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都怪我太大意了,竟然錯信了包嚴,哪裡想到他能和詹琴勾結在一起,兩人都是淵鍛派來的奸細。”元坤說到這裡,臉上有些愧疚神色。沈碧落聽到他們的對話,也感到很慚愧,道:“丢了碧宇,我也有責任,我向兩位師伯保證,我一定要找淵鍛把碧宇要回來!”展舒将沈碧落的胳膊用力拉了一把:“好了,你别逞能了,淵鍛什麼樣你今天也見識到了,何必勉強自己去做這種做不到的事!”沈碧落正欲反駁,元坤搶先道:“不怪你,你也萬萬不能私自去找淵鍛,這人心狠手辣,你肯定不是他對手。哎,我最想不到的還是詹琴,這年輕人藏得才深,輕易就把我們這所有人都給騙過去了,不過好在我看他并不是給淵鍛做事的,他與淵鍛是敵是友還說不定呢。”長泠子白了一眼沈碧落,道:“都是你,眼看那小子今天是死定了,你卻要出來護着他,我看你們這些小姑娘一個個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是非不分!”展舒一聽這話,低下頭臉色變得難看。小團子也低着頭看向地上,心裡很不是滋味。展舒和小團子陪着沈碧落回到房間。小團子給沈碧落清了傷口,上了藥,心裡卻一直想着詹琴,隻是不好說出來。她始終不願意詹琴是這樣一個城府很深,背後陷害大夥的人。換作平時沈碧落肯定會主動開解小團子,但今天下來她自己心裡很亂。她一直以為自己隻是把詹琴當做很好的朋友,但将真相戳穿之後,她發現自己心裡會有隻有在男女之情上才會有的難受,痛心的同時還有不舍,她不願意他們之間最後是這樣的結局,她總希望這一段關系是單純和美好的。再加上看到阆月的離去,沈碧落心裡更是久久不能平靜,尤其是長泠子最後那番話觸到了她心裡。“師姐就是因為性子太執拗太要強,所以和師父差點鬧到反目成仇的地步,最終有情人沒能夠走到一起,我怎麼覺得在師姐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隐隐覺得我和哥以後也可能會鬧成這樣。”沈碧落看着坐在床沿上的展舒,心裡嘀咕着。展舒聽沈碧落說傷口不深,血也已經止住了,坐了一會兒之後覺得自己也應該走了,但他總覺得他們之間好像還有什麼問題沒有解決。他終于還是忍不住了,問道:“你之前說你們……是假成親,是不是騙我的?”沈碧落看向展舒的眼睛,而展舒逃開了她的目光,看向了别處。她看着他比少年時挺得更直的鼻子,好像能感知他更為堅韌的内心,心裡的怨氣又湧了出來,冷冷地道:“真成親又怎樣?假成親又怎樣?騙了你又怎樣?我不知道你現在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在質問我!”展舒被沈碧落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啞口無言,沉默了一會,給她按了按被子,低聲道:“你早些歇着吧,我回去了。”沈碧落看到展舒出了門,拉過被子蓋着自己的腦袋,瞬間隻想大哭一場,心裡罵道:“你就不會接了我的話,說你介意,說你希望我和詹琴不是真成親?你明明知道我心裡一直都是有你的,但你态度還是這麼不明不白,要是哪天我再也不回來了,我看你會不會後悔!”☆、速成之法小團子問起了沈碧落受傷的原因,沈碧落感到有些為難,她害怕再當着小團子的面提起詹琴,真實的詹琴她都不願去接受,更何況是對詹琴一往情深的小團子。沈碧落将自己受傷的過程說了之後,小團子低下頭去,神色黯然,道:“你也太傻了,竟然要為了他去挨這一劍。”“他從前幫過我多次,這次算是我還他個人情吧,從此以後我與他也就互不相欠了。”沈碧落道。小團子想到從此以後隻怕再也不會見到詹琴了,她心裡亂成一團麻,不欲再多說詹琴,便想把話題轉移了,道:“你這是第二次這麼護着他了,你讓展師兄怎麼想?”“他能怎麼想,他不就是把我當妹妹嘛?我對誰怎樣都不關他的事!”“你也别把話說死了,他對你怎樣也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的,你難道自己感覺不到?幹嘛非要等着他來挑破?”小團子這番話突然把沈碧落給點醒了,她瞬間感覺到,對她最好的人還是展舒,在她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出現的總還是她,讓她最信任的人也是他。沈碧落又想到自己面對淵鍛時,竟如此不堪一擊,暗暗有些失落。在清靈谷的一年裡,她感覺到自己的進步已經很大了,但萬萬想不到與淵鍛的差距竟如此之大。她恨不得馬上跑去找雪焰,讓他給自己分析一下,要怎樣才能夠最快達到淵鍛那樣的修為。可是一連幾天她都不見雪焰出來,她想到雪焰可能心裡一時放不下阆月的事情,所以也不敢過去找他。沈碧落再見到雪焰時,雪焰正在洗玉宮給弟子傳授劍術,他看上去很平靜,和平時并無兩樣,好像阆月的事情不曾發生,甚至看不出他因阆月的事情受了分毫影響。雪焰看到沈碧落來了,猜到沈碧落找他有事要說,示意她在一邊等着。雪焰叫上沈碧落一同進了洗玉宮的劍室,他打算教沈碧落整理些入門的劍訣分發給普通的弟子使用。沈碧落将劍室擺出的劍都看了一遍啊,邊看邊思索着要怎樣向雪焰開口。她深知雪焰向來反對急功近利的修煉方式,一時間猶豫着不敢開這個口。雪焰站在書櫃前翻看這上面擺放的劍譜,緩聲道:“想說什麼就說吧,這麼磨磨蹭蹭,我可就懶得管你了。”沈碧落朝雪焰走近些,腳下都不敢發出太大聲響,道:“前幾天在洗玉宮前的那場惡戰,弟子給師父丢臉了,實在覺得對不住師父。”雪焰幹笑了幾聲,道:“是嗎?還覺得對不住師父呀,我看,你是自己不服氣,想來找我要什麼速成的法子吧?”沈碧落頓覺臉上有些發燙,尴尬地笑了笑:“師父,我也沒有不服氣,我哪裡敢去和淵鍛比,隻是我實在是想不通,怎麼自己辛辛苦苦練了這麼久,自認為已經遠遠超出千宿派普通弟子了,怎麼連淵鍛一招都敵不過呢?”雪焰埋頭翻開劍譜,漫不經心地道:“哎,我原以為你是有大智慧的孩子,哪裡知道你也和尋常人一樣,急功近利,一時看不到成果心裡就毛毛躁躁起來。千宿派是修仙的大派,但像展舒這樣的弟子幾十年都難得出一個,因為大家都有一個同樣的毛病,那就是太心急。”“師父,這道理我也懂,隻是如果我還是這樣很久都沒什麼長進,那下次淵鍛再上千宿山我照樣還是敵不過他一招!”“淵鍛造的孽,總有一天會自食惡果,這人戾氣太重,必定猖狂不了多久的。本門中淵鍛、緣木,還有……你師姐,都是一樣,都是心境不夠平和,被自己的心魔控制,最終走上歧途。”沈碧落聽雪焰提到阆月仍然面不改色,突然之間覺得雪焰的心思還真是很難琢磨,心想:“從師姐臨走前師父說的那些話來看,師父對師姐還是有情的,但現在看來,師父好像是已經把這回事都放下了,就隻把她當成一個普通的弟子看待了。”雪焰揀了一摞劍譜放到沈碧落面前,接着道:“你師姐呀,就是從前跟着我修煉心法時,怨念太重,以至于後來一發不可收拾。你和她年輕時很像,你倆都是一樣的執拗,心氣高,但願你不要像她一樣,重複了她那條路。這些年來我不見她,就是希望她不要在我們的事情上執念太深,希望時間久了,她能做回從前的自己。”沈碧落聽到這裡,沉默了良久,一時也覺得雪焰的話無法反駁,便斷了從他這裡找到速成的法子的念頭,隻得自己再慢慢想辦法。雪焰将整理劍訣一事向沈碧落交代了一番之後便離開了,臨走前還告訴她如果劍室的資料不夠可以上洗心閣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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