又收束了笑容,單刀直入話題,道:“還請師嫂莫生氣。”想不到這小子這麼坦然,倒直接把話給說開了。我問他:“師弟啊,那冰戒到底是什麼東西?”師弟坦然道:“冰戒呢,是師叔們新定下的規矩,倘若門中弟子願一往紅塵,必須接受冰戒的洗禮。”我追問道:“那冰戒是怎麼個洗禮法?”師弟從容不迫地道:“師嫂放心吧,這些冰戒,對掌門師兄來說,都不是些什麼事。”我說:“那為什麼那個遲來的師弟,卻問你們掌門師兄能不能扛得住這冰戒?”師弟高深道:“師嫂,掌門師兄說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會想到這個中的緣故的。”我挑了挑眉,道:“容我大膽猜測,師弟所指的危險,其實根本不在于這冰戒的本身,而在于這錯綜複雜的同門關系,對麼?”他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說:“師嫂聰慧。他們的目的不是在于師兄,而是在于你。”我饒有興趣地道:“哦?怎麼說?”師弟直接了然地道:“掌門師兄向來沒有什麼軟肋,可偏偏二師兄就是不放過他。如今你來了,他不就正中下懷嗎?”我接着道:“所以呢,你的這位二師兄是想我鬧起來?”師弟一本正經地點點頭,說:“是的,再讓衆人對你生厭。若是衆人對你生了厭惡之情,那麼就會苛責掌門師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歎了口氣,道:“這番話阿濂是不會親自與我說的。正在氣頭上,也不好說,多謝你了,師弟。”哦豁,原來非天道觀裡面的事兒也那麼多,跟外面的江湖世界其實也差不多。師兄弟之間會比誰的道行高,又會抓住誰的軟肋……哎,不過諸如此類事件,都見慣不怪了。隻是今天去找殿前找阿濂的時候,發現了這麼一件趣事。方走進金銮殿内,我便停住了步伐,隻因為看到了之前那個說出“冰戒”一事的師弟也在殿内,甚至跟阿濂争吵了起來。若不是這一場争吵,我尚不知道阿濂會講那麼多話。于是我便順勢地小心翼翼地推開了一條夾縫,在外聽着瞧着。殿内有兩人,一人身穿深藍色長袍,頭戴高冠,手持一柄長劍,正是阿濂。而另一人身着青袍,也是衣冠得體,手上拿的是一柄拂塵,是那個遲到的師弟。阿濂負手而立,是他先開的口。“最近燕師弟似乎我頗有不滿啊。”阿濂明人不說暗話,開門見山就劈上他一回。“怎麼敢對掌門師兄有所不滿呢?就算掌門師兄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個妖孽女子回來,我也不會說不滿意的。”那個姓燕的師弟高聲道,聲音裡全是挑釁的意味。“難道要像師弟你一樣帶許許多多妖孽的男子回來嗎?”阿濂毫不客氣地開腔回到。那燕師弟似乎也不着急,他反而帶笑說到:“不知道師嫂知道你和師妹的有關系,會有什麼反應呢?”阿濂聽罷,卻也從容不迫:“師妹,哦是了,我們隻有一個師妹。莺莺師妹是我們的師妹,花隐她知道。”聽罷,燕師弟反而笑得愈發諷刺了,他說:“師兄,你和師妹不是背地裡有什麼關系麼?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麼?”阿濂聽罷嗤笑了一聲,道:“是誰說的,叫他出來與我對質。我看是你和師妹有點什麼關系吧,沒日沒夜地替她講話。是哪個不長眼的,栽贓構陷,怕是他的腿不想要了。”燕師弟忽然“咯咯”地笑起來,說:“那恐怕師妹的腿要斷咯!”看着看着,我好像忽然明白了他們的站隊,這個燕師弟似乎就是純屬胡攪蠻纏的,巴不得天下大亂,好讓他漁翁得利。此時,他們身後忽然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正是莺莺無誤。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燕師弟展開了笑顔,調侃道:“怎麼?掌門師兄這不是要打斷師妹的腿麼?”身後的那個莺莺師妹窘迫至極,我知道她即便是心生愛慕,但是也不敢在掌門師兄面前造次。此時阿濂毫不客氣道:“師妹,你說。”莺莺師妹不敢不說。她緊張道:“承蒙師兄厚愛,當年仍小的時候,被師兄救下,對師兄一直……一直尊崇有加,不敢造次。”阿濂轉身對他的纨绔師弟道:“聽見沒有?師妹說沒有說過,那就是你在造謠了,這不,要變成打斷你的腿了。”那個燕師弟給阿濂怼得無話可說,隻好哼氣結束了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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