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又罵我?!”我鼓氣指着他罵道。哥哥卻毫不在意,輕然道:“嘿嘿……我說得有錯麼?!别啰嗦了,趕緊練,不然幾個月都練不出來基本功!”他擺擺手,又扯開了話題,重新調整了我的姿勢,而我卻成功地給他忽悠了過去,忘了他說我“智障!”的這件事。相識了數月,漸漸地,我覺得我已經摸熟了這從天而降的哥哥的性格了。起初的時候,還是挺不易近人的,說什麼都隻講一兩句,通常幾個字就沒了,好生無趣。後來呢,我發現他說的話越來越多,而且越來越不客氣,雖然,似乎他也沒有對我客氣過。真的,一天裡頭,“智障”二字我起碼要給他罵十來二十遍。雖說一開始他說不教我功夫,不過後來還不是口是心非教了。一個月過去,時時陪伴我的依舊是大哥,悉心教導我的也是大哥,替我熬藥祛痘的也是大哥。這幾個月過得倒是天天和風霁月,回憶這幾個月的種種往事,某天我練完劍,正值熱血澎湃,忽然抱劍“噗通!”地跪在地上,豪邁地對夏大哥吼道:“大哥!我段花這輩子就認定你這個大哥了!”當時竹林裡刮來一陣怪異的風,吹得我發絲散亂,他停下嗑瓜子的手,看了一眼堅定無比的我的臉!随後“呸!”地把瓜子殼吐了出來,道:“神經病!”……光陰真如白駒過隙呐,不過饒是在這白駒過隙的短短時間内,我還是給我這位大哥培養了一副臭不要臉的性子。哥哥沒有讓我裝得跟個大家閨秀一般,反而是功法教完我一套又一套,斷然沒有教過我什麼賢良淑德的模樣。某天我戲谑問他為什麼不教。但是他立馬就甩手扭頭,滿臉愁苦地說:“你讓我一個大男人教你這些?!啧啧啧,有什麼不好學的?非要學什麼賢良淑德,沒用!怎麼?不喜歡練功法?”我瞪大眼睛,趕緊說:“當然不是!好端端地為什麼要當淑女,是練功法不好玩還是苦頭不夠吃,我可不當!”“那不就是了,跟着我不好嗎?”哥哥看着我說。我看着他那雙明亮的眸子,笑了一下:“當然好啊!我是你的小跟班。”他拍了拍我的頭,一本正經道:“最近杭州不大太平,老巫婆抓小孩,你小心給抓了去。”“切!我有哥哥你教我的功法,我怎麼會給老巫婆抓了去!”我叉腰叫嚣着。“喲!你才十歲,小兔崽子。”夏哥哥一指頭彈了我腦門。“呸!”……雖說平日裡喜歡和哥哥打鬧,他叮囑我一句,我非要頂嘴那麼個兩三句。但是我心知肚明的是,最近杭州城确實不怎麼安全。我們這些個杭州的小乞丐,實際上也并非是孤魂野鬼一般各自求生,倘若是如此,我們這些個小乞丐在這繁華富貴的杭州城裡,豈不早死了?杭州城的老少小乞丐們,其實都是有組織的。他們組織成團乞讨,或者偷東西,怎麼樣的都有,他們都叫這個乞丐組織叫金葉子。我不是金葉子裡的人,可是裡面的人我倒認識那麼個。東街醜奴、阿紫,南街的富貴,西街的貓兒,北街的患小六,都是我的幾個朋友。金葉子組織有個規定,就是生死由天,自己掙錢,即是,你餓死了沒人管,給人打死了也沒人理,倒不過是消息靈通一些。那這樣的組織,我加入來作甚。早在三個月前,金葉子那邊便傳來消息,說是杭州城陸續不見了我們這些個年紀在十周歲以下的小孩,在這些失蹤的孩子裡面,既有富貴人家的,也有街邊小乞丐的。總而言之,就是什麼樣的小孩都有,他們沒有什麼共通的特征,所以一時半會,就連官府的大爺們也沒有些什麼頭緒。隻是我聽聞,大街小巷裡都流傳着有老巫婆捉小孩去吃的故事。要是當真如此,杭州城又怎麼會突然來這麼多江湖人士?哥哥他們來自于川冰宮,可也有很多人來自各種各樣的門派。這些江湖人看上去打扮普通,可根據金葉子的消息,他們的來頭可都不小。所以我斷定,這是哪門子的老巫婆捉小孩子的故事?分明是一場涉及江湖糾,官府的老爺子們又管不住的鬥争。所以,哥哥一定隐瞞了他們來這裡的真實目的。雖然我一直覺得自己不是個小孩子,可萬一捉小孩的那個人不這麼認為呢?我苦笑了聲,正想轉入一條偏僻的小巷子裡,忽然就看見一個灰色的身影,他向我急急忙忙地跑過來,我一把扶住他,問:“怎麼來了?”這人正是東街醜奴,平時裡他是最“雅正”、“容止”的一個人,沒有什麼大事斷然不會這樣子急急忙忙。醜奴喘着粗氣,一臉漲紅道:“狡兔姐,不好了!阿紫給賣肉的那個老色鬼糟蹋了!”聞言,我一驚,道:“什麼?!糟蹋了?!火速帶我去!”……作者有話要說:文章完結之後我會重新修改一邊哒。☆、聽冰執花4東街的阿紫是我們這群人裡頭長得最為标志的,她身材高挑,面容姣好。即便是和我們一樣都是小乞丐,可也從來沒有忘記時不時須得整理自己的儀容儀表,所以她也是脫俗的。何況她娘親生她下來本來就是個好苗子,即便是淪落乞丐,也改變不了她天生是個好苗子的事實。是什麼樣的畜生,才會對一個十歲的姑娘下手!我抄起一根木棍就随着醜奴怒氣沖沖地奔向東街。“是哪個賣肉的老色鬼?”我扭頭問向那怯生生的醜奴。“東街,姓劉,賣豬肉的。”怯生生的醜奴一邊領着我一邊說。“日他娘的!阿醜你去通知其他夥伴,我去收拾那老色鬼。”我吩咐道。“可是,可是你也是女孩子啊,狡兔姐。我是男孩子,我去!”醜奴拍了拍胸口,鼓起勇氣道。“無妨,近日裡我那哥哥教了我幾套劍法,正好去收拾那些惡人。你跑路跑得快,趕緊去通知其他人吧,阿紫還等着我們救呢,快去!”我道。深夜子時,月高風黑,是個殺人夜。砧闆上還留有殺豬的痕迹,那血迹依然未幹,肉碎還殘留在上面,我似乎能夠聽到豬被老色鬼宰之前的哀嚎。滴水,巷子裡有滴水的聲音。今夜的月光并不白,似乎還有點猩紅,到底是誰這麼“幸運”會丢掉性命?我不希望是阿紫,更不希望是我。老色鬼的家不是破破爛爛的茅草房,四方端正,平日裡劉老四穿得儀表堂堂,可我們卻知道他在私底下的作風确是何等敗壞。老色鬼就是劉老四,劉老四就是老色鬼。棍子劃過街面,磕着了。劉老四的目光充滿了貪婪,觊觎着。阿紫的恐懼,在五十步之外我都能感受到,她的哭聲,她的尖叫,似乎都給這黑色的風完美屏蔽掉。一步,百步。劉老四的屋子裡一點都不幹淨,阿紫跌坐在地方,她衣衫不整,可是我看好像還沒有給淩辱的樣子。她哭腔不停,嘴裡一直求着他喊“不要”,可是劉老四卻沒想要放過她,似乎還因此刺激了他的欲|望。劉老四那粗鄙的樣貌可能我這輩子都記得,他很惡心,他想搞阿紫。他咯咯地笑着,眼睛裡散發着淫|蕩的光,投在阿紫的身上。“你不是說,給我一斤肉,就換我這裡的一斤肉嗎?”他搓着手……“你個畜生!好惡心!”我沖過去一棍子砸在他身上,他身上的好幾斤肥肉都在顫抖。我趕緊把阿紫拉起來,邊對她說:“阿紫,趕緊走啊!”阿紫兩眼淚汪汪地看着我,拽着我的衣袖,哭着道:“可是狡兔,我害怕……嗚嗚嗚……”我用盡吃奶的力氣将她拉起來,說:“走啊!别哭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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