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狡兔”兩個字,我的心猛然一沉!因為示弱引虛這一招原本是挺符合驅屍魔的口味,隻是這般行刺的手法卻一點都不大光明。我生怕惹怒了驅屍魔,故意高聲喊着“雲隐”的名号,匿去了“段花”的名諱,為保日後不給自己惹上麻煩。可如今竟然被認出來了,氣勢上忽然就被壓了大半!對方的劍似乎僅是為了逼退我,雖說我開頭出的每一個招數他都似乎有所了解,可是他卻在格擋之餘,故意避開我的要害,刺退我。不知為何,我覺得他的聲音分外熟悉,可是我真的想不到他是我見過的誰,隻是被認出身份這一件事,着實讓我的心寒得徹底。但是不知為何,我又隐約覺得,刺退我的這個人并不會傷害我。隻是宋祁濂是不會放過驅屍魔的,眼下他正與受傷的驅屍魔鬥法,隻是……似乎驅屍魔更為聰明一些,在鬥法之餘他直接施了個遁道術就逃之夭夭了。宋祁濂說,遁道術這種法術極其耗費自身修為,他是在不惜損害自己的情況下,慌忙逃走了。不懂,反正我也聽不懂他在什麼,大抵就是這個意思。逼退我的劍客走了,驅屍魔逃了,隻是他們的行為作風大相徑庭,而離開的路線又是南轅北撤,着實讓人捉摸不透。這寒風在茯苓鎮裡吹拂着,行屍被驅屍魔遺棄在這裡,那一聲不溫不冷的“狡兔”在我腦子裡盤旋着,他是誰……在鎮子的邊際中應該是有一縷陽光射入,因為我感覺到身體微溫,街上似乎又出現了點點聲響和騷動,聽聲音應該是生活區的門戶都開了。想到之前的情景,我不由一陣哆嗦。這時候,宋祁濂過來拉着我的左腕,溫聲道:“茯苓鎮的百姓的出來散步了,快走吧,我知道你不願意看見他們。”“呃,話說,我們之前租借的那輛馬車要不就不要了?我想重新找人做一量還給那個車夫。”我尴尬地道。“嗯?”他說。“你不覺得晦氣嗎……我都不好意思和别人說他的車見證了什麼事情了。”我聳聳肩道。“好像是的。”他說。“話說,等會找個客棧,我需得換一身衣服。還有,我還沒吃飯呢。”我笑着道。“好。”他說。茯苓鎮的陽光一點都不好,沒有陽光的時候我還能感受到那股殺氣的存在,讓我知道他是一個正常的活人,但是陽光一旦升起來,這裡所有的鎮民都像行屍走肉一樣,讓我想想都不禁打哆嗦。于是我趕緊加快了步伐,跟上了宋祁濂。其實,我覺得那個帶着殺意的人,好像某位哥哥。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啦,今天遲了點更新。☆、兩儀雙道7茯苓鎮旁邊的是濂山鎮,濂山鎮的風光與茯苓鎮的風光可謂是大有不同,此處天地富饒、人丁興旺,可以說要是再過那麼個五年,指不定就能媲美清源鎮了。這裡沒有些什麼個大戶人家,但是集市上也是來來往往的熙攘。和道長并肩走在一條道上,街道兩邊的店鋪顯然都要比别處的鎮高出一截。左邊乃是茶樓,而右邊又是妓院,往左望去茶客們這廂正煮着清茶,茗煙袅袅盤旋上升,即便是在粗衣短褐的老大爺撸起褲管喝茶時,也難免會有一派風雅氣質。可向右看去,這廂呢,“缭香閣”三個大紅鎏金字眼赫然于眼前,這家妓院分了好幾層,二層樓閣還突出個小小平台。花姑娘穿戴妖豔地在上面用蘭花指捏着小方香巾在招搖着,樓底的姑娘們也個個花枝招搖,更有甚者,香肩一露,再抛個媚眼給行人。我想這喝茶的多半也是修道的,否則正對面便坐着家妓院,是如何不動心的。也許是我膚淺了……我和道長經過此地時,我不得不驚歎這道長着實太太太太正經了,他的餘威甚至威懾到了我。咳咳,換做是平日,我和夏老哥經過什麼“醉夢樓”、“倚香閣”、“雲夢憐”之類的,見着幾個美麗動人的,我都忍不住用肘子肘我哥哥,低聲道:“哥!看樓上那個小姐姐,好看!底下那個也不錯……”這時候,哥哥通常都會往我頭上拍一記大掌,低聲呵斥道:“你瘋了吧,段花……”隻是現在,總不能用肘子怼怼别人,拉着别人道長的袖子興奮雀躍地喊着:“道長你喜歡哪個?!我喜歡那個小姐姐!”想到這場面,我都不禁發笑了。好巧不巧,這個不經意的一笑似乎給宋祁濂抓住了,眼下他正一臉沉郁地看着我。我不捂着良心說,我身旁的這位道長算得上是英姿挺拔,臉龐俊俏的了,加之以他現下一臉沉郁更顯得有魅力。一路走來尋常姑娘都忍不住多瞄兩眼,更何況在青樓之下,姑娘們見了道長更是趨之若鹜,手上的香巾一個勁地向他招搖,用香香軟軟的聲音喊着:“道長,樓下那個小帥哥~”我擦嘞,平時聽着沒什麼,還有種上華山大道世人矚目的感覺,如今怎麼老是覺得不大舒服。可道長卻饒是一眼都沒有看歪,一直目視前方,看來修道功底不弱……偏偏天有不測風雲,青樓姑娘的花正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宋祁濂的身上,他愣在了原地,惹得樓上的姑娘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他憋不住,低聲和我說:“雲隐,快走。”我“噗嗤”地笑了,跟着他屁颠屁颠地往前走。一路走,我擡頭看着他,他又不好意思地别過頭。我打趣道:“剛剛那番景象你覺得如何?”他頓了一會,道:“不如何,不知怎麼說。”見了他這副窘迫的模樣,我不由玩心大勝,擺出長輩的姿态涼涼道:“宋祁濂,你還是有點招架不住。”他果然中招了,立馬追問道:“什麼招架不住?”我抱臂繼續讪讪道:“你看方才那些姑娘們向你招手,你是怎麼回應的?”“我沒有回應。”他冷然道。“不,你是拉着我落荒而逃!”我叉腰面向他說着。“沒有。”他尴尬道。“還說沒有呢!你看看我,咳咳,走得老正經了,即便是面對她們銀鈴般的笑聲……”原本我得意地說着,可是卻被他打斷了。“别說了……她們那不是銀鈴般的笑聲。”他略失風度地說。我咂了咂嘴,說:“那是什麼笑聲?”他嘴裡蹦出兩個字:“杠鈴。”“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這他媽……媽的大棉襖子……笑死我啦!”我捧腹笑着,都快笑出眼淚來了,捶了捶他的肩膀,問他:“那誰是銀鈴?”他怔住,我們兩兩對望着,我心中很是期待着他會給出怎麼一個讓我宛如置身于霹靂驚雷的答案。須臾,他面犯難色地看着我,擠出兩個字:“呵呵,是我。”我怔了一下,“噗嗤”地笑出聲,一邊捶着他的肩頭,一邊抹着笑出來的眼淚。卧槽了哈哈哈哈哈……要死了,這他媽笑死我了……“想不到你竟然會說笑話……”我打趣道。“你喜歡聽就好。”他溫聲道。……經過了方才的那一番試探,我發現了宋祁濂除了偶爾會講一兩句笑話,似乎别的什麼都非常正經,我就不信這個邪了,敢情這天底下還沒有誰是和我待過一段時間卻不被帶壞的。就連杭州以儀容端正為教條著稱的清水雅芳的小清目許清歡姑娘,也在我和秋水銀魚蘇秋夷的夾擊下,成為了她們家唯一一個會說“我擦嘞?!”的大姑娘。我擡頭看了看日暮西斜,天上的那個大鹹鴨蛋已經在無邊際的大地中淹沒了一半,光輝正好映射在整個鎮子裡頭,日暮時分該歸家的歸家,該做飯的做飯,男女老少在街上有說有笑,一派和諧安詳的景象。我負手在背後走着,影子斜斜地落在地上,矢志不渝地跟随着我的步伐,宋祁濂也在後面走着,他身上的金片映得閃閃發光,相碰時又如泉水叮咚,極為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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